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被我强娶豪夺了(女尊):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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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耐心地一本本翻过去,一封信掉了出来。

    未封口,邹以汀一目十行看过去。

    这是一封阿贵写给自家爹娘的信,信上说怀王君准许他夏至日休沐,他会回家看看。

    这封信甚至没来得及寄出,被隐秘地夹在一本全是灰的书中。

    阿贵根本没来得及收拾行李。

    简而言之,这封信足以证明,他是被害的,是突然消失的。

    邹以汀把信收进怀里,把所有物品按原样放好,原路撤退。

    怀王君忽然出了院门,他躲闪不急,只好先藏进一处拐角,准备从另一侧翻出围墙。

    外墙外忽然走来一队仆从。

    邹以汀脑内快速闪过离开的道路,正准备冒险上瓦,月黑风高,一道黑影忽然飞掠过来。

    邹以汀下意识抬手一挡,那人三两下躲开。

    无声地过了几招,邹以汀只觉对方路数太野,但十分熟悉。

    迟疑的一瞬,对方紧逼过来,一把扯住他的肩膀把他往怀王君的屋子边带。

    几息之间,二人就闪进了怀王君屋子旁的走廊尽头,一个隐秘的拐角处。

    仆从与怀王君两方人正在走廊上交接而过,火光一下子照进拐角,却没能照进拐角深处。

    尽头,二人紧紧贴着逼仄的墙面,邹以汀被钳制着,嗅到了熟悉的茉莉花香。

    黑暗中,那人忽然掐住他的下颌,扯下他的面罩,狠狠吻了下来。

    外面脚步声凌乱交错着,只要有人疑心往这里一探,就能看见他们,她却非要在这里吻他。

    邹以汀瞪大眼睛,心提到嗓子眼。

    乾玟只是有点生气,为什么每次见面都要打架?

    她惩罚性地吻他,叫他喘不过气,却又不敢剧烈的呼吸,只能像落水的人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抓住她的手臂,妄图提醒她他快窒息。

    她方吝啬地渡给他一些氧气。

    待两边的人都走过去,空气彻底浸没下来,小小的拐角,幽深的隐秘的地界里,只有她吻他的声音。

    须臾,她方放开他:“每次都要打一会儿,将军才能认出我?”

    邹以汀别过头深深地喘了几口气,缺氧的大脑终于重新运作起来,他喉结滑了一下,哑声道:“没想过王小姐会在此……”

    王小姐不是在春花楼看新兔儿爷吗。

    后一句话,邹以汀没说出口。

    空气诡异地安静下来。

    二人的称呼在这一刻显得既生分又亲密。

    她手向后一推,轻微地吱呀一声,围墙下暗藏密道。

    “我挖的,走。”她一把搂住他的腰把他带了进去。

    邹以汀随着她下落,稳稳站定,方脱开他,后退了两步。

    头上的密道门被她关上,她吹亮一根火折子,从地上排列整齐的火把中随便挑了一根点燃:“走吧,以后要暗中调查怀王府,就走这条道。”

    邹以汀:……

    他忽然想起当初在明城,她带他走密道的场景。

    有些事,一旦回忆起来,便觉得处处都有蛛丝马迹。

    也许那个时候,他心里的某些情愫,就已经生根发芽了。

    只是……

    他不由扶额。

    把密道挖到坏王府,真真是胆大包天。

    “是陛下……”

    “嘘嘘嘘,”乾玟止住他的话头,“那老不死的外接十个脑子,也想不到我这层。”

    邹以汀:……

    更令人惊讶的是,这条密道竟然不是通向承平世女府。

    邹以汀直觉走了很长一段,方看见上去的路。

    乾玟率先上去,他跟着用轻功跃上。

    一出密道,他彻底怔愣住了。

    春末的夜,微风徐徐,萤火虫星星点点坠在葳蕤的树丛间,与天上的星辰交相辉映,不辨天地。

    扑鼻而来的茉莉花香,把他卷进层层叠叠的花浪。

    春末是第一批茉莉花盛开的时候,但只有少部分品种和被悉心照料的茉莉,方能在这时候绽开芬芳。

    这里的院子里,全是竞相开放的茉莉。

    不仅如此,草地上种了许多山间的野花,彼时也团团簇簇、挤挤挨挨地开了一大片。

    一大片粉中带白,蔓延到清浅的水潭边,倒映出万里星河。

    几只毛色斑斓的小鸟排排停在雪白的花枝间,摇头晃脑瞧着她们。

    还有响彻院落的“werwerwer”的叫声。

    元帅甩着大耳朵欢快地冲他跑过来,围着他狂甩尾巴。

    邹以汀恍然:这里是王宅。

    乾玟随意脱下外袍,只着一身鹅黄的中衣,从院中的石凳上拎起两壶酒,挑了一处花儿繁盛的草地坐下:“来这儿。”

    邹以汀揉了一把元帅的狗头,方走过去。

    他摘下遮脸的方巾,看她拍拍身边的草地,方默默坐到她身边。

    乾玟不问他查出了什么。

    结果她比谁都清楚,她也不能干预。

    她只递给他一壶酒,自己开了一壶,咕嘟咕嘟喝了几口。

    是花酒,她七年前,踏入京城时埋下的。

    今日终于可以开了。

    邹以汀沉默地也撬开酒壶的盖子,闷头喝了几口。

    第一口便叫人灵魂一凛,沁甜的花香充斥着味蕾,将一日的疲惫全数洗净。

    元帅的注意力被鸟儿吸引了,开始追鸟,也不往这处来。

    二人只静静地喝酒。

    “邹以汀,你抬头。”乾玟忽然说,“看见了什么?”

    邹以汀抬起头。

    一望无际的黑幕中,仿佛有人用绚烂的笔触画出一条璀璨的银河,那亮闪闪的墨点洒落各处,成了无数繁星。

    邹以汀老实道:“星空、银河。”

    “好看吗?”

    他转过头。

    乾玟的中衣慵懒地半敞着,露出里面白色的、光滑的里衣绸缎,领口微微松懈着。雪白的颈脖线条干净利落,莫名有种力量感的美。

    更遑提她那张牡丹般艳丽的面容,哪怕不施粉黛,也叫这一片山花尽失色。

    她的双眸很黑,很深邃,深不见底,却比这漫天的星空还要璀璨。

    从骨到皮,她没有一处不美。

    他撕开视线,缓缓吐出两个字:“好看。”

    乾玟垂下眼眸:“现在能看到,是因为还活着,人死了,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邹以汀眉头微微隆起,仿佛想起了梦里的那个十二岁的小姑娘。

    她也经常对梦里的自己说类似的话。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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