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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春台濯雪(双重生)》 80-88(第5/15页)
制作方法却是截然不同。此饼乃是将单种香气馥郁的花瓣蒸熟制成,尝来满口留香,又因着用花不同,香气口味也各有千秋。好比南地常用的是徘徊花瓣和菊花,一个浓郁,一个淡雅,都别有一番风味。正巧今日万春别院百花盛开,殿下便一时兴起,也想拿其他花做来试试。”
说罢,她低头望向小太子,目光真切期待。
小狐狸,想诓她先开这个口,那是万万不能的,倘若是不得人喜欢,岂非她担责?
后者似是没想到话头又推就回来,眨巴了几下眼,最后才偏了头正身接道:“是,江容姐姐说得是,本宫也是头一次听闻鲜花饼,想着与这花朝宴并不冲突,只是毕竟是新鲜主意,不好劳烦大家,陶夫人若是觉得不合适,我可以与江容姐姐单独试试!”
好家伙。“你们不是来找我的?”青石狂客似乎才意识到这个问题,而后想起方才那被护着的姑娘说的话,原来还真的是偶遇?他噫了一声,“我道是又有什么戏要我去演呢。”
江容自然也瞥见了院中情境,又闻这揶揄一句,不禁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略微偏身才道:“今日是赶巧路过,不知先生竟是就住在这里,还请先生解惑一二。”
青石狂客本来还不晓得她二人为何扭捏,待自己一周眼发现不对赶紧咣当又把门给怼上了,心道完犊子,嘴里顿改方才姿态一迭道:“啊!好说好说!”
“先生是一直住在这里?”
“当然,好几年了。”“还是头一次有人欠了本王的东西,敢叫本王候着的。”
他说得平心静气,江容却不敢妄想,只觉突然切身体会了一把小太子的苦楚,日日对着这样一个太师,可怎么活?
原本还以为小太子是夸张,如今临到自己头上,才知什么叫感同身受。
左也不是右也不是,便就是故意为难了。
江容自问并没当真招惹过他,若非本性使然,此人所为实在是叫人想不通。
若是本性如此——
那可真的是同水从简大相径庭。
她咬咬牙,只恨自己会怀疑他们是同一个人实在是荒谬。
王爷,自然是王爷。
想着,她扑通跪下:“江容知错,还请殿下明示。”
她跪得太干脆,干脆到连寒崇都顿住笔。
再看太师,后者面上阴晴不定,攥着玉扇的长指亦微微泛白,简直风雨欲来。
殿内霎时静默如斯,无人动弹。
最先是窗棂嘎吱一声,而后是风声灌入。
殿内纸页翻飞,哗啦啦作响。
“啪”的一声,是镇纸压上。
江容眉眼一纵,略微起身。
“所以任小姐,”那人声音无波无澜,“想要什么字体?”
忽闻这句江容还有些没反应过来,直到发现那人已经蘸了墨,笔尖舔在砚台上,缓缓,像是准备就绪,才顿悟。
他这是答应给写牌匾了?!
那玉扇的事情……
“怎么?不想要了?”
“楷书,”她应激回道,“要楷书。”
罢了,她补充:“江容谢过殿下。”
男人没有应声,只手起笔落,迅猛极了。
直觉不对,江容抻着脖子凑高了去看,正见其上斗大的三个字,却是龙飞凤舞险劲非常。??????
“不巧,本王单单不会——楷书。”
“……”
“那你隔壁一直就是那老妇人么?”
“对呀,哎呦,你们没招惹那老婆子吧?凶得不行,水都是照着人泼的!”
说到这,他瞧着似乎是饱受其害,头直甩。
后边左右也没打听出什么来。
回程的路上,覃红还在惦记江容的裙角,不死心地还在给她擦拭,边擦边道:“怎么听狂客先生的意思,那老妇人是装瞎故意泼水的?”
“那老人眼中青白内障,确实是瞧不清的,她没骗人。”
“那也不能直接往外头泼水吧。”
江容沉吟半刻才道:“以往在芜州的时候,有一独居的妇人锱铢必较,泼辣得很,等闲旁人不敢招惹她。后来外祖与我讲,她若是不这样,早在她夫君去世后就要被婆家欺负发卖了去,自保罢了。”
说到这,她抖了抖裙摆,污水泼到的地方已然干涸。
覃红收回手,想了想:“东家有心,倒叫我这虚长年岁的汗颜了。”
她说着却又叹息:“不过,这次到底还是没能找到这琼林先生,东家可有决断?”
“无论是谁,我猜他总会继续供稿的,且先留意着就是。”
“好。”
马车转出巷道,经过金玉楼才堪堪停下。
覃红瞧身旁人一眼:“小姐要不在车内等着,有什么要交待的,我去同老板说说。”
“没事,”江容知道她好心,只是毕竟是盛会,该交待的哪里能假手于人,这便将裙子抚了抚下去,“一点污渍罢了,走吧。”
金玉楼乃是京中最大的珠宝铺子,京中时兴的珠宝样式皆出于这里,可谓权威最甚,得众女眷追捧,其中物件亦是价格不菲。
覃红一进去都觉得处处珠光宝气,耀人眼。
若非是跟着东家,她还真的是不敢踏进这等地方。
只不过今日她们不是逛店的,东家一进去便就给小厮递了什么要他去请掌柜来。
小厮不久就出来奉茶,领着她们稍候。
江容走了这半日确实也渴了,正端了茶盏过嘴,就听得一道娇俏的“任小姐”。
她方才进门时候没多瞧,这会儿抬头,才望见从那珠帘隔间里走出两位眼熟的姑娘来。
为首那个正是开口唤她的,一身粉黛倒是颇惹眼,江容想起来了,是花朝宴那日同陶夏知最为亲近的李若芙,京都府尹家的小女儿。
那么另一位,江容迅速打量一眼,应该就是陶夏知身边的另一个了,好像是叫金绵,其父统领禁军,是大兴不可多得的武将。
“任小姐好气派,这一来就要见老板,莫不是外头这些都入不了眼?”李若芙说得九曲十八弯,面上带着笑意。
人说伸手还不打笑脸人,是以江容便是听出她这明褒暗贬,也只得笑笑:“原来是李小姐和金小姐,有礼了。”
她起身招呼,却并未接李若芙的话头。
那李若芙也不在意,她几步过来亲热极了:“不知任小姐今日想来挑些什么?我们刚好也在选头面呢,不若一起?”
金绵却是嗤道:“别闹了,任小姐应是有自己的主意,我们选自己的便是。”
“你又知道了?”李若芙也不嘴软。
眼见她们竟是要吵起来,江容反是尴尬,看老板还没出来,她便就莞尔低头拣了手边的一根碧簪:“我今日原是有首饰花样想请老板掌眼的,倒是忘了细看。早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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