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台濯雪(双重生):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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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真是有诰命在身高门大族出身的女子,气度仪态也是一顶一的,真正做到了目不斜视。

    而陶夏知,显然便就是陶夫人的复刻版。

    最末的是陶秋临,她亦步亦趋,一直低着头。

    若非江容留意,倒是轻易就能忽视了去。

    “哎呀!这不是状元郎么!”有人唤道。

    殿门外立了三道身影,正是游街的一甲三人,为首的那人虽只是一身青衣,却无端显出些矜贵之气,他躬身作揖,却毫无后生的露怯,沉静若古井。

    见状陶尚书笑着同身边任徵道:“今次这状元郎瞧着,倒是更适合做探花郎呢。”

    他这话只是周遭几人听着,任徵哈哈一笑。

    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传出的话,道是这三甲最好看的才做得探花郎。

    恐怕是占着一个花字?探花探花么。

    江容心思斗转,有些失神,这一幕恰巧是被转身的任徵瞧见。

    后者笑容一滞,轻唤一声:“江容?”

    江容偏头,瞧见他神色方醒悟过来,怕不是刚刚自己是盯着那状元郎看的吧?

    可怕的猜想在脑中炸开,她猛地起身走到桌案上,将药方拿起来递给汀芷,吩咐道:“你去找个妥帖的大夫问一下,这药方是何作用,可有不妥之处?”

    “是。”汀芷接过踹在怀里。

    “顺便再抓副药来。”她招手示意她附耳过来。

    汀芷凑上来听,待听清楚她要的是什么药后,汀芷猛地一惊,语气惊诧道:“娘子,当真要这副药?”

    江容面色不改,“自然。”

    第 35 章   翌日

    汀芷关门出去,江容独处在披香殿内,在香炉里放了些苏合香,袅袅青烟从香炉蒸腾起,辛烈香味提神醒脑,她闭目养神,开始回想陈皇后说的话,陈皇后口中的阿娘与她熟识的完全不一样。

    陈皇后口中的阿娘性格开朗、活泼爱玩、最喜繁华,在宫中伴读时对一切都充满兴趣;而她所见的阿娘性子温和、端庄持重、深居简出,对外界一切都提不起兴趣,平时只在屋内翻阅书籍。

    难道说少女的天真烂漫在妇人后宅消磨二十余年,通通消耗殆尽了?

    平时阿耶对阿娘约束不多,从不阻止她出府,那她为何将自己圈进在那一方宅院,除了偶尔去普元寺上香,基本上都不出门。

    父女俩对视一眼,任徵的笑便就慢慢僵住。

    重新搓了搓手,他尴尬咳嗽了一声。

    上次的花朝宴因着昱王的事情,原本想要相看也就不了了之,不过他也是看出来了,他这个女儿对那画册上的公子们是半分想法都没有的。

    他思来想去,最后终于还是找到了根结。

    江家老爷子说过,当年他这女儿力排众议招了赘婿进门后,也是有人说话的,风言风语地吹进府里头,却也只得了一声嗤笑。

    “你们是觉得我这赘婿招得不行?”十几岁的小姑娘啊,就这么站在了众人面前,丝毫不顾颜面地放话,“可我江容于伴侣一道没什么要求,但求一副好皮囊,普天之下,倘若是你们能找见一位胜过我夫君的,再来说话。”

    “你个小姑娘怎生这般不知羞?!”“……”

    “你以为皇宫是随便能走动的?”江容唬她一声将人拉起,“罢了,外祖与侯爷既然都想替我相看,我便就好好去看看吧。”

    芳菲眼睛一亮:“小姐原是在愁这个?!”

    见镜中的女子抚着朱钗不作声,丫头赶紧又凑近:“小姐快同我说说,侯爷想让小姐留意谁?”

    宫宴盛大,宫门外已停着不少马车。

    相熟的打了招呼互相寒暄着一起往内,一派和气景象。

    任徵一行刚刚下车,就被眼尖的认了出来。

    “侯爷。”来人是个文官朝服的中年人,此番正领着几人一并上前。

    江容虽不认识他,他身后几人却是瞧着面善。

    “呦!陶尚书。”任徵道。

    其后陶夫人领着陶夏知等人行礼,江容跟着矮身。

    一抬头,就瞧见缀在最后的陶秋临,只不过后者并未看她。

    刚要出声,就见陶尚书伸手将一指:“这是犬子,也在三甲之列。”

    “侯爷。”被点的青年躬身。

    眼前的陶大少爷彬彬有礼,俨然一副谦谦公子模样,若非是嗓音,江容差点没将他同那日差点将书箱抡到她面上的公子对上号。

    “英雄出少年,陶大公子果然一表人才。”任徵伸手拍了拍陶公子的肩膀,想起来往边上让开,“哦,这是小女江容。”

    “原来这就是侯爷的千金,上次就听内人说起,是个秀外慧中的姑娘。”陶尚书接道。

    这般的话,也说不上真心还是场面,江容却免不得再颔首矮身那么一次。

    等到两家人同时往宫中去,女眷们跟在后边,才算是有了喘口气的功夫。

    “怎么?我都招赘婿了,不图财不图权,还不图个色么?叔伯们若是觉得有辱视听,门在那边,请便。”

    据江老爷子回忆,后来那些人还当真是没再能说上话。

    所以任徵现下心里门儿清,只是怪自己这张嘴,竟是一点面子没给女儿,怎么就大喇喇给说出来了!

    “不是,江容,我也不是这个意思,”他干脆就起了身,“只是觉得这颜家的确实还不错,瞧着稳重。”

    找补得生硬,江容却是终于收回眼神。

    “侯爷就这么想将我嫁人?”

    她说话的时候是垂着眼睫的,落在了任徵眼中,便多了几分莫名的神伤。

    瞬间,任徵嘴比脑子快:“胡说!我想着多留你在府中几年才好呢!”

    “那侯爷便不必费心了。”

    案边人重新看回话本,这是明晃晃的送客。

    任徵干巴巴张张嘴,最后懊恼地捏了拳。

    “也好,那我迟些时候在门口等你进宫。”顿了顿,见人没再抬头,他又斗胆加了一句,“毕竟宫宴,你好生准备准备。”

    不等人说话,向来大咧的侯爷就逃也似的出了屋子。

    落在案上的手指微蜷,半晌纸页也没揭过一张来。

    芳菲进了门来瞧见,低低唤了一声:“小姐?”

    回过神,江容抬眼,看见她手里头的托盘。

    “这是什么?”

    “方才侯爷命人送来的,说是给小姐挑挑,”芳菲说着将托盘放下,“哎,侯爷是不晓得,小姐根本就没有穿过耳洞,这些珥珰也是用不了的。”

    想起方才临走前某人叮嘱的好生准备,江容无奈合上了话本。

    “收起来吧,”她复又望向另一边玥姨娘早早就替她准备好的新衣,“到底是宫宴,帮我好生梳妆吧。”

    镜中的女子不过双十,可似她这般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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