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耐: 70-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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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晴把桌上的纸递给她,她走过来,狐疑地接过,展开。

    只看了一眼,她就把纸攥在手里,目光咄咄看着丁晴:“你对她做了什么?她人呢?”

    “她是我女儿,我能对她做什么?”丁晴闭了闭眼,“我要是真的对她做了什么,你就看不到这封信。”

    信第一句就是:

    致亲爱的姐姐——

    我走了。你别着急,先看完我要说的话。

    郁葳怎么可能不急,她攥着纸的手因为过于用力而颤抖。

    “你看,即便你以为我对她做了什么,以你现在的力量,依旧没有任何办法。”丁晴抬头看着她,以一种笃定的语气问,“跟你在一起是她最好的选择吗?”

    以为还年轻,站在岁月的维度上,甚至还算年幼。

    所以无知,所以无畏。

    这种无畏,脆弱到不堪一击。

    “你会说你们还小,未来还很长远,她想要的你都能给。”丁晴垂目,“真能吗?亲友圈子里都知道你们是一母同胞的姊妹。支持你的冰迷粉丝还没见到你事业有所成就,就要接受你谈了一个豪门女友的情感。你的队友认识你俩的都知道你们是姐妹,忽然就要听说你们还是情侣。”

    “我们不生活在你的圈子,所以谁说什么都无所谓,至于冰迷,我会保护她,队里我也会解释。”

    丁晴意味不明地笑了声,又抬头看着她,“你想的很好,但你有没有想过,她对你究竟是移情,还是爱情?”

    郁葳手里的纸被攥皱。

    “这是我跟她的事。”

    丁晴深深看着她:“我是她妈妈,你以为你在跟谁说话?说出这种言辞,你还配不上她。手机和卡都在她手里,想联系你,她自然会联系。”

    这是进门来对郁葳最沉重的打击。

    事情完全不是她想象的那样。

    卧室里的小纸灯笼早就不亮了,倒在桌上,又被郁葳拿起放好。

    那张被她捏皱又摊开看了不知道多少遍的纸放在桌子上,内容像刀一遍遍刻在她脑子里。

    致亲爱的姐姐——

    我走了。你别着急,先看完我要说的话。

    我自愿离开,没有任何人强迫我,所以如果你生气就生我一个人的气。

    妈妈知道我和你的事,她很难过,但没有为难我。

    这十几年,我是一个没有本体的影子。见到你的之后,我发现我甚至不能成为你的影子,我们差异巨大。我想象着假如没有发生过那场抱错的意外,我会不会成为如今的你。

    不会。

    你还会是你,但是我,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我是谁,“喻唯”这个名字本应是你的,而“郁葳”郁郁葱葱繁茂的树放在我身上也如此不相称。

    这时你看向我,你的眼睛里有我最清晰的倒影。

    只是我想,我想我不能继续寄生在你身上,以你做我的船、做我的锚点,以你的存在证明我的存在。

    请允许我的自私,我想去找找我是谁。

    看到这封信,你可以尽情的咒骂我怨恨我。但让我们都往前走,走到某一天成为更好的更确定的自己,我会找你,亲口向你道歉。

    ——一个怯懦的人

    傻子!

    骗子!

    郁葳如她所写,狠狠骂她。

    第76章 她动作很凶,声音听得人羞窘得发疯,喻唯难耐地忍着颤栗,听着郁葳闷着水汽的声音冷冷问她:“说,我在干什么?”

    才四月,郁葳的休赛季假期提前结束了。

    如最初的计划,远赴重洋提前开始外训,为接下来的赛季做准备。

    找房子,找周边的健身房,找俱乐部运动员们打听合适的陆地训练场馆,找舞蹈班,找语言培训班,找理疗馆,按俱乐部冰场的排冰时间安排日程,还要找驾照培训。

    即便休赛季也在追赶,她的时间依旧不多。

    每天两眼一整,人就像站在陀螺上,忙得脚不沾地,想躺一会儿都要掐算着时间在车里把必要的休息进行完,休息也成了任务。

    所以车很宽敞,车后座放着一张深灰色的毛毯,一个兼具暖手和抱枕的玩偶,副驾驶储物里放着耳塞和眼罩,除了超过五小时的夜间睡眠,她大多数休息时间都在车里。

    起初是丁晴陪她做这些,但这并不容易,它几乎占据了一个人生活的最重要的时间段,只能在郁葳训练学习中才能空出几个分割的碎片时间,这些时间只勉强够见一个客户,看几份文件。

    她好像回到了命运的初始,回到了一切未发生的原点,但她无比清醒地知道这不是,有一个人在她生命里走失了。

    不久之后,丁晴又带了一个人过来。

    郁葳一看到李玉就愣怔了很久,久得好像一些被忙碌刻意覆盖的情绪死灰复燃,久得像一场失眠后看到破晓的天光。

    她和国内的人联系,问程淼,程淼说退学时见过喻唯一次,之后没联系上过。问奶奶,奶奶说喻唯好久没来了你俩是不是吵架了?

    然后就无第三个人可问。

    她无法控制地在心底诵读那封信。

    除她,无人倾听。

    每周丁晴总会空出两天来陪她,一天在那栋租住的公寓里,一天从天不亮在车里陪跑到日落天黑。

    偶尔她会从丁晴身上嗅到不同的味道。

    第一次她疯狂质问丁晴之前去了哪里,她向李玉打探,她查询丁晴的机票信息,飞速购买机票。直到降落在那个寒冷恢弘的机场,呼吸着异乡清冷如碎冰的空气,乘车走过那座城市的每条街道,然后一无所获,原路返回。

    很久,丁晴身上都没有再出现过那个气味。

    第二次嗅到,她坐在丁晴身边,闭上眼睛无声低嗅,连呼吸都放轻。

    八月,郁葳报了本地一个B级赛,到场的观众大多是本地人,还有一些留学生,郁葳毫无悬念地拿了金牌。

    以前比赛她比完就走,现在会留在现场看着观众席从开始退场到空无一人,周围的工作人员好奇地问她是不是有东西丢了,用不用帮忙寻找。

    有。

    郁葳摆摆手。

    这一年的大奖赛她还是报了国内和训练地两场,和去年不同,这次两场比赛时间隔了十多天,国内比赛结束后她回了那栋别墅。

    别墅里打扫的很干净,像是经常住着人。

    郁葳以最快的速度狂奔上楼,几乎是撞开的那扇卧室门,她气势汹汹,带着盛怒和委屈,扑进一间空着的毫无人气的卧室。

    卧室里和搬家前一样,床铺的很整齐,书桌上是空的,书架上的书和各种竞赛奖牌并排放的很满,床头原本放着袋鼠玩偶和金牌的位置空着。

    很干净,没有灰尘。

    但空气里有种长久没住人,各类家具书籍被主人抛弃后肆意挥发的气味,浓厚,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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