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穹铁道]将军最近有点儿苦恼: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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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跳。哆哆嗦嗦着拿起一旁桌案上的酒壶,二话没说一口灌进了嘴里。结果自然是辣上加辣,云璃直接开启奔走模式。

    彦卿无奈摇摇头,放下药碗,倒了一杯水递给她。

    “谢了,彦卿小弟。”

    云璃接过来一饮而尽,但还是觉得辣。彦卿索性指了指坐落在角落里的水缸,云璃二话没说,直接扎了下去,一猛子扎到底。

    “有如此夸张吗?”

    椒丘捧着碗喝了一口,不等咽下去,他便感觉到了不对劲儿,直接一口喷了出来,“……邪物……香菜乃邪物!”

    好巧不巧,彦卿被喷了个正着。尽管下意识闭了眼睛,但还是有一些药汁渗进了眼缝儿里,刺痛无比。他只能眯着眼睛,摸索着寻找水缸来清洗一番。

    白露和灵砂来时便见到这样的一副光景:一个湿漉漉地站在水缸内,一个眯着眼睛双手在空中摸索着,还有一个口中不断叫嚣着“邪物邪物”。一时之间,屋内好不热闹。

    “呃……”

    白露食指挠了挠脸颊,不解地看向灵砂:“司鼎姐姐……他们是吃了什么菌子吗?”

    第54章 他向来是我们其中最为坚强的个体

    幽囚狱。

    飞霄和貊泽在雪衣的引路下来到了关押呼雷的地方。还未走近,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一声声怒吼如雷鸣般在每个人的耳际炸开。在飞霄的示意下,貊泽和雪衣分立两侧,她独自去见了呼雷。

    透过墨绿色的迷雾, 能清晰地看到这头恶狼受无间剑树之刑的情形。呼雷整个人都被粗重的铁链紧紧束缚在墙上,树枝藤蔓如利剑一般深深刺进手掌和脚掌里,五面墙都被黑红色的血迹染黑。由于伤口能够不断地愈合, 铁链和剑树如呼雷身体的一部分一般狠狠嵌进他的皮肉里。

    步离人与狐人乃是死敌, 如今见到这头孽畜受刑, 飞霄心中只觉得无限快意。她叫了一声呼雷的名字, 后者在抬眸的时候瞥见她头顶白茸茸的狐耳,粗声粗气道:“卑贱的奴隶,是谁给你的勇气走到我的身前?”

    “我若说是帝弓司命……”

    呼雷耸了耸鼻子, 打断了她的话:“我嗅到了你身上属于同类的味道, 都蓝的崽子,如今竟身披贱畜的皮来此见我,究竟是什么让你舍弃了原本的模样?”

    “我想你搞错了一点,呼雷。”飞霄道:“我虽然喜欢性格豪爽的人, 也很愿意广结朋友,但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来攀交情的。堂堂战首, 步离人的最高领导者, 如今竟沦落到要向一个你们曾经最是瞧不起的奴隶摇尾乞怜了吗?”

    “没有尾巴的贱畜……身负[月狂]的曜青将军……你们联盟的元帅当真没有对你起过一丝一毫的疑心吗?飞霄, 到那个时候你又该如何呢?引颈就戮?”

    “犬狼也有此等好心?与其担心我, 不如担心一下你自己吧。”飞霄打量着呼雷身上新添的伤口, 见其中隐有冰晶的痕迹, 不由得笑了一声:“看样子, 你终究还是输给了那个女人。”

    “七百年了……我无数次在脑海中反复回想她的一招一式。曾一度天真地以为可以挡下, 却终究天不遂人愿——她的剑法比先前更精进了些……宿命……”

    呼雷又看向飞霄:“那便由你来送我上路, 最好不过。”

    “太便宜你了。”飞霄摇摇头道:“我会带你回曜青关押。在那里,你可以和你日想夜想的狼崽子们重逢,好生弥补一下这七百余年的空缺。”

    “狐人将军。”呼雷道:“或许换一种思路,他们也可以成为你的崽子。我们步离人生来以强者为尊,只要你足够强大,不管你是狐人还是步离人,我们都认可你是至高无上的战首。来吧,上前来,用你锐利的爪子剖开我的胸膛,用你犀利的牙齿咬破我的血肉,用你粗糙的舌尖舔舐我的鲜血——”

    “你鲜血淋漓地捧出我血红的心脏,用我的心填充你的胸膛,我们将共同统治步离人与狐人,誓要将仙舟纳入我们都蓝的版图!来吧,让仙舟人在我们的铁蹄下瑟瑟发抖,让恐惧深深渗入他们的骨髓,让阴霾笼罩仙舟的每一处角落!”

    呼雷踌躇满志地怒吼着,神情激动地游说着。然而飞霄却是对此兴致缺缺,她不喜欢战争,如今所做不过是以战止战罢了。但是呼雷对此不会懂,他们步离人生来就对战争有着极致的热爱甚至渴望,几乎深深刻入他们的骨子里。

    她之所以站在这里和呼雷废话,不过是求证心中所想——镜流,果真如怀炎老将军所料,返回了罗浮。而身为将军的景元,却对此视而不见,从未向联盟提及。但话说回来,若是景元真要刻意隐瞒此事,断然不会留下如此明显的冰晶痕迹。如此自相矛盾的做法,难不成是想通过曜青与朱明之口,向联盟禀报吗。

    ——

    月色如洗,月光如练,星河璀璨。

    镜流站在围栏前,眺望远方。一袭白色长发如瀑布般倾泻肩头,薄如蝉翼的黑纱覆盖住红色的眸子,天蓝色的衣摆在微风的吹拂下轻轻摆动。

    循着她的视线望过去,天真可爱的龙女此时正坐在围栏前,将双腿探出外面,轻轻晃动着。她双手搭在栏杆上,托着小腮望着清冷的月光出神。

    “既然如此念念不忘,为何不向新来的司鼎请教一下唤醒前世记忆的医术呢?”

    罗刹来到镜流的身侧,与她一同望向那看似无忧无虑的龙女。柔顺的金发在风的吹拂下稍显凌乱,淡绿色的眸子在黑夜里闪着幽幽的光芒。

    “若是今日她不是持明族的龙尊,或许我会考虑让自己变得自私一些——将她带离罗浮,唤醒她前世的记忆。”

    “闻说持明龙师并不认可衔药龙女这个名义上的龙尊,几次三番欲将其除掉。若不是景元暗中派人护着,恐怕你与她早已阴阳两隔了。”

    镜流看了他一眼,神情稍显复杂:“你说这话是希望我出于她的安全考量将她带离罗浮,还是希望我为景元考虑一下不再给罗浮添些麻烦事?”

    罗刹却并未看她,视线落在衔药龙女身后那一位儒雅的先生身上。那人虽然故乡已经湮灭,却依旧肯为了景元守护仙舟的职责心甘情愿地留在罗浮上,供他驱使。

    虽然那人本来便没多少架子,但走下神坛并非易事。虽然仙舟与璃月的风土人情并无太大差别,但个中算计在所难免。那人虽是从魔神战争中杀出来的,但谋略和手腕却是一样也没落。更何况罗浮并非璃月,魔神生来爱人,但星神并非如此。日后难免他不会耳濡目染,如高高在上的星神般,将人当做博弈的棋子般肆意摆弄。

    神秘、智识、存护、记忆……愈是重新了解他,愈是发现诸多命途的力量在他身上显现。怕是自他踏入这银河间,那些高高在上的星神便早已注意到了他,若有若无地参与影响其中。

    似是察觉到了自己的视线,那位先生往这边看了过来。罗刹淡淡收回了视线,回答镜流先前的问题:“我如何希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罗浮将军肯不肯如我们所愿。”顿了顿,他道:“作为擒住呼雷的交换条件,他真如我们所期望的那般送我们去面见联盟元帅吗?”

    “不管他期望与否,稍有用心之人便会发现呼雷伤口的异样之处。届时,便会向联盟呈报。而罗浮因没有及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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