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岁长青: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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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扎破,在挖空的胸腔里胡乱窜动。

    微信对话框里的红点,重复提示着是许岁倾没有任何征兆地不告而别,绝情地连一个字都不肯留。

    季斯晏呼吸突然疼了起来,喘不过气般犹豫着,要不要再回拨过去。

    可他实在是不敢。

    从小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人,向来孤傲冷漠,高高在上再经受不住任何的挫折。

    这通不被接听的电话,像是一盆冰凉刺骨的水,把灼烧的勇气彻底浇灭。

    他闭上眼睛,紧拧的眉心不断跳动,骤然的失落感从血液流入再快速侵袭至全身,久久未能平复。

    而此时的许岁倾,锁好玻璃门后径自走下几步阶梯,到平路上照惯例准备搭地铁。

    画廊八点关门,回学校差不多需要半小时,打算顺路买些吃的带回宿舍。

    过了晚上十点便是门禁,没有提前给辅导员报备就无法出入。

    她拉了拉小背包带子,记起刚才有个电话来着,正要掏出手机查看,铃声又响了。

    是一个港城的号码。

    许岁倾指尖划过接听,那边嘈杂的音乐声顷刻间刺痛她的耳膜。

    许岁倾皱了皱眉,本能地把手机放远了些,又听见男男女女的吵闹嬉笑,拔高音量大声吼着。

    再仔细一听,甚至还有呼呼的风声。

    像是,在开派对。

    她以为是打错,还没来得及挂断就听见一道熟悉的嗓音。

    “许岁倾。”

    许雅文姿态闲适地斜靠在二层栏杆,抬手把被海风吹乱的头发拨到耳后,得意地说,“你老板在游艇上喝得烂醉,周围全是男人,你不来看看么?”

    许岁倾愣了一下,听见那边不屑地笑了,“那天晚宴还帮你出头呢,这么快就忘了?”

    她猛地激灵,才明白过来指的是伊林。

    只是没想到,许雅文怎么会和伊林扯上关系。

    那边见她一直不答话,拳头又打在棉花上,顿感无趣至极。

    许雅文啧了声,耐心瞬间耗尽后抬脚往下走,高跟鞋踩着木质阶梯,瞥见意识模糊的女人,身体瘫软在沙发上,眼神迷离奋力挣扎着。

    假睫毛下的眼神随之发狠,一字一句骂她,“也不看看你身边的人都是些什么货色,说是画廊老板,还艺术家呢,实际上不就是个捞女吗?你知不知道,她们家都不肯认她的,因为私生女根本就上不得台面呢。”

    “还有你那个妈,当初缠着我爸爸不放,还妄想通过装疯破坏我爸妈感情,真是下作!”

    许岁倾捏着手机的指节发紧,颤抖着泛白,另一只手攥成拳头极力克制着。

    她艰难启唇,尽量让声音听起来还算镇定,“你们在哪儿?”

    许雅文终于达到目的,满意地眉毛上挑,眼中恶劣的笑意掩藏不住。

    像是没听见许岁倾的话,自顾自眨了眨眼睛撅起嘴巴说,“不来接就算了,你这老板虽说年纪大了点,姿色身材嘛倒也过得去,就是怕这边男人多,不知道要忙到什么时候呢。”

    许岁倾再忍不住,强压着怒意沉声重复,“我问你,你们在哪……”

    可最后一个字还没有说完,就被那边无情地挂断了。

    她抠着手机四下张望,内心被不安的烈火炙烤着,慌乱得六神无主。

    给伊林连着打了三个电话,都提示无法接通。

    光是听许雅文那些话,脑子里的可怕画面引得呼吸骤然停滞。

    许岁倾忽地蹦出某个念头。

    报警。

    可是真的有用吗?

    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人在哪里,自己现在还不清楚。

    并且就算是许雅文真的做了什么,最后都会被许平昌搞定的。

    她可以继续做她的天才钢琴少女,到处巡演享受鲜花掌声,过着公主般的生活。

    而自己呢?

    说不定又会像当年那样,再次被送出国。

    终究是选择暂时放弃,双手发抖差点连手机都握不住,根本无法顾及到片刻之前发生的事情。

    在许雅文之前,还有另一个来自都柏林的电话没能接到。

    许岁倾屏住呼吸,给许雅文回拨过去,刚响半下就被直接挂断。

    她更是慌乱,绝望的感觉占据大脑,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流。

    就在这个时候,手机收到一条短信。

    是伊林的照片。

    此刻正无力地躺在沙发边缘,眉头紧皱着,表情是显而易见的痛苦。

    许岁倾心脏骤缩,看到接着发来的地点,抬脚冲到路边招手打车。

    这时间段来往的空的士不少,可听到她要去白沙湾码头,无一都是摇头拒绝载客。

    从开始试探多出两百,到最后涨到五百,才终于得以搭车过去。

    而许雅文原本就是故意拖时间,不接电话直接挂断,过了会儿再发照片和地点,钝刀子割肉一下一下凌迟。

    发完便把手机随手扔到单人沙发,侧头看着对面摇晃酒杯的袁景琛,笑得颇有深意。

    这男人在港城圈子里早就声名狼藉,不务正业玩得很开,荤素不忌。

    今天组了个局,有电视台导演在,许雅文顺便过来认识,打算给之后上节目铺路,没曾想能碰到那天替许岁倾指责自己的女人。

    不知道是哪家私生女,反正撞上了就只能怪她运气不好。

    她故意让人去搭话,一杯加料的酒便顶不住,直接昏睡过去。

    正盘算着时间,听见袁景琛还在质疑,“你就这么确定,你这个妹妹会答应?”

    许雅文唇角上扬,故作风情地撩了撩头发,胸有成竹地说,“放心,她肯定会来的。”

    说起这个,心里那股子嫉妒暗暗作祟。

    尽管她不愿意承认,加之被袁景琛看上也不是什么好事,但论起长相,许岁倾确实出众得多。

    许雅文冷哼一声,嘴硬地讽刺道,“怎么袁少爷山珍海味吃多了,突然想用点清粥小菜?”

    袁景琛闻言挑眉,端起酒杯仰头饮尽,只等着那小鱼上钩。

    那天被拉去相亲见到,心里便始终痒痒的,别的脸都激不起兴趣,总会时不时地想起许岁倾。

    想到即将发生的事,蓬勃得难以自持,又给自己满上一杯酒,就着药丸吞入腹中。

    去白沙湾游艇会的路上,许岁倾脑中不断蹦出可怕的念头。

    她抬头望向窗外天空,繁星点点布满其中,澄澈的眸子里有泪光闪烁。

    不知怎么竟然开始后悔,贸然回到港城,是不是太过冲动?

    这几年断了联系,缩在小小的壳子里,已然轻视了自己将要面对什么。

    而此刻同一片天空下,季斯晏正坐在病床上,听手下仔细地汇报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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