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她貌美心狠: 130-140

您现在阅读的是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娘娘她貌美心狠》 130-140(第34/35页)

 小鱼子不忍,去问了元子拿主意,元子又来请示沈知姁。

    沈知姁照旧是阳奉阴违,只说天子一时心情不佳,还给了赏赐宽慰那宫人,让对方这些时日不必进殿伺候。

    *

    沈知姁端着茶盏,并不急着进去,而是立在屏风后,平静地望着在床榻上颓废忍怒的尉鸣鹤。

    在尉鸣鹤额上青筋浮起时,沈知姁才迈步入内。

    “阿鹤近日可好?”她嗓音平淡地关怀了一句。

    尉鸣鹤在内殿自觉枯坐三日,耳中寂寂惟有物品摔砸声,此刻看书也并不是真看,只是盯着书中的树叶书签发着呆,心中反复想着三日前、小鱼子口中“皇后正与韩督公在御书房”之语,酸妒恼怒的感觉在心中慢慢发酵。

    等到下一次爆发的时候,便是小鱼子再次进来服侍的时候。

    听到十分盼念的声音,尉鸣鹤怔愣一下。

    ——因为沈知姁往日里唤“阿鹤”,皆是柔情蜜意,嗓音甜得令人沉醉。

    这样冷淡的一声“阿鹤”,是从没有过的。

    尉鸣鹤抬眼,便见沈知姁面上略施粉黛,有三分疲乏却不掩神采奕奕,是另一番动人心魄之色。

    床榻上的天子心跳悸动,同时又觉得很

    是奇怪:阿姁从没在他面前露出这副神色,自己怎么会觉得有些眼熟呢?

    “朕近日很不好。”随着沈知姁搁下茶盏的轻响,尉鸣鹤回过神来,望向沈知姁的目光带着显而易见的不满与不悦,还夹杂着思念与责备,更有一分担忧嫉妒之色,带着下意识地、看到沈知姁时的笑意。

    五味杂陈,活脱脱是一条深宫怨龙。

    “阿姁,你已经三日不曾来见朕了。”尉鸣鹤开口埋怨,言语间颇有咬牙隐忍的心酸之意:“朕凡是同小鱼子问起,皆是外间朝政繁忙,你要为朕筛选过目,只挑拣紧要的送给朕……”

    “阿鹤,我这是为了你好。”沈知姁眼底含笑,口吻平和却带了尉鸣鹤最听不得的决断意味:“太医说了,你要少看少听少思,心态稳定,才能尽早康复。”

    尉鸣鹤长眉蹙起,沉声道:“阿姁,朕说了,太医院无用,朕吩咐了颁布皇榜,广招天下医者。”

    “现在可有结果?”

    “阿鹤也知道,年关事多而繁杂。”提及此事,沈知姁笑容浓了些,语气轻快:“阿鹤且等到年后罢——年节对大定人家来说,可是一年中最要紧的节日,我总不好坏了人家一家团聚呀。”

    “阿姁,莫要玩笑!”尉鸣鹤眉头锁得更紧:一家人团圆算什么,便是天塌下来了,都没有天子的康健来得重要。

    “朕记得,当时你便应下了,现在应有杏林圣手前来应诏才是。”

    然而沈知姁未曾立刻回答。

    尉鸣鹤带着疑惑抬首望去,只对上女郎一双幽幽含笑的杏眸。

    分明沈知姁的这双笑眼和从前并无分别,可默默无语间,尉鸣鹤忽然觉得喉间一紧,心头涌上微妙的慌乱。

    他凤眸转了转,错开与沈知姁的对视,浑浑噩噩的脑中似有一道雷鸣隐隐作响。

    半晌后,沈知姁容色明媚地露齿一笑:“阿鹤糊涂了。”

    “我当时只说知道了,可没说立刻下旨。”

    尉鸣鹤悚然一惊,掌心莫名涌出汗意,削瘦面上掩饰不住地浮现出阴霾,两年来第一回对沈知姁掉了脸子,但话语间仍然勉力维持温和:“阿姁,你这次实在是太胡闹了!”

    “朕对你当真是失望……”

    “是,我知错了。”沈知姁笑意盈盈地颔首认错,将尉鸣鹤口中话语堵住,随后起身,将已经有些温良的茶盏递上:“我为阿鹤泡了一盏北疆贡茶。”

    “阿鹤且尝尝。”

    茶盏略一掀开,便有雪松的香气扑面而来。

    尉鸣鹤的神色略有缓和:他上回在阿姁面前提了一句北疆贡茶,没想到这么快便再有了。

    可见阿姁心中还是最念着他。

    甫一入口,尉鸣鹤便觉察出几分不对,细细品了半盏后询问:“这贡茶味道虽与朕爱喝的相似,但明显松香味更浓,反倒与茶中所含的凌冽之味相冲。”

    “回头等除夕家宴,朕要和罗郡王说一说,让他照着先前的茶叶来进贡。”

    沈知姁却摇了摇头:“阿鹤要静养,不宜出席除夕家宴。”

    尉鸣鹤尚未开口询问,便见沈知姁温声道:“况且,先前那北疆贡茶是冒名的,阿鹤去问罗郡王,岂不是让王爷王妃为难么?”

    话落,原先便在尉鸣鹤胸腔中涌动浅淡惊悚感骤然变得浓烈,疑惑、惧动之感在霎时间席卷了天子的四肢百骸。

    在沈知姁盈盈笑眼的注视下,尉鸣鹤已经被暴怒、自负与不甘占据颇久的思绪忽然得到了一分明晰。

    他沉默着,将这些时日在朝阳殿浑浑噩噩的日子捋了一遍。

    沈知姁冷静地看着尉鸣鹤陷入沉思,眼底翻涌出几分兴味——她其实很好奇,事情已经不对到如此地步,对她深信不疑的天子,究竟会作何猜想?

    足足一炷香过后,尉鸣鹤才哑声开口,削瘦的下颌有些颤动:“阿姁,朕觉得你近日变了。”

    他一边沉思回忆,一边比较从前,面上的神情显得既幸福又痛苦:“朕能感觉到,你这些时日许是外头事多,在朕身边的时候就少了许多。”

    “若朕同你说话,你也是和以前一样的宽慰朕、关怀朕;若外头有了什么好东西,你亦是将朕放在头一个。”

    “可是阿姁……朕现在回想起来,只觉得你冷淡许多,对待朕不再如从前一样亲密。”尉鸣鹤长长叹息一声,眉眼被阴云覆盖。

    “阿姁,你、你是不是太累了,又见朕这般、有些嫌弃朕了?”尉鸣鹤最后做出这样的猜测,嗓音中不乏委屈,更多的是不允的坚冷语气。

    “阿姁,你莫忘了,嫌厌天子可是重罪。”

    闻言,沈知姁失笑出声,如风铃声落在室内。

    眼中的兴味被讥嘲取代:“阿鹤竟是这样的感觉么?”

    会回应,不主动。

    这样对情感近乎漠视的态度,还是前世沈知姁冷眼从尉鸣鹤身上学来的。

    她不过是照葫芦画瓢三个月,尉鸣鹤便忍不住了。

    笑完,沈知姁干脆利落地点头承认:“是啊,外头事杂,朝政又重,的确是挺累的。”

    “我也确实很嫌弃你,尉鸣鹤。”

    “不止嫌弃,我更恨你、厌恶你、恶心你。”

    “在我眼中,你这个的天子,还不如冷宫里爬过的虱子。”

    “我一直对你恨不得杀之后快。”

    “这两年来,无时无刻……不是这样。”

    沈知姁笑得开怀,眉如春山,眼如弯月,畅快、欢喜与兴奋之色像是穿破乌云的阳光,将她一张娇靥描出湛然的明艳。

    动人到尉鸣鹤并没第一时间去反应沈知姁如刀般冷厉的话语。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请收藏女巫文学,nw8.cc 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