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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分化期,但变成死对头的猫!》 50-60(第7/16页)
池崇头上的剧本“啪嗒”一声砸在了桌子上。
陆聿宁:“……”
池崇:“……”
池崇上下瞟了他一眼,说道:“靠,还以为是哪个工作人员,你穿这样来围读?”
陆聿宁没好气地回:“不行?你有什么指教?”
池崇翻了个白眼,又不耐烦地抓了抓自己头发,张了张嘴,像是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就在陆聿宁等得有些不耐烦,想要直接上手去推他椅子的时候,池崇终于开了口:“你不知道剧本围读是有摄像师记录,最后可能要放到杀青特辑或者专门发出去宣传的?你打算这副模样出镜?”
“对啊,不行吗?”陆聿宁脱口而出,“我这张脸又不是见不得人。”
池崇:“……”
池崇无话可说。
“让路,我进不去。”陆聿宁踹了踹他的椅子腿。
池崇瞪了他一眼,但还是抬起屁股,把椅子往前拉了一点。
剧本围读为了方便演员,经常会把有对手戏,或者是角色设定有些关系的演员安排在一块。陆聿宁看向自己左手边,放着剧本和冰美式却无人落座的位置,猜测这个大概是裴砚的。以晏无咎和朝闻的关系,他和裴砚挨着坐是无可厚非,但池崇……
陆聿宁想了想,把椅子转了半圈,撑着脑袋看着旁边面色不虞的家伙:“你什么角色。”
池崇觑了他一眼:“王石头。”
似乎是怕陆聿宁不记得这个角色是谁,他还特意咬牙切齿地提醒道:“你的忠实迷弟。”
池崇虽然是陆聿宁的手下败将,但毕竟是靠嗓子吃饭的,声音条件自不用多说,哪怕是此刻故意压着,也好听得过分,是带着青年感的磁性。陆聿宁没想过一个音乐厂牌的太子爷居然还有心思过来拍电影,甚至还过了顾雪声这关,多少也有些惊讶,更不用说池崇饰演的这位,可以称得上是原著中除了晏无咎的头号朝闻毒唯。
怕是有点为难他了。
但转念一想,这种强人所难的事情很有意思,陆聿宁喜欢看这些人讨厌自己又干不掉自己的样子。
“哦,那真是好巧呢。”陆聿宁漫不经心地说,“顾导还蛮会选人。”
池崇唇角抽搐,怀疑他在故意阴阳怪气自己。
“是啊,戏外要被某人指点江山,戏内还要被指导剑法……要不怎么说冤家路窄。”
谁想陆聿宁完全没有在乎他说了些什么,自顾自地翻了几页剧本,喃喃道:“原来第二场就有了吗,我还以为……”
陆聿宁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忽然贴近,随后脸上传来了湿漉冰凉的触感,把他整个人都吓得一个激灵。
贴上他的东西一触即离,陆聿宁反射般地转过身,视线又顺着黑色T恤往上挪去,对上了裴砚幽幽的目光。
“你干什么?”陆聿宁搓了搓自己被冰到的侧脸。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光线,还是他的头发在眉宇间落下的阴影,让他的整张脸看起来比先前要阴沉冷漠许多。
但在裴砚坐下来的那一刻,这些阴翳好像又在顷刻之间散了开来,似乎只是陆聿宁先前眼花的错觉罢了。他把手上的雪糕往前一递:“吃吗,葡萄味。”
陆聿宁的目光在他的手指上扫了一下,看向不远处正拿着保温袋在给工作人员派发雪糕的裴砚助理,最后又把滑到了裴砚脸上。
吃,怎么不吃,他最喜欢的葡萄味的雪糕了,高中每天放学都要去门口的小卖部买根吃着回家。
陆聿宁眼角泛红,像是热的,又像是燥的。
“多谢。”他从裴砚的手上几乎是夺过了那个雪糕,连个眼神都没给他,飞快地撕了包装后,用犬齿咬了一口。
确实是他熟悉的味道。
可恶的裴砚了解得还挺多。
陆聿宁感觉自己有点自恋,但又觉得不能怪他多想,毕竟某人有贴了一整面墙的前科在,特意关注过他的喜好也不算稀奇的事。
见人都到齐了,顾雪声便开始了他的开场引导,系统地把剧组成员和主要演员介绍了一圈后,陆聿宁正好吃完了雪糕的最后一口,舌头狼狈地接下一滴融化后即将滴落的糖浆,连横翘着的腿都被吓得抖了一下。
裴砚不着痕迹地注视着他的动向,很想提醒他那松垮宽大的短裤实在遮不住什么,但欲言又止了几次后,终于还是放弃了。
他们身后的窗帘没有拉近,从玻璃窗外溜进的一线阳光明晃晃地打在陆聿宁的大腿上,那一片皮肤被照得白得发光,唯有那一颗小痣是浓墨重彩的一点。
裴砚不动声色地喝了一口咖啡,杯子里碰撞的冰块当啷响。
直到副导演开口:“第一场,日,外,栖霞谷,破竹屋外。”
裴砚终于收回心神,把注意力转移到剧本上。
……
雨淅淅沥沥地下着,风从竹林间掠过,沙沙作响。破竹屋外一片烟雨朦胧,宿醉的朝闻卧倒在竹椅上,细雨打得他衣衫湿透,发丝狼狈又不羁地贴在脸上。
山腰上的结界忽然被人触动,随后,一位紫衣青年撑一把素伞,踏雨而来。
晏无咎走到竹椅边,屈膝半蹲,毫不掩饰的目光掠过这张在记忆中回味了无数次的脸,心中却生出了一丝苦涩的陌生感。
朝闻在迷迷糊糊间听到了一点动静,撩起了一双眼皮,茫然又空洞地瞧了他一眼。
“你叫朝闻?是‘朝闻道,夕死可矣’的那个‘朝闻’?”裴砚的语气压得很轻,像是在刻意模仿少年的声线。这句话是昔年被朝闻救下的少年晏无咎对他说过的话,也是时隔多年重逢时,晏无咎辗转无数次才琢磨出的开场白。
只可惜,那个人并没有听出来他压抑着的恳切,只是懒洋洋地说:“不过是随口取的一个名字罢了,没别的意思。”
“我这没有招待客人的茶和酒,你若是无事,别在这挡着我听雨。”
晏无咎盯着他看了一会,见朝闻再次把眼睛闭上,一副懒得理会他的模样,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方丝帕,细致又温柔地擦拭朝闻脸上不小心沾到污迹和酒渍。
“定界罗盘上的云水针丢了,可能落在了这附近,你近日应该已经收到消息……”裴砚说得很慢,晏无咎知道朝闻此刻酒还没醒,所以说话时总带了点诱哄的温柔意味,“他们让人来寻你,你知道,旁人来,总不会像我这样客气。”
他的目光扫过朝闻无力垂落的、曾执剑的右手,指腹隔着一点距离,虚虚摩挲着那道狰狞旧疤:“跟我走,好不好?至少在我眼皮底下,没人敢动你。”
陆聿宁的手臂抖了一下,垂下头看了一眼,很想提醒裴砚,这是他的左手。但他最终什么也没打断,只是清了清声,用含糊的声线戏谑地问道:“首座大人难得光临,就是为了来寻我这个废人的吗?”
见晏无咎皱眉不答,朝闻指着一旁落进水潭的断剑,自言自语地往下说道:“我这人,如这剑,断了,锈了,早埋进了泥里,还能做什么呢?”
晏无咎也不急,将伞放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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