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陪我夜观天象: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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棵枣树,叶子几乎落光了,枝头残留几颗红枣,将坠未坠。

    树下摆着一张圆形石桌,边上依次放了四张石制圆凳,而靠近树根的地方,翻出一层新鲜的泥土,仿佛刚刚移植不久。

    她一愣,莫名觉得这里布置有些眼熟。

    “江灵台,你安心在这里歇息,有什么吩咐直接告诉外面那两个人,今天时间紧,明天我再带两名侍女过来。”

    “不用!”江望榆连忙拒绝,迟疑着开口,“冯指挥,陛下不是让你把我抓进诏狱吗?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

    “这里也是诏狱。”冯斌按照天子之前的吩咐,“您放心,圣上英明神武,知道您有隐情,刚才牢房里的那个人只是为了堵外面那些大臣的嘴。”

    “陛下?可是为什么……”

    “大人。”院子外匆匆跑进来一个人,提着食盒。

    “放进屋里。”

    那人答了声是,大步走进正屋,过了会儿,烛光亮起,又走了出来,两手空空,快步离开院子。

    “江灵台,我知道您有很多疑惑,但我现在不能告诉您。”冯斌指了指屋子,以过往从来没有的和缓语气说,“天都黑了,您先吃晚饭,免得饿坏了身体,家里人担心。”

    腹中空空,江望榆忍住饥饿,站在原地没动,固执地盯着对方。

    冯斌转

    念一想,进屋将食盒提出来放在石桌,端出菜肴,另取了一副碗筷,每样菜都夹了一点,当场吃下去。

    “您放心,饭菜没毒。”

    她还是不说话,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僵持片刻,冯斌终于没办法了,只能取出一卷纸条,按照天子的命令,这是最后取信于她的法子。

    江望榆接住纸条,迅速展开,看见熟悉的字迹,一眼扫完上面的内容,“你认识元极?”

    “是。”冯斌控制语气稀松平常,“他不是在御前当差吗?时常帮你在圣上面前说话,所以圣上对您的印象很好,方才特意命令我妥善照顾好您。”

    她捏紧纸条,盯着上面熟悉的字迹,忽然端端正正地行了个大礼。

    冯斌立刻侧身往边上一躲。

    “冯指挥,我想知道,我的家人如今在哪里?是不是也被抓进诏狱?”

    “没有。”冯斌实话实说,“都在家里,还有那两位孟大夫也在回春堂,由禁军和锦衣卫一同看守。”

    她盯着对面的男人,勉强看出对方不是在撒谎,心中稍安,又问:“我能写信回家里吗?”

    “……这个暂时不行。”冯斌解释,“宫门前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您的事情瞒不住文武百官,现在不适合写信回去。”

    江望榆只得作罢。

    “江灵台,您安心在此处歇息。”离开前,冯斌强调道,“有什么事情,吩咐外面的那两人就好。”

    院子里只剩她一个人。

    强撑了半天的双腿一软,她扶着石桌,慢慢坐了下来。

    桌上饭菜很香,看上去刚做好不久,香味一直往鼻子里钻。

    江望榆勉强用了几口,身上总算有了力气,又展开纸卷,虚虚地握在手里。

    一定会没事的。

    她会将所有罪责揽在自己身上,这样母亲兄长,孟姐姐孟郎中,还有他,都会没事的。

    第72章 第七十二章 决定权掌握在陛下的手里……

    韦家。

    夜色深沉, 书房依旧灯火通明。

    “谁准许你叫一个刑部的员外郎、一个御史就去抓人的?!”

    韦谦彦抓起茶盏往前一丢,钧窑烧制出来的茶盏砸落在地,霎时碎得四分五裂, 碎片飞散,茶水四溅, 打湿跪在地上的锦绣衣袍。

    “抓的还是钦天监的人!甚至还追进皇宫抓人!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要反了天吗?!”

    韦侍郎跪在地上, 撇撇嘴, “不过是一个从七品,就算是钦天监的人又怎么样?大不了把事情推到陈丰身上,左右也查不到我们家。”

    “查不到?!”韦谦彦胸口剧烈起伏,“当你叫那个陈丰当众指责有人假冒朝廷命官的时候, 你、我甚至整个韦家,都已经被盯上了!私藏流放罪员, 你以为是什么轻描淡写的罪名吗?!”

    韦谦彦从未如此后悔, 当初就不该一时犹豫, 答应长子收留陈丰,更不该一时不察, 没有亲自派人彻底解决陈丰。

    “就说当时认错了人。”韦侍郎挺起胸膛,“爹, 您放心, 儿子做足了万全的准备,才出此一策,虽然没有抓到人,但是我们可以借机打压郑仁远一派,不管那个江朔华究竟是男是女,总归有猫腻。

    “只要把这事往郑仁远身上扯,我再让御史弹劾上奏, 就说钦天监懈怠松弛,结合陈丰之前说的天象,斥责郑仁远心怀不轨,再把郑家强占良田的事情捅出来,郑仁远这个次辅的位置可就坐不稳了。”

    韦谦彦两侧太阳穴突突的疼,使劲捶了两拳,“上个月有三份弹劾我的奏章,被我压下去了,没有呈交给圣上。”

    “我知道,爹,可是这次事情闹的这么大,郑仁远总不可能把弹劾的奏章压下来了。”

    “那你岂不知,弹劾我的奏章一样压不住,你以为我的手上就是完全干干净净的吗?”

    书房陷入一片沉默。

    “爹,您是首辅,又曾经教过圣上。”韦侍郎迟疑着开口,“郑仁远比不上您,圣上总归要念一点师生旧情。”

    “去东宫、文渊阁讲过经筳的不止我一个人,我不过是讲的多了些。”韦谦彦看向长子,目光慈爱,又透着一股浓浓的悲伤,“文儿,陛下登基已有十年了,不再是当年那个八岁孩童了,而我已经老了。”

    韦侍郎盯着自家父亲,终于慌乱起来,连忙爬到跟前。

    “爹,我这就去叫御史不要弹劾上奏了,还有那个员外郎,我保证他们不会多说话,我明天就向圣上告罪,说我是被陈丰蒙蔽了,担心有人对圣上不利,才派人去抓人的。”

    “傻孩子。”韦谦彦拍拍长子的肩膀,重重叹息一声,“都是我的错,不该一直把你带在身边,应该让你多去外面历练历练,不然怎么让你觉得闯下天大的祸,我都能帮你解决。”

    “爹!”

    “可谁让你是我的儿子。”

    韦谦彦扶起长子,拍干净他身上的茶渍。

    “从你派人去抓那个江朔华开始,事情的发展就已经没办法完全掌握在我们的手里,更不可能由我们决定何时结束,以何种方式结束。”

    韦谦彦看向挂在墙上的那幅老叟图。

    “这场变局,将在何时何地,以哪种方式结束,决定权牢牢掌握在陛下的手里。”

    *

    万寿宫。

    四周静悄悄的,沉闷,压抑,一路上遇见的宫人全部弯腰低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轻手轻脚,不敢发出丝毫声响。

    冯斌立即打起十二分精神,跟随引路的内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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