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台濯雪(双重生):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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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看萧显和江容,无论是宴会还是诗会,从没被人见过走得近的时候,仿佛两个互不相干的。

    大家知道,一是因为萧显潜心修学,无意儿女情长。

    这二嘛……有人猜测,两个小辈对这婚事并不满意。

    江容在京中贵女中,是有目共睹的骄奢。

    名声不差,却没多好。

    若她是男儿身,恐怕像男子里的纨绔子,不学无术,招猫逗狗。

    萧显与她是完全相反的人。

    人家清正好学,洁身自好,从不往享乐之处去。

    更没有一星半点不好的污点传闻。

    今日他陪同江容一起来这绮罗阁看衣裳竞价,若是江容不知节制,恐怕会惹世子不喜吧?

    短短时间,众人眼神挪动,心中掠过几重想法。

    既担心看中的衣裳有人抢,又想看别人家的热闹。

    江容浑然不觉,落座后对旁人笑了笑,如常打了招呼后,扭头和晚桃说话。

    “我去年在绮罗阁买了几身衣裳来着?”

    晚桃细数着答:“三身,有软云纱的襦裙、雪狐毛的斗篷,另洒金蜀锦的旋裙。”

    说者无心,听着有意。

    在座的,曾经错过这几样心头好的,都暗暗咬牙切齿。

    还以为江容在耀武扬威。

    可“竞独”的规矩明明是铺子的店家定下的,价高者得,得不到心头好的,只能怪自己银钱不够。

    哪儿能怪到人家得主头上去呢?

    坐在江容左手侧的萧显听了,面色如常。

    听别人传言,还以为江容有多败家,只不过买三身衣裳罢了,他不觉得这数量多。

    可他不知道,这是只在绮罗阁买的数量。

    并且她只出手的三次,每一次最终的独价,都是绮罗阁账上少见的高价。

    方才那三套衣裳,没有一套低于三百两银。

    可惜萧显对女子一无所知,还觉得他夫人是不是买少了。

    一年就买了三次,这哪里是骄奢,这是勤俭。

    萧显的确不喜欢铺张浪费,但这都是对内的。

    若以这规矩约束他人,尤其是他的发妻,那不是节俭,是吝啬。

    只要在侯府可承受范围内,偶尔开销大一点不是问题。

    萧显平静地在一旁等着,目不斜视,连伙计端上来的茶水都未碰一口。

    店娘子依次把铺开成衣的架子推出来展示,并为各位女客讲解衣料和工艺。

    在座的女客,时不时目光投向江容,看她的反应。

    不是为别的,而是江容素来挑剔,眼光高,凡是被她竞走的衣裳,没有不好的。

    再加上她容色和身段都出众,穿上身更是惹人心动。

    把那些衣裳衬得华贵美艳,更加令人意难平。

    这呈出来的有些衣裳,其她人看着感觉还不错,想出手时,一看江容不为所动,心里的喜欢都要减轻两分。

    江容有一搭没一搭剥着瓜子,闲闲地看着。

    她虽喜欢挑剔吃穿用度,却并不盲目,只信个眼缘。

    没眼缘的,就算旁人捧得再高,不得喜欢,她也不会上心。

    而她若喜欢的,凡是在力所能及范围内,都要得到才好。

    得不到的,又很快就忘了。

    经常来这边“竞独”的,有些人心里计较喜欢的东西被人抢了。

    没往心里去的江容因为没介意过别人,所以从不知道,她让人不喜。

    店娘子推上来一套以胭脂红为主的对襟薄袄配三涧裙,令人眼前一亮。

    款式倒不错,只是江容不喜欢这样张扬又沉闷的颜色,所以继续无动于衷。

    这时候,乔尚书独女乔妍看了眼江容。

    “这件你也不喜欢?”

    胭脂色薄袄上用白蚕丝线绣了落雪红梅图,想法惊艳、绣功卓绝,令屋里的人都亮了眼。

    娘子特特多介绍了几句,绣工出自江南织女造的甲级绣娘,因此这身衣裳底价不菲。

    六十两银,少见的高价成衣。

    按照以往情况来说,这样的精品成衣势必多人争抢竞价。

    此时乔妍发话,其余人都看向江容。

    江容摇头,又掐开一颗瓜子,没有擦手的迹象。

    “真不喜欢?”乔妍狐疑,阴阳怪气地问,“不像你啊,是不喜欢,还是今日不敢喜欢?”

    她暗讽江容,今日是因为萧显在场,所以有所收敛。

    陪她愁了好一会,李嬷嬷突地一拍手,低声笑道:“我看,你是多虑了!”

    “别说她还不成气候,算不上什么,就是她哪日封了孺人、侧妃,难道那时她还没有孩子吗?”她轻松起来,“女人嘛,有了孩子,什么不能为着孩子,还怕她心向原来那边?看殿下这么来着,至多二三个月,她就该有了!”

    严嬷嬷听着,眉头是松了些,可她心里仍有疑虑:

    世间的女人,大多是可以为了孩子拼上性命,就比如康国公府的仇氏,为了女儿过得高兴、舒心,连皇孙都敢戕害,可人世总有例外。为人父母,不在意孩子的也不在少数。

    比方后宅争斗,女人伸手向对方孩子并不罕见。可只要不是孩子也一并惹了男人厌弃,对自己的骨血,男人大约也总是还有两分怜惜。除非天家宫内,牵扯到皇位大统,少有说贬逐了母亲,便连孩子一起逐走的,更别说亲手要了自己孩子的命。

    可他们殿下,不就对先王妃怀的男胎,毫无容情吗?

    江容又羞又气眼泪连连,她气愤的捶打他,“不要脸!你算我哪门子的哥哥!”

    萧显对她身体无比了解,几番攻势下,她便如同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精美的鱼脍他不会一口吞食,需要细细品尝。

    他嘴角勾起一抹恶劣的笑意,带着势在必得的好胜心,在她耳框细细磋磨,“我是你的情哥哥!”

    待到她好像放下戒备心时,他突然发力,惊得她浑身一颤,“唤我!”

    江容瓷白的肌肤泛起粉色,语调都变了味道,“既白,哥哥……”

    她本以为萧显目的达到便能放过她,却没想到这称呼一出,他不依不饶,“阿容,再唤一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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