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演戏不可以亲嘴!: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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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淮水!!”

    臧六江终于忍不住了,十九岁的少年颤着嗓子喊着不知生死的心上人,即便是哭了满脸,他还是拽起袖子来擦着眼,生怕自己错过了微乎其微的可能。

    “”

    躺在地上的余淮水微微睁了眼,身上轻飘飘地,他当自己终于是死了,望着那站在坍塌房屋上的身影,释然地笑了。

    “你还真的来接我了”

    第53章

    天边翻出一抹亮光, 昏黑的夜色逐渐被驱散开来,山风吹过,房屋焚烧殆尽的烟尘弥漫在稀薄的晨光之中。

    听见了动静,臧六江抹一把脸, 定定地瞧着躺在灰烬之中的人。

    那身形, 分明是余淮水。

    两只狼崽在余淮水糟乱的发间拱动, 不断发出呜呜嘤嘤的叫声。

    它们寻不着母狼,一窝所出的兄弟还少了两个,眼下不安的厉害,遇见还有出气儿的余淮水,便寸步不离地粘着。

    “淮水!!”

    臧六江大梦初醒, 翻身跃下仍有余烬的栅栏残骸,踉跄着扑在余淮水的身侧。

    他脸上还挂着泪, 见余淮水还睁着眼, 猛地便一把捞起还在感伤自己‘英年早逝’的余淮水,牢牢地搂在了怀中。

    余淮水飘飘飞去的魂儿忽然便被用力地拉了回来,炙热而又带着血腥味的怀抱扑面而来,他那颗颓唐跳动的心脏似有所感,狂猎地躁动起来。

    “你”

    余淮水瞪大了眼睛, 猛地撑开臧六江紧抱着他的臂膀,一把捧起了他满是泪水灰尘的脸来。

    “热的,还活着”

    余淮水不知是自己的心在颤抖, 还是世界在为之颤栗,湿漉漉的目光始终都无法聚焦在臧六江那张满是疲累却熟悉非常的脸上。

    是他眼坏了吗

    视线模糊的厉害,余淮水抬手搓了搓眼,两行滚烫的泪顺着脸而下,他这才发觉是自己的泪水蓄满了世界, 委屈苦涩地包裹着眼前的人。

    “你还活着”

    余淮水的目光终于安定了,突然地,许久堆积的酸涩苦楚喷涌而出,余淮水放声痛哭,用力地揪住了臧六江的前襟:“你还活着!!”

    也不管手臂刺痛,余淮水满是泥土伤痕的手用力地攥着拳头,愤而沉重地打在臧六江的臂膀胸膛上。

    “你这个王八蛋,你不是死了吗!你骗我!!你敢骗我!!”

    咚咚沉闷的响传进了臧六江的身体,这声音在哪儿听过,八岁时背上的钝痛混合着空落落的回响,被余淮水的哭声填地满满当当。

    “是我的错,是我错了!”

    臧六江手足无措,豆大的泪水从他的脸上落了下来,余淮水的那些个拳头巴掌打在身上,却不及他的哭声刺人,痛的臧六江一颗心都要裂开。

    臧六江皮糙肉厚,打的余淮水手疼,几拳下去,反倒是他先收了眼泪,直愣愣地盯着跟前的臧六江。

    “我,我带你回去我们回家”

    臧六江还是哽得厉害,拉着余淮水垂下来的手臂轻轻摇晃,仿佛一个认错的孩子。

    余淮水不出声,突兀的,臧六江怕了起来。

    他不敢想,经了这一遭,余淮水还会愿意随他回山寨吗?

    这个把月的回忆,对本该一生平稳顺遂的余淮水来说,是与他一样当了真的吗?

    臧六江连哭都不敢了,牢牢地捏着余淮水的手,头也不敢抬,余淮水的沉默,让他心里阵阵的不安。

    天边的光更亮了,阳光跃过山头,洒在一片焦土的西寨上,映亮了不见天日的黑色过往。

    “你若”臧六江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从喉咙里往外挤。

    “你说不想再回寨子里去,我就回去收拾收拾,陪你回中原”

    “你若是不想再见我,我”

    臧六江说不下去,一辈子都没有过如此害怕的时候,余淮水的手轻轻动了动,他便死死地攥在手里,找补地换了说辞。

    “你若是还怪我,你只当是留了个人给你赔罪,留了个苦力伺候你!别别撇了我一个人,我没有别人了我只有你了”

    臧六江面对意欲夺他性命的杀手时都从未心慌过,可当他手心里纤细无力的手指,硬是要脱离开时,臧六江却再也受不了了。

    “淮水,是我的错,你打我骂我都行,你别 ”

    臧六江想要抓紧余淮水,却怕又惹得他更加厌烦,只得手足无措地追着他离开的指尖,将目光复又落回在余淮水的脸上。

    余淮水的双眼专注而又仔细地盯着他,漆黑的眸仁里,牢牢囊括着臧六江的身影。

    “你还好吗?”

    余淮水微微偏头,看着满脸泪水的臧六江,看着自己认定过后死而复生的爱人,轻声问道。

    一句话,轻缓而又坚决地揭过了十几日遭受的苦难,臧六江因为不安而几乎停跳的心脏又一次鼓动起来,泵起滚烫的血,暖过他的四肢百骸。

    “嗯 ”臧六江低下头,用力擦着满脸的泪,拉着他的那只手,再也不肯放开。

    泪都要流干了,臧六江不愿让余淮水再留在这样的是非之地,也不管后续清寨的事,将余淮水打横抱起身来,脚步匆匆地向外冲去。

    依靠在臧六江的肩窝里,疲累了十几日的余淮水终于慢慢地合了眼,掉入许久不曾有过的安稳梦乡。

    鼻尖不再是狼圈的臭味,而且萦萦暖香,耳边有细碎的哭,隐隐地,还有骂人的声音传来,像是千百只蚂蚁在耳腔里爬动,吵得余淮水不耐烦地翻了个身。

    屋里霎时静了,坐在床边小声啜泣的翠翠与丫儿猛地收住了声,收的太急喘不过气,憋得两人直打哭嗝,她们怕再吵了余淮水休息,赶忙起身往屋外跑。

    正站在臧六江身前拿着长辈架子教训人的傅明还没发现,被齐一在屁股上横了一脚,一头雾水地拎出了房。

    他们都出去了,便更没有旁人敢留下,寨里下山的丫头小子,王府里的丫鬟小厮鱼贯而出,原本还当自己有大夫特权的白胡子老头还想留下,也被几个丫鬟姑娘七手八脚地拉了出去。

    屋里终于只剩了臧六江跟余淮水两人,被傅明训地蔫头蔫脑的臧六江蹭到床边,翻开层层被褥,出神地看着余淮水明显瘦了一圈的脸。

    他还当自己深谋远虑,波及不到旁人,从傅明口中才知道,这十几天来余淮水过的是怎样的日子。

    寥寥几句,说的他更加惭愧。

    余淮水睡得很沉,呼吸软软的,像是抚摸在臧六江的心上,一张脏兮兮的小脸也舒展开了,虽说眉心还有深深的痕迹,可那眉眼里已经没了半点愁苦。

    臧六江知道余淮水爱干净,想要趁他还睡着,替自家媳妇儿好好打理一番,干干净净地见见亲人。

    可当臧六江洗了三块毛巾,盆里的水还是棕红时,他这才知道自己这两手不是被炭火熏黑的,而是浸透了血水,厚厚的裹了一层血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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