娘娘她貌美心狠: 130-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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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而此时尉鸣鹤恼火,认为是韩、闫二人无用,才让韦才人有了自烧宫殿的机会。

    在尉鸣鹤看来,韦才人散播影射“天子弑母”的话本,简直是其心可诛——自焚而死算什么,就该让韦才人被千刀万剐,才能消除他心中的愤怒!

    伴着尉鸣鹤诘问之语的落下,随之响起的是物件落地的声响。

    从脆响中不难判断,尉鸣鹤在盛怒之下掷了手边的茶盏。

    韩栖云与闫旺异口同声的请罪息怒声响起。

    但尉鸣鹤不曾应声。

    里头半晌没了动静,只有死一般的寂静渐渐蔓延,叫外头的诸人都不由得提心吊胆起来,生怕龙颜再次大怒。

    沈知姁手指摩挲着手炉上用宝石拼成的小石榴,脸上的担忧更多了点,心里却是想远了:看来尉鸣鹤的确是气晕了,到现在连最关键的一个疑点都没想到。

    不过说不准等会儿就会说到,就看韩栖云如何应付了。

    应付得好,这件事就会在延禧宫大火中湮灭。应付不好,最先倒霉的就是韩栖云。

    果然,不多时,里头传来尉鸣鹤阴森森的话语:“两位爱卿,朕忽然想起一事,这韦氏自小在将军府中长大,先前未曾进宫,何以能编造出一段这样的野史,好几处都与朕的经历相合。”

    “尤其是弑母那一段,简直不像是常人能编造出来的!”

    这话落在韩栖云和闫旺耳中,就含了截然不同的意思。

    在闫公公看来,这是陛下的疑心病又犯了,怀疑韦才人身后还有高人指点,不由得头疼,想着接下来该如何查明真相。

    而韩栖云却通过沈知姁的计策,猜出李氏之死的确与自己曾经的荒谬猜想吻合,即和尉鸣鹤有着直接关联。

    他当下就想通其中关窍:尉鸣鹤已经怀疑起一早追随的人,而他这个曾经被放弃、又复起、一向在天子心中印象不好的棋子就成为了首当其冲的嫌疑人。

    韩栖云想到这一点,并未惊慌,而是指尖微动,勾住了右腰侧垂下的鱼形玉佩——这是现在能召令夜影卫的好东西,沈家小女郎那儿有他送的一块。

    可小女郎当真是无情又狡猾,并不提醒他,而是任由他现在直面天子疑心。

    不过,韩栖云转念一想,便又想起沈知姁昨日晨间曦光下,柔美动人的笑靥与温然绵软的话语。

    啧,其实说来,小女郎暗示他多费些功夫查明,说不准就是一种提醒,不过他没明白而已。

    “两位爱卿为何沉默不言?”尉鸣鹤话语中添了三分不耐烦。

    话音刚落,韩栖云从跪地伏身请罪的状态,变成挺直腰板、拱手出声:“陛下容禀,据微臣调查,韦才人虽不曾进宫,但是自小由韦武亲自带着读书、教养,现下又入宫为妃,想要探知宫廷之事并不困难。而且因为韦氏被抄家流放、韦武被当众斩首。韦才人一时胆大包天、对陛下怀恨在心也是有的。”

    “而且微臣先前查抄韦家时,知晓了韦氏不少腌臜的辛秘。”

    说罢,他微微抬眼,面上更多了一道新鲜伤痕,仔细看去还有些未干的茶水痕迹。

    闫旺亦是一天一夜不曾阖眼,茶盏碎片从他的手背划过,现在正带来一阵刺痛。

    他是尚刑局的总管,是有着替皇帝捉拿审问的职责,可闫旺现在累得慌,又无故受伤,眼前这案子瞧着,陛下瞧着要继续追查……

    心累心冷之下,闫旺会意地接口韩栖云:“禀陛下,微臣昨日审讯时,也从那位韦尚宫宫中得知了不少韦氏辛秘,其中杀父弑母、谋害兄弟姐妹的事情并不少,保不齐韦才人也做过,所以编造起来十分顺手。”

    闫公公的话,让尉鸣鹤心头觉得舒服了不少。

    是呀,这普天之下,为了“权力”二字不惜用尽手段的,并不只是帝王家,外头尤其那些高官世家,竞争激烈堪比皇室。

    再看古往今来,那么多的天子皇帝,有哪几个手上是不沾血的?莫说是母亲兄弟,就连杀父的也并不罕见。

    更何况,他的生母李氏当时的确染了病,因为冯皇贵妃。

    她死了,冯皇贵妃会被问罪,先帝会少一位争宠过剩的妃嫔,他则会获得先帝的怜惜和青眼。

    一举三得的好事情。

    时至今日,尉鸣鹤回想起当初那一日,李氏那双因病而翳暗、闪烁着惊恐哀求的眼眸,心中仍然无一丝后悔之意。

    *

    “烦请元公公进去通报一下。”

    当御书房中模糊的话语声响起又重新沉下的时候,沈知姁唇角微微一勾,转头对元子浅笑。

    元子当即就应了,进去叩门禀报。

    尉鸣鹤瞥了眼外头的天色,皱起眉:“皇后这么早便醒了?”

    “陛下,现下外头东风冷寒,皇后娘娘担心陛下,已在殿外候了一刻钟,说不许奴才因此打扰陛下与大人商议国家大事。”因进御书房禀报,元子便将瑶池殿的手炉收进了袖中,此时正暖和和地贴着,令元子语气愈发恭敬:“奴才这是偷偷溜进来禀报的。”

    “简直胡闹,皇后是有身子的人,皇嗣可是社稷头等大事,快将皇后迎进来。”尉鸣鹤眉心拧成“川”字,转脸望向韩栖云和闫旺:“朕信两位爱卿所言,等延禧宫大火被扑灭后,若韦才人和贴身宫女还活着,便继续审问。若是不在,就将延禧宫剩下的人再审审。”

    “新年降至,微臣与闫公公知晓分寸。”韩栖云率先开口,提及还有一旬就到的正旦。

    尉鸣鹤略一挑眉,思索一瞬后并未说什么,而是挥手让二人退下。

    韩、闫两人对视一眼,心中一松,回去继续做善后工作。

    元子则是出去亲迎沈知姁,顺便吩咐其余宫人将御书房的地龙烧热,再去备上暖身的糕点甜汤。

    沈知姁并没有第一时间进去,而是先去茶水间亲自泡了一盏北疆贡茶,然后亲手端着进了御书房。

    尉鸣鹤同样是一夜不曾安眠,此时正站在雕龙鎏金炭笼前拨弄着银丝炭,一边醒神一边等着沈知姁。

    见沈知姁亲端着茶盏,尉鸣鹤原先面无表情的脸上就下意识地流露出紧张关怀和温然和煦的笑意,上前接过茶盏,放在窗边美人榻的小几上,再将沈知姁拉着坐下。

    感受到沈知姁的指尖存着温热,面色也红润,尉鸣鹤方松一口气:他是真怕沈知姁被冻着。

    “臣妾给阿鹤算过了,这可是倒数第九盏的贡茶。”沈知姁坐下,面上露出一个勉强的笑:“臣妾听元子说,阿鹤昨晚又没睡好,正好喝一盏茶。”

    尉鸣鹤自然细细品尝了一番,还对沈知姁赞道:“不愧是阿姁亲手泡的茶,比先前宫人所泡更得朕意。”

    “阿鹤就会哄着臣妾高兴。”沈知姁适时地放下唇角,说起延禧宫大火之事:“臣妾今早是被外头的动静吵醒的,在外头等候时和元公公打听了一二,这才知道,韦才人竟是和中伤陛下之事有关,延禧宫起火亦是和其有所关联。”

    沈知姁蹙起秀眉,明眸中是明晃晃的震惊和愤怒。

    “不错,朕知道时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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