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台濯雪(双重生):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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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僵持也不是个事。

    “啊,是!是酉时。”镇国侯笑着,也没上前过问她手里的话本,却是接着话茬继续,“就是忽然想起个事情,想同你讲讲。”

    这一个突然想起,可就是半个多时辰。

    江容却是没揭穿他,只将手中的稿子放下:“侯爷请说。”

    见她不再忙活自己的事情,任徵正了正身姿正对着她。

    “状元游街那日,我记得你正在外头,可有瞧见?”

    “瞧了。”

    “那状元郎如何模样?”

    “殿试那日,侯爷应是也在宫中,没曾见过?”

    任徵被反问了回来,清了清嗓子,重又端起茶盏:“我……我么,眼神不好,而且我是武将,一听他们那些个策论啊文章啊就头疼……”

    “给侯爷添茶。”江容却是出声提醒。

    任徵的话音被截断,眼见着女儿身边的丫头过来为他又斟满了茶水,一时觉得脑瓜子疼,他已经快喝成水葫芦了。

    “不用不用,不渴了。”他将杯子又放下,而后一挥手将丫头逐了出去。

    到这里,江容才终于放下了手里的话本,重新看住他。

    “侯爷这是?”

    任徵不由就拖了凳子往她案前挪了挪:“你可知今次得中的二十人中,六成皆是有名可循,虽说七司擢考不得引荐,可若成名日久,总归是有些门路。如今凭的本事高中三甲,而后的路,可就免不得朝中人举荐,这官场么,踏进来不算,踏进来以后该如何走,怎么走,才算。不过,这些也全看自身造化了。”

    难怪是要将芳菲撇开,江容沉默观他半刻,终于答话:“侯爷有话不妨直说。”

    “哎,哎!”任徵怕是她不耐烦,赶紧直白道,“那状元郎虽是陛下钦点,又请为太子少师,可若论起实际……你久居江南,怕是不了解,其实啊,这所谓少师都是虚的,他倘若是入不得七司,往后的发展实在无从论起。

    “状元郎我留意了,颜家一介寒门,他又是旁支所出,难。不过江容啊,我今日便是想问问你,他那皮相你可能瞧得上?”

    怪道在她院里捱了这么久,怕是她这个便宜爹爹若当真一来就开门见山,她得直接喷茶。

    “侯爷何出此言?!”

    “我么,虽是武将,可还是能在朝中说上话的,你若是觉得可以,我去拉扯拉扯那颜松年,也不难。”

    “我问的是,侯爷如何会觉得我……”江容竟是没能说完。

    任徵却是明白了,他嘿嘿憨笑一声:“啊,就是听说你原本那赘婿,生得尤其好看,我想着,这皮相千万,总有更好的不是?那状元郎么,我就瞅着不错。”

    江容一路出去,后头却是缀着尾巴,直送到影壁才依依不舍地站住。

    “侯爷这架势,倒像是咱们不是去逛街,而是去远游。”芳菲道。

    接话的却是青轩:“近来京中都在传侯爷将小姐奉若珍宝,赴宴要亲自接送,吃穿要亲自过目,为了小姐一掷千金,恨不能将天上月摘下来捧给小姐。”

    青轩平铺直叙,江容却抓住了一个词:“一掷千金?”

    “他们以为侯爷是为了小姐搜罗的玉料,”顿了顿,护卫补了一句,“那日侯爷往各玉器行搜罗好玉,架势应是比今日更甚。”

    如此,江容眼前似乎便浮现出那张火急火燎的脸来。

    不消多说也知道任徵当日是何模样。

    半晌,她才叹了口气:“京中人还怪闲的。”

    芳菲被逗得笑起来。

    一抬头,发现几人已经停在了一家点心铺子门前。

    店铺不临街,显得僻静,里头的女子瞧见人惊讶道:“东家?!”

    她叫覃红,乃是这铺子的老板,此时是认出来先前带着江家信物来要账本的青轩。

    今日青轩却是跟在一个小姐身后,她立刻就猜出是何人。

    江容一行走进去,发现铺面不小,点心种类却不多。

    覃红瞧出来她心思,解释道:“原先我们铺子上每日是要做二十多种点心的,只是后来生意不景气,厨子只留下了一个,会做的便也就几样了。”

    等坐下,江容周眼看了一圈,发现铺子里竟是还支了块白色幕布,下边更是辟了五成出来做了看台。

    “这是作甚?”她问。

    覃红跟着瞧过去:“东家有所不知,原本这铺子是临街的,生意不错,只是后来京中变乱,好些街巷重建再造,咱们这铺子也就落到了后边,前些年全凭老客光顾才不至于关门。这几年京中太平,新开的点心铺子更是雨后春笋,便是老客也不大来了,没办法,我们又想了不少办法,这不,学着茶馆说书的模式做了皮影戏的台子,想着多些噱头能引客来,人多了自然能坐下多用些点心。”

    江容点头:“那生意有好转么?”

    “叫东家见笑了,”覃红道,“一开始倒是有些用,只是后来……”

    “后来得不偿失,”江容接道,“因为客人一盘点心能坐下看上许久的戏,吃了点心总要喝水的,奈何我们终究是点心铺子,这茶水钱便得我们自己来垫,一开始还好,后来承受不来就要收费,客人就不乐意了。再加上你们没有多余的本金请人来唱戏,都是自己上的,会的戏总有唱完的时候,客人也不傻,既没有新戏听,又没有便宜占,也就不再来了。”

    覃红原本就听说江家大小姐曾全权接手生意,乃是毫不逊色于其母亲的存在,没想到今日一见果真如此,不觉神色都肃了一道:“东家说得是,是我们思虑不周了。”

    江容这才重新看回她身上:“不怪你们,你们也尽力了。若非没有你们坚持,怕是此时这铺子也早不存在了。”

    “东家……”覃红看着她。

    “覃老板,这些我都已经知道,今日我来,便是要同你们商量这铺子日后的出路。”

    正说着,有客走了进来。

    江容止住话头,她背对着门口,闻声只是眼神示意覃红先去忙。

    后者应声往外:“公子还是老样子?”

    便听一道公事公办的声音:“各来十二袋。”

    这声音有些熟悉,江容一时却有些想不起来。

    覃红动作迅速,片刻又回来。

    裕王知道这小手段瞒不过她,但就算猜到使他使坏又能如何?不还是得靠他的马车才能回去。

    江母安排仆人赶紧去收拾行囊,带着江容打算回屋内等候,只听不远处马蹄声响,一人快马扬鞭,雨水四溅浑然不觉,在寺门口翻身下马,快步跑进来,慌乱传话。

    一见裕王便跪倒在地,“裕王,方才宫中来信,昨夜暴雨引来天火,天火……天火竟将太庙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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