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岁长青: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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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1章 chapter51真喜欢上了?

    富人区都是高度居中的绿植,要是长得太快,甚至会被换掉,用更加合适的来代替。

    只有这样,才能方便没有遮挡的视野,从别墅二楼就能直接往外看出去。

    不远处是幽深的湖面,裹挟着寒意的微风拂过,荡起一层层浅淡的涟漪。

    过了几秒,又再度归于宁静。

    都柏林的气候使然,夜晚大多如此。

    天空被厚重的乌云覆盖,偶尔能有不服输的月光透过缝隙,给黑沉夜色添了几分清明。

    湖畔和别墅区隔着宽阔的马路,这会儿还不到九点,但也到了时间该休憩。

    周围绿植确实不高,但养分给得足够,加上环境优美,也能生长得十分茂密。

    所以不管从哪个角度看出去,都不会有人察觉,此刻湖边正蹲着个小女孩,身体瑟缩着蜷成一团,肩膀耸动无声抽泣。

    许岁倾习惯这样了。

    小时候不懂事,不清楚自己和妈妈在家里处于何等卑微的地位,哭的时候还敢发出声音。

    后来被警告和威胁多了,也就慢慢地明白事理。

    虽然受了委屈,还是忍不住要哭。

    只是她学会了躲起来,找个不被人发现的角落,用尽全身力气地默默流泪。

    就好像,现在这样。

    许岁倾蹲下的地方,旁边就是颗不大不小的柏树。

    秋天的冷风萧瑟无比,吹得叶子随着重力往下坠,打在了她乌黑的头发上面。

    其实没什么感觉,毕竟太轻太轻。

    可胸口又像是被人拿起重锤狠狠砸下,疼得她心脏跳动瞬间停止。

    渐渐地,泪水打湿了她眼前的裙子。

    滚烫和寒凉混合,透过皮肤渗进四肢,血液在倒流,脑子里一片空白,无法运转下去。

    过了不知道多久,眼泪终于流干,许岁倾止住了哭泣,从怀里把头抬了起来。

    这周围黑漆漆的,只有对面街上的路灯散发昏黄灯光,和湖面倒影里的月色。

    她看不清晰,不知道自己以后的路会在哪里。

    空洞的眸中只有无尽的茫然,伴随着对未知的恐惧。

    想来想去,无非也就是那个道理。

    没有得到过爱的小孩,或许用尽这一生,都无法自愈。

    许岁倾两只手撑在膝盖上,晃晃悠悠地站起了身。

    蹲了太久,腿自然是麻的,使不上力。

    身体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才勉强支撑着没摔倒在地。

    她在脸上胡乱抹了抹,擦干泪痕后,掏出手机继续打了个车回去。

    意外的是,已经过了晚上十点,季斯晏还没有回来。

    耳畔响起几个小时前在Erin家吃饭,他打电话来问自己,要不要他来接。

    言语间透出的关切,听起来倒是挺真的。

    可那又怎么样呢?

    只要一想到自己发现的照片,那个叫阿若的女孩写下的东西,许岁倾就忍不住心里犯起恶心。

    她脸色稍沉了沉,决定不再相信季斯晏这个人。

    想来那句话,也不过是顺口说说而已。

    云姨睡眠轻,哪怕已经非常注意,还是难免会发出些微弱的动静。

    许岁倾往二楼走的方向,又不得不经过她住的房间。

    听见敲门声,低着头的眼角余光瞥见云姨披着外套出来,看着自己问,“岁岁回来了啊?”

    在外面哭了那么久,眼睛早就红肿得不成样子,喉咙也是干涩的,吞咽口水都有些发疼。

    许岁倾把头压得更低,很轻地嗯了一声。

    转念间又想起,最开始发现阿若这个人的存在,就是因为厨房里云姨不小心掉落的那封信啊。

    说起来,云姨和阿若又是什么关系?

    她在博文里说,很喜欢妈妈给她准备的惊喜。

    那么,云姨会不会就是阿若的妈妈呢?

    可又为什么,从来没有听她提起过,自己还有个女儿?

    其实许岁倾很清楚,跟着季斯晏来到这幢庄园之后,云姨便是第一次对自己释放善意的人。

    她会在发烧的时候给自己擦酒精降温,让自己好好穿鞋子,哪怕离开一阵,也会嘱咐自己好好吃饭。

    可原本心间浮起的感动,又被替身两个字强压了下去。

    许岁倾没再说什么,低着头往前走,加快脚步就要踩上楼梯。

    回来之后一个灯没开,借着记忆里的样子和投进来的隐隐月光在摸黑。

    云姨房间里有浅浅的光晕投出来,但肯定不够明亮。

    她的角度看不到许岁倾的表情,依稀可见的只有发红的脸蛋和交握在一起的双手。

    云姨没跟上,只是问了句,“岁岁,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许岁倾停顿了下,脑子乱作一团根本没办法正常思考。

    慌忙中想起晚上在Erin家吃饭,尝了口她妈妈亲手泡的杨梅酒。

    她不想说话,手指攥紧着故作镇定地回答,“可能……晚上在同学家喝了点酒吧,有些头晕。”

    边往楼上走,又边轻声说,“云姨,我去睡了。”

    身后诶了一声,她快步冲到客房,进去后便紧紧地关上了门。

    说头晕,也不是在骗人。

    但或许就在于那杯甜甜的果酒,又或许只是在湖边吹了好久冷风,导致原本就头晕的病情加重。

    许岁倾简单地刷牙洗脸,躺进被窝里很快就睡了。

    半夜迷迷糊糊,她又开始做起了噩梦。

    其实这些天来,已经很少会梦到那天发生的事情。

    相隔太久,痛苦的记忆如同汹涌浪潮,吓得许岁倾紧皱起眉头,疯狂摇晃着脑袋试图把它们全部驱逐出去。

    季斯晏推门进她房间,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女孩只露了一张小脸,额头上满是汗,被淡淡的月光映得发亮。

    也就是因为如此,才把能把许岁倾脸上不自然的通红看得清晰。

    给她打完电话之后,季斯就继续忙了。

    后面估算着时间,想问问她有没有回去,又或者是不是还在和同学逛街。

    结果连着打了两个电话,都是机械的女声提示他已经关机。

    季斯晏只好给云姨打电话,听到许岁倾已经回了房间睡觉,才终于放心。

    但挂断前,云姨犹豫了下又补充道,她好像喝了点酒,说有些头晕。

    这会儿站在门边,看见床上缩成小小一团,突然翻了个身,拿背朝着自己,不由得无奈地叹了口气。

    在季斯晏的印象里,许岁倾从来没喝过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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