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化期,但变成死对头的猫!: 2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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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气势汹汹地从一群玩偶里挣出脑袋,正要找裴砚算账,就看他像耍脾气一般地翻过身去,一副不愿理人的模样,简直一头雾水。

    也没人告诉他alpha易感期除了会发狂和降智外,还会变成这个样子啊?

    陆聿宁迈过几个娃娃的脑袋,凑到裴砚身后,用爪子扒拉了几下他的衣服:“喵嗷嗷——喵嗷——”

    你小子到底还有什么不满的今天一次性给我说完算了。

    然而裴砚根本不想理他。

    气得陆聿宁直接在他的背上踹了一脚:爱说不说!

    裴砚重新开启了音响,陆聿宁清朗的歌声又开始在房间里流淌。他静静地侧枕着身子,怀中不知道从哪里圈过来了一堆娃娃,手掌正紧紧地掐着其中一只的尾巴,一下一下地捏。

    陆聿宁好不容易从他的身后翻到身前,看到这个娃娃后呆愣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

    他到底是从哪里搜罗出这么多奇形怪状的棉花娃娃的?

    猫轻巧地跳到了那堆娃娃上,盯着裴砚紧闭着的眼观察了几秒,后者粗重的呼吸声混杂在歌声中,持续不断地往他耳朵里灌。

    但不知道是不是陆聿宁的错觉,他总觉得裴砚像是在把自己的歌当安抚曲一样,不然他的脸上怎么会流露出这样安适坦然的神色。

    他闷闷地哼了几声,陆聿宁从破碎的声音中拼凑出了一段背景音乐的相似旋律。

    他没忍住又戳了戳裴砚,问道:哎,你到底什么时候对我那什么的?

    “故意的,我……”这句话他说得很含糊,陆聿宁有些听不太清,往前凑了两步,把耳朵往他那贴了贴。

    “是,故意的。”裴砚说话时呼出的热气洒在他的耳朵上,耳朵尖都不自觉地颤了几下,“想让他,看见。”

    “代言,衣服,歌……”

    陆聿宁像是明白了什么,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但裴砚忽然睁开了眼,灰沉沉的一双眸子瞬间撞进陆聿宁的眼底。

    “咯噔”一声,如同坠石入水,寂静水面骤然裂开银鳞,层层涟漪晃得陆聿宁的呼吸都要凝滞。

    裴砚张合着唇,一字一顿地说:

    “要看着我,陆聿宁。”

    第28章 第 28 章 我才舔了几口?

    情绪和执念如同烈酒般灌了他满口, 裴砚好像根本不想给他消化的时间。

    陆聿宁沉默地蹲在那堆乱七八糟的棉花娃娃里,尾巴绷得笔直。

    他没去看裴砚,或者说是故意不想看, 仿佛刻意在和他作对一样。可余光却总是不老实地飘过去,死死地黏在那张混着迷茫与执拗的脸上。

    裴砚的那些话在他的耳畔反复回响, 像是被人用锤子一头砸进了他的脑子里。如果不是该死的裴砚把门锁上,他恨不能立刻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可现在爪子只能被牢牢地按在这里,半点也挪不动。

    他的心跳得飞快,胸口闷闷作响,却还是不经意地把头扭到一边,一爪子拍飞了一只让他心烦意乱的、倒霉的兔子趴趴。

    耳根有些热,不是因为房间里无处不在的信息素,也不是因为逐渐攀升的闷热温度, 而是只要一想到他那些早就被人遗忘的来时路, 有人比他更加清晰地记得, 他的心情就无比的怪异。

    甚至这个人还抱着一屋子的娃娃, 用满墙的照片与专辑把这些记忆存放得清清楚楚。

    “……变态吧你。”陆聿宁生硬地“喵”了一声,尾音很轻,像是在骂裴砚,又像是在安抚自己。

    可惜他的声音被音响里的歌声遮了个严严实实。

    于是陆聿宁跳下了床,跑到了屋子里唯一一处离裴砚遥远又柔软的地方——那只80cm的娃娃身上,四脚朝天地躺了下去。

    裴砚像是睡着了。

    不,应该说是陷入了某种看上去像是睡着的、混着粗重喘息和呢喃梦呓的昏沉状态, 看起来有点像是发烧后不省人事的阶段。

    他侧蜷着身子,把自己埋入了那堆棉花娃娃里,和陆聿宁先前想的差不多, 裴砚似乎早就把那里当成了他纾解情|热的巢。他的嘴角不知道贴着哪个版本的陆聿宁的胖手,手里还不忘攥着那个快要被捏弯的猫尾巴。

    陆聿宁把身下的好大儿扯平了,换个姿势,安安静静地趴了下来,有些困顿地打了个哈欠。

    没一会,又控制不住地瞄向裴砚那张被乱发挡住一半的脸——即使在这样的状态下,他的眉头还是皱着的,嘴唇抿得很紧,也不知道在混沌中看到了什么。

    但还是很帅,颓废的帅。

    别人对裴砚的其他夸赞陆聿宁都可以不承认,唯独对相貌的夸赞他还是勉强认同的。

    夜渐渐深了,屋子里灯留了一盏,是昏暗的暖色,音响还在低低地播放音乐。陆聿宁听得耳朵都要生茧,忍无可忍地爬起来把它关了,然后便打算缩回原位小憩一会。

    可他正要跳到地上,就听到裴砚迷迷糊糊地喊道:“陆聿宁……”

    “喵。”闭嘴,别嚷嚷了。

    “……一嘴的酒味。”

    你放屁,我才舔了几口?

    然而,等到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裴砚感受到的这点酒味是从何而来的时候,陆聿宁羞得毛都炸了开来,恨不得回头再给他一爪。

    ……

    裴砚醒来时,大脑还有些晕,钝钝发疼。

    白日的阳光透过窗帘间的缝隙,细细碎碎地洒落在凌乱的床和掉在屋内各处的棉花娃娃上。空气中还留着浓郁的、冷冽的信息素味道,像尚未完全冷却的焦糖,黏腻地糊在嗅觉里,夹杂着欲|望退潮后的空寂与不安。

    头发有些湿,贴着额角和脖颈,皮肤表层带着发热后的余温,很燥,喉咙也干涩得有些过分。

    裴砚动了动手指,恍然地睁开眼,记忆像是被水泡过一样,褪了色,画面模糊,只依稀好像是做了一场极其漫长,又极其雀跃的梦——

    他一会在海底,一会又在云端。

    似乎是在追寻一团模糊的影,它忽远忽近,裴砚不记得自己有没有抓到过它,只记得它的身上带着诱人的气息。

    裴砚对自己的易感期时发生过的事一向模糊,只能从事后留存的信息素判断出那段时间里他的大致状态,他发热过、释放过,并且还是强烈到无法控制的程度。这场在omega影响下突然提前的易感期来势汹汹,虽然相比起他之前那些并没有造成多少严重后果,但裴砚还是有些不爽。

    并把这笔账记到了郑林夕的头上。

    他揉着太阳穴起身,垂头扫过自己的满身狼藉,以及床上的那些东西,直觉今天的日程应该不会太好过。

    可下一秒,他就发现角落里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

    “……?”

    他抬头望了过去,目光与一双圆溜溜的猫眼对了个正着。

    事实证明棉花娃娃身上绝对不是什么好的睡觉地点,陆聿宁也不知道自己睡着睡着怎么就滚到了墙角。狮子猫的一头毛发炸乱着,胡须四仰八叉地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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