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台濯雪(双重生):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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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咱们家里,也没个平白无故就喊打喊杀的。你又不得罪他!”

    我的确不是萧显的妻妾奴婢。现在。

    江容直愣愣看向霍玥。月上中天了。

    子时将过,早已躺在锦被中的霍玥却犹未安歇。她甚至一直不曾阖上眼睛。

    她在等。

    等她的丈夫,从丫鬟房中出来。

    身为大家公子、行事有方,宋檀当然不会在与侍妾行房后,还来嫡妻房中安歇,如此不尊重。霍玥也不会容许宋檀这般看轻。

    她也当然不是在等宋檀来见她。

    只是,江容那一间屋子窄小,二郎从不在她房里留宿,都是行事后回书房歇息,最晚的一次,不过二更也走了……今日怎么还不出来?

    夜色愈浓,霍玥心里便愈发不安。她不能不去猜想正在江容床帐里发生的一切:宋檀究竟是尚未歇下,还是已经与江容相伴安眠?

    为什么只有今日不同?

    为什么偏偏是今日不同?

    猜疑一起,可疑的便越来越多。她半坐起来,开始想江容从清晨的异状。是了,太医都说她本无病症,只是“惊忧不安”。但她有什么好“惊忧”的,又是为什么会“不安”?

    她待她,还不够好?吃穿用度,江容几乎和她一样,连丈夫她都放心分给她,还没封姨娘,就拨人服侍她,分例也早早升了,应她这个、又应她那个,只盼着她生下子嗣……

    现在细想,她陪着江容等太医的那半个时辰,江容为什么一句话也不应她?

    想得心烦,霍玥出声叫人:“倒杯茶。”

    守夜的玉莺忙答应着,披衣起来倒茶,勾好床帐:“娘子,还没睡?”

    “醒了,口渴。”霍玥不愿丫头知道,她为丈夫的姬妾不能安眠。

    觑着娘子的面色,玉莺自知失言,不敢多问,只忙再服侍娘子躺下。

    喝了茶,霍玥更没了困意。

    听着玉莺躺回榻上的声音,她想到四个丫头里,只有江容最懂她的心。有时只要她一个眼神,甚至不必她暗示,江容就能明白她的意思。从小儿上学,江容的聪明之处不亚于她,有时她叫江容也写一份功课、写几张字,江容做的,竟不比她相差太多。只是她们渐渐大了,江容没有先生指点,自己也怠惰、不爱学了,也就做不来诗词歌赋了。

    二郎从来对江容不假辞色,想必今日也会以为,是江容借故邀宠。

    江容若真身体不适,又为何会把二郎留下这么久——为何,还会留下二郎?

    她不该推了二郎吗?

    霍玥拧起一双柳眉。

    这一夜,宋檀终究没有从江容房中离开。

    但很快,你和宋檀,就会想让我变成萧显的奴婢,想让我,用身体“服侍”他。

    他不知究竟吃不吃人。

    但你们……会吃我。

    在霍玥的目光转为疑惑前,江容霍地垂眸:“小姐……”她声音抖得太厉害,不得不平息了片刻,才又开口:“我只是,一时又惊着了。明日贵客上门,要预备的多着,娘子快去忙吧,不必管我。明日——等我一会儿缓过来,下午、下午就去替娘子分忧!”

    “好江容!”霍玥不禁说,“今儿不必你了,你快歇着。本来就没大好。倒是明日忙,少不得你替我各处照看呢!”

    “是。”江容起身送她,低眉顺目,“娘子放心。”

    霍玥虽听进去了奶娘的劝,又有萧显要来做客这样一件大事提着,但来江容房里之前,她心里并没真正消气,只是觉得自己该来。

    可进了门,先看见江容一个人哭得肠断神伤,又见她仍是这样乖顺懂事、体贴人心,并不因宋檀昨夜的优待而忘了身份,也不近她今早的冷脸而心怀怨怼,她心中的不满便尽皆消了,还认江容做亲近的人。

    两人携手出去,在门边你看我、我看你有一瞬。

    拍了拍江容的手,霍玥怀着些感慨走了。

    江容站在树荫下目送。

    直到跟随霍玥同来的丫鬟仆妇都转过了月洞门,她才扶住树干和廊柱,缓步回房。

    一进门,她先看见的还是那叠纸。她便庆幸霍玥兴头地过来,满心都是萧显,没在意她桌上这叠可疑又凌乱的纸页。

    萧显。

    她知道他。当然知道。大周谁人不知萧显殿下。他是圣人的第六个儿子,贵妃之子,十七岁大破东夏,封亲王、开府,次年圣人赐婚,娶妻康国公之女——即宋檀的亲妹妹。两年前,他礼聘民间女子姜氏入府,先封孺人,不过三个月,又请封了侧妃。一年前,正当新年,姜侧妃难产离世,经查,是萧显妃和康国公夫人所害。

    于是……萧显杀了王妃,和王妃才生下的儿子。用王妃杀姜侧妃同样的方法。

    康国公府做梦都想修复这段关系。去岁,不必宫中下旨降罪,康国公便主动把夫人送进了佛堂。

    但这一年,萧显纵酒无度、远离政事,连圣人想见亲子一面都不容易,何况仅为先太后娘家的康国公府。

    明日机会难得,或许是绝无仅有,宋檀和霍玥当然要全力招待好萧显。他们还想争爵位,更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所以——江容握皱了手中宣纸。

    所以,一个奴婢丫鬟,一个才收房还没名分的侍妾,在这样的大事面前,又算得了什么。

    所以,他们才会想把她当一件礼物送给萧显……即便没用,不过损失一个丫头——或许都谈不上什么“损失”。

    所以、所以……

    双手捂住小腹,江容俯下身。

    她轻轻倒在床上,回想重活的两日一夜,回想上一世的三十四年。

    绝处逢生吗?

    不、不……那也未必是一条生路。

    只是——寒冬的风雪又缠绕上她,江容听见自己牙齿碰撞的声音——哪怕怎么走都是死,至少她挣扎过了!

    至少,她不要和上一世一样的死法!!

    “好,这状纸我接了。”他带人直接去了大理寺。

    那时的他满腔正义,背影坚定,围观的群众见状,山呼裕王千岁。

    证据充足,案由很简单,萧显介入后,很快就查了个水落石出,还褚家清白,周七郎谋杀故意,奸/淫妇女,被判斩监后,褚家大郎也被放回家中。

    时下裕王被百姓大赞,善良正直。

    许是这时,他已经为夺位造势了。

    第 68 章   银铤

    萧显手里捏着去年七夕节从她手里半抢半骗来的香囊,材质是上好的锦缎,绣着的莲花花瓣层层叠叠,细腻的丝线勾勒,但难掩针法青涩。

    花样是孤零零的一只莲花。

    那时陆遗问他,他还强说是并蒂莲。

    那时的他觉得,成婚后他们必定日渐亲密,总有一日江容会主动绣一只并蒂莲香囊送给他。

    是他对这段感情太过自负,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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