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耐: 70-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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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卧室,一个客房,刚好。上学放学还是李玉接送,高三如果不想读直接去上大学的话,那边离你们大学也不算远。”

    一切都很完美。

    喻唯看向郁葳,目光一掠而过:“先慢慢搬吧。”

    她在这儿住了十多年,一下子要搬走,有点不适应。

    “那边必要的日用品我都买了双份。”丁晴说,“最近我还有点时间,我会看着慢慢搬过去,不影响你们上课,你们先去那边住适应一下,看看还缺什么,好吗?”

    喻唯点头。

    春暖四月,街边的重瓣榆叶梅花满树开,连成片的粉霞,风一吹就荡着波浪,沿着路边荡漾进小区。

    新住处小区里人多,这种时候老人们推着婴儿车正在外面晒太阳。

    喻唯戴着遮阳帽,头上还顶了一把伞,被风带下来的花瓣落在伞面上往下滑。

    还没到夏天,日头还没烈到要打遮阳伞,伞面压得很低,只能看见伞下人穿着校服,还有一截白发。

    执伞的人只有一小半侧脸在伞下,同款校服肩上躺着一片指腹大小的粉色花瓣,她偏过脸无情吹过,那花瓣就飞走了。

    眉目深邃,形貌昳丽,但气质却冷而锐,一双眼睛映着落花春色却没染上温度,只有侧目看伞下人的时候,眼尾会落下去,深而软。

    “太扎眼了。”喻唯小声说,“春天不下雨的时候哪儿有打伞的。”

    郁葳手一晃,伞面上积累的落花都往下落,像一场花雨。

    她视线落在喻唯侧脸:“这不就有了。”

    喻唯不跟她辩,心里叹着问:“你什么时候走?”

    “没日子,手续办完。”郁葳声音很轻,喻唯最近有意遮掩但焦虑还是控制不住泄露出来,最近总是主动粘着郁葳,不过大概她自己都还没发现。

    郁葳问:“是等不及,还是舍不得?”

    喻唯不吭声,目光落在两人并排挨着的影子上,迟早要有这一天的,她们要长大,就要走到不同方向不同路上去。

    郁葳眉目低垂:“现在还是休赛季,教练们都在放假,我……”

    “舍不得。”喻唯说。

    她甚至都不敢想象郁葳走之后的生活该有多么乏味无趣毫无意义,就像她过去的十几年一样,多数时候找不到自己的存在。

    郁葳错愕地看着她。

    喻唯垂在身侧的手探过来,手指塞进郁葳掌心里,瞬间就被握住。

    她甚至笑着问:“怎么了?”

    郁葳什么也没说,转头扯着她往家里走,脚步飞快。

    浴室里水汽蒸腾,喻唯不喜欢机器通风时的气流,所以水雾几乎要把浴室都淹没了,打扫起来到处都是水珠。

    郁葳在擦洗手台,擦过的头发垂在衣服上洇湿了一片。

    “我再去拿件衣服。”

    喻唯脸上的红雾还没散去,潮湿和情动晕染得像坠在玫瑰上的晨露。

    郁葳把手里完全湿透的擦脸巾扔进垃圾桶,又抽了一张:“不用了,一会儿就干。”

    她说着,喻唯已经打开了门,转身朝卧室走。

    与此同时,身后的入户门也开了,高跟鞋脚步声很重。

    丁晴抱着大纸箱,一进来就放在地上,抬头看着喻唯,本来要说的话咽了回去,改口问:“怎么这会儿洗澡?”

    半下午,不早不晚。

    喻唯僵在原地,回身说:“刚刚去超市买了点东西,回来有点热。”

    “今天是有点热。”丁晴甩甩胳膊。

    浴室门还开着,水汽正往外散,郁葳擦着手从卧室里走出来。

    丁晴视线在两个人身上来回转着,像是随口一问:“你们一起洗澡啊?”

    “不是。”

    喻唯说。

    她身上已经换了在家穿的短衣短裤,头发被毛巾包裹着盘在头上。

    “我洗完之后姐姐洗,我是出来喝水的。”

    喻唯试图让自己镇静,她手脚冰冷,血都在往脊椎上涌,她的解释很多余,但听起来似乎又没什么问题,逻辑上很通顺。

    丁晴目光扫过她还染着水珠的小腿,目光微凝。

    “你把文件搬过来了?”郁葳问。

    丁晴视线从喻唯身上收回来,看着郁葳,她的目光充满打量和探寻,把郁葳从头看到脚,除了一身水渍没有多余痕迹。

    “不是。”她又看向喻唯,“我把小唯的书和画本画纸搬过来了一部分,还有一些可能用到的东西。”

    喻唯的脸色瞬间难看极了,她像是被钉在原地,身上的血和灵魂都被抽走了,恐慌吞噬着她,只维持着一丝神智,勉强让她微笑着说:“谢谢妈妈。”

    任谁都能发现她的不对劲。

    客厅里气氛静默。

    郁葳脚步一晃,挡住丁晴的视线,俯下身把手里的擦脸巾放在箱子上,搬了起来。

    “挺重。”

    她抱着箱子走到喻唯身边:“去收拾收拾放好,看看有什么不需要的。”

    “啊。”喻唯应声,低头跟在她身后。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卧室,郁葳放下箱子要去关门,喻唯瞬间拉住她的手,又立刻松开,惊弓之鸟一样站在桌边。

    丁晴已经走到门口,她没进来,只看着放在桌子上的箱子说:“画纸颜料都还够用吗?干脆一次多买些,就放这边,以后回去的次数就少了。”

    “够用。”喻唯站在桌边。

    丁晴表情依然温柔,目光在两人身上巡视着,语气一如既往:“看看还有什么忘带的,我带你们回去取,你长大了,你的东西我也不好翻动。”

    “不是的妈妈。”

    喻唯立刻摇头,笑的很勉强,“我没什么不能让妈妈看的。”

    丁晴没说话,转回身走了。

    卧室里很静,静的能听到外面传来的脚步声流水声——她去外面卫生间洗手。

    喻唯全身僵硬看向郁葳,牙齿几乎打着架呜咽着说:“手串。”

    洗澡前她俩的手串取下来放在洗手台上了,被郁葳扯下来两串叠在一起。

    “在这儿呢。”郁葳拿起箱子上的擦脸巾,打开,露出里面的一条珠串,递给喻唯,“我都打扫过了,别害怕,肯定没发现的。”

    喻唯摇着头。

    看见手串让她心里刚提起的弦放下来,但还有另一根弦绷着。

    她打开箱子。

    箱子最上面是她原本放在床头挂着金牌的袋鼠娃娃,这个东西可以解释,她跟郁葳亲如姊妹,郁葳送她的礼物,说得过去。

    她把娃娃拿出来,急切地去翻下面的画纸。

    放在上面的套着包装袋的画纸是没用过的,取出来随意方便桌边,继续往下翻。

    干净画纸下面是一些颜料罐,再往下是废图稿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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