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岁长青: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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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捂着耳朵的大手,滑落到了肩头。

    许岁倾也跟着他坐直,还是没睁开眼。

    松手的同时,人突然不稳,朝着他的方向,栽了过去。

    额头上的冷汗,透过黑色衬衫,浸入熨帖的布料,再到心里。

    他又叫了声,依然是没有回应。

    季斯晏心里一滞,发了慌地上下查看。

    确认没有受伤,才抱起许岁倾,把人放在腿上。

    太着急,就连动作的时候,不小心碰到右边肩膀的伤,也只是微微拧了拧眉心。

    皇家医学院,许岁倾安静地躺在病床上。

    病房外,季斯晏面色凝重,独自缓和着呼吸。

    垂在身侧的手,不受控制地隐隐发抖。

    心底涌出的那种感觉,让人不得不开始怀疑。

    原来,自以为心足够坚硬,任何人不得撼动半分。

    也是会害怕的。

    害怕她真的一走了之。

    害怕就此失去。

    所以才会,在知道伯恩散落在都柏林的那些余孽,故意透露许岁倾的行踪。

    就是为了赌一把,自己到底会不会现身。

    愣怔间,唐闻安闻讯赶来,走到季斯晏左边身侧停下。

    他看了眼关着的病房门,有些不明所以,朝着旁边问,“你的小猫,这次又怎么了?”

    习惯玩笑的姿态,顺手搭过季斯晏肩膀。

    刚好就碰到了,不久前才被擦伤的位置。

    男人薄唇一抿,强压下泛起的疼痛。

    唐闻安察觉怪异,把手收回,又问,“受伤了?”

    方才太担心,着急把许岁倾送往医院。

    所以抱着的时候,哪怕扯到伤口,竟然都不觉得疼。

    这会儿静下来,痛感也随之放大。

    季斯晏脸色难看,额头浮现层层薄汗,极力克制。

    唐闻安转到他身前,语气忽然正经,劝道,“这伤应该不轻吧,先去我那儿上药。”

    说着便作势要走,发现男人没动,依旧是盯着病房门。

    他叹了口气,还没来得及再说话。

    轻微的吱呀声,负责给许岁倾检查的医生,推开门,从里面走了出来。

    医生站到两人距离半米的地方,恭敬地汇报情况。

    “季先生,我们给病人做了详细的全身检查,没发现有任何外伤。至于突然晕倒,应该是惊吓过度,加上身体本来就不好,才导致的。”

    听见这话,季斯晏紧绷的神色,才稍稍放松了些。

    唐闻安站在旁边,闻言正要开口。

    他抬手,先一步制止,客气地对着医生询问,“那,大概什么时候能醒?”

    “现在正在输葡萄糖液,等过了今晚,应该没问题。”

    季斯晏深呼吸一口气,回了个“谢谢”,随后旁若无人地,抬脚走进了病房里。

    医生离开时关了灯,窗外浅淡的月光,透过缝隙,洒落成斑驳的阴影。

    空气里,夹杂着淡淡的消毒水味。

    许岁倾躺在床上,左手的手背上,插着输液管,面容沉静。

    光线落在睡颜上,更添上几分柔和的静谧。

    他拿起凳子,轻轻地坐到病床右侧。

    隔得近,能看见许岁倾羽睫轻颤,可眉头皱着,似乎睡得并不安稳。

    柔软的黑发,有一捋沾在额前。

    季斯晏伸手,想要替她别到耳后。

    但只是停在半空,便没有继续动作。

    过了一会儿,门外传来轻叩的敲门声。

    最后不舍地看了眼,才起身,走出去,让唐闻安亲自上药。

    他原本就在皇家医学院工作,不过是悠闲惯了,才跑去科克开了诊所。

    只是,名义上还挂着职位,办公室也依旧保留。

    上完药,时间一晃就到了夜里十点。

    季斯晏从唐闻安办公室出来,并没有直接回去。

    而是站在外科大楼下,骨节分明的手指间,夹着点燃的雪茄,往嘴里送了口。

    薄唇微张,青白烟雾从里面飘出,再往上扬起。

    接近深夜,周围不见行人踪影。

    只有停靠在路边,隔着他的劳斯莱斯幻影,有些许距离的地方。

    一辆黑色机车,吸引了季斯晏的注意。

    他微眯着眼眸,让人无法看透,被烟雾遮挡的情绪。

    又过了阵,才把雪茄掐灭,丢到门口的垃圾桶里。

    站进电梯,过了几秒,听见叮的一声。

    季斯晏抬头,正好撞见,要往外走出来的人。

    还没等他有任何反应,倒是程牧先低下头,试图掩盖眼神里闪过的慌乱。

    随后佯装镇定,对着他恭敬地称呼了声,“季先生。”

    季斯晏没看过去,视线落在程牧身后不远处。

    许岁倾的病房门。

    俊朗的脸庞上,隐隐浮现出不悦神情。

    很快,季斯晏便展开皱起的眉,听不出什么情绪地问,“我没记错的话,你现在,应该还在戈尔韦吧?”

    伯恩确实葬身于大火中,这不假。

    但也只是伯恩而已。

    虎视眈眈,觊觎着季斯晏位置的人,不在少数。

    在听到消息后,都蠢蠢欲动。

    所以作为季斯晏最信任的人,程牧被安排着继续留在戈尔韦,彻底铲除后患。

    他一向听话,办事妥帖,这些年来,手段也是越发狠绝。

    可这会儿,竟然出现在……

    程牧略微抬眼,偷瞄季斯晏神情,心里暗暗思忖。

    随后,选择如实地汇报,“是的季先生,我应该在戈尔韦,但确实有急事,所以才赶回来找您,晚上有个伯恩的手下,说了些……”

    说话间,程牧欲言又止。

    “说了些,关于许小姐的事情。”

    此刻的病房里,床上安然躺着的人,眼皮开始微微颤动。

    虽然已经输完液,可还是像被粘得牢牢的,睁开好费劲。

    加上浑身无力,动一下便扯得全身都疼。

    就连脑子也是,混混沌沌的,意识还很不清醒。

    夜深人静,窗外寂寥黑沉,呼呼的风声刮过,更显得萧索孤寂。

    这种时候,总会让许岁倾想起,半年前的那场遭遇。

    她艰难地睁开眼,视线正对上,纯白的天花板。

    在听见有人推门的轻微动静之后,又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皮鞋踩在冰冷地面,刻意被放轻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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