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往异族和亲后: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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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卓风出发那日,郗月明没再避讳,特意前去送行。看着他跃马提枪一呼百应,极尽英姿勃发,和从前那个默默无闻地跟在郗言御身边侍卫,真的大不一样了。

    郗月明感慨他宏愿得偿之余,不由得开始想象,訾沭离开那晚是怎样的光景。

    他连睡在枕边的自己都没惊动,想来是没有这样盛大恢弘的场面的。不过这样也好,千里夜袭,出其不意,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怎么样?”

    曲雅不知何时又凑了上来:“我说过他跟我儿子是两种风格的。”

    郗月明闻言回神,随即掩唇笑了笑:“母亲就别拿这个打趣我了。”

    “您若是得闲,我还想请您教教我骑马。”

    “你要学骑马?”曲雅有些惊讶。

    看她柔柔弱弱的样子,若是从马上摔下来一回,那自己与訾沭本就僵硬的母子关系怕不是要当场断绝。

    曲雅丝毫没有意识到,她撮合郗月明与沈卓风的事若是被訾沭知道,怕不是比这个还严重。

    郗月明轻轻点头:“想学很久了。”

    哪怕有雁儿尽心尽力地帮她赶车,哪怕有訾沭坐在身后替她掌控方向,都不如,缰绳握在自己手里。

    她也是最近才意识到的,不能一辈子都缩在马车里,隔着车窗看旁人策马奔驰。

    话已至此,曲雅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送完大军出发便与她一同来到了一片空旷草场。

    依旧是訾沭帮她驯服的那一匹黑鬃马,曲雅牵着缰绳,一遍遍地告诉她要领,随后护肩护甲全上阵,做足了准备才肯松手。

    黑鬃马扬起前蹄,长长地嘶鸣起来。

    訾沭教过她很多次,与曲雅所说的如出一辙。郗月明头一次把缰绳缠在自己的手上,什么方向、去到多远,全数由自己掌控。

    她看着自己的手,这双曾经只会绣花弹琴的手。如今,居然也可以驾驭一匹马,在草原上随性奔驰。

    “别跑太远了,月儿。”

    曲雅的声音在身后传来:“避开点地上的雪——”

    风拂过面颊,已经开始裹挟着青嫩草叶的气息。积雪正在融化,悄无声息地渗透进土壤,周而复始地滋润着这片土地。

    天不再冷了。

    自己也不是非得需要訾沭抱着、暖着,才能睡着了。

    只不过,还是很思念在远方征伐的那个人。

    訾沭这一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亦不知阔别之后二人会有怎样的变化。郗月明想着想着,忽然伸手摸了摸肚子,心想若是自己此刻有孕了,是不是等他回来,孩子也恰好出生了?

    手下的小腹平坦,并不像有孕的样子。但若月份太小,不显怀也是有可能的。她下马回宫之后还特意召了上郎来看,那副坦荡的样子,终于和訾沭、和曲雅相像了。

    雁儿守在一旁,还在捂着嘴偷笑:“您若真在这个时候有孕了,汗王不得高兴得马上跑回来?这一路上还不知道得摔多少回呢。”

    “可敦也别着急,等汗王打了胜仗回来,还怕没有小王储吗?”

    郗月明在心里默默答道:也没有很着急呢。

    她正在曲雅可敦的指导下学骑马,若是有孩子了,还得多多注意;没有的话,她也可以尽情去草场上驰骋,这并不妨碍。

    她只是在期待,重逢之后,訾沭眼中不一样的自己。

    可以是生了一个孩子、与他有了一个家的郗月明,也可以是学会了骑马、熟练于各种事务,且如他所愿不再沉溺于过去的月明可敦。

    第55章 公主(一)很想你,昨夜梦到你了。……

    这段时日以来,郗月明最大的感触就是:自由。

    不单单是来和亲时所追求的那样,犹如轻飘飘的柳絮,由风决定去向。此刻的她有了归处,更像是作为一个人,策马在无边无际的草原上驰骋,而那掌握着方向的缰绳始终都在自己手里。

    郗月明开始与曲雅讨论御下之术,与訾凛一起看传回来的军报,也能骑着马,放开力度跑到更远的地方。

    自然也会在某个清晨,半梦半醒间,下意识地往身侧凑。待伸手摸了个空荡荡,锦被中也丝毫没有那人炙热的体温,郗月明这才反应过来,訾沭此刻不在自己身边。

    她便是在这个认知中,慢吞吞地清醒过来。

    好在日子充实,她也渐渐习惯了这样的生活。而远在千里之外的訾沭,也终于开始试探着,为他的不告而别做出解释了。

    他在寄回班珠的战报里,夹带了一封给她的书信。

    彼时郗月明正在书房中,甚至寄给訾凛的战报都是先过的她的手。她面色平静,特意依照次序先拆了战报,再慢慢拆开给自己的书信。

    此刻,心口不一的訾陬汗王似乎更具象了。訾沭在给訾凛的信里千叮咛万嘱咐,让訾凛替他说说好话,他不告而别是有原因的。月儿性子安静,说不定生闷气了也没人知道,让母亲也多多留意着。

    可到了给自己的信里,就只有矜持的一句——

    很想你,昨夜梦到你了。

    行军在外条件有限,他的字写得也潦草,一些笔画都是缺的。纸上还隐隐洇着上一张纸透过来的墨迹,像是写了很多,思来想去许久,才决定寄回来这一份。

    郗月明无声地笑了笑。

    回到宫中后,她还特意坐在窗台前,一笔一划地,把訾沭漏掉的笔画尽数补上。

    这是二人自成婚以来的首次分别,又各自有未挑明的话,甚至没有好好告别。只能在梦中跨越千山万水,见到心上人一叙思念了。

    但是,行军在外刀剑无眼,闲暇时还是好好睡上一觉,不要梦到自己了。

    郗月明如是心说。

    天渐渐暖了,曾经呼啸着寒风的窗台,成了一窥院中春意的好地方。她独坐在窗前补完了信,回信的信纸就在手边,可郗月明提笔许久,最终还是选择了放下。

    眼下战事更急,实在不宜打扰,自己还是别拿这些事令他分心了。

    然而,她不回信在訾沭看来,似乎有不原谅他连夜离开之类的意思。

    于是訾沭开始不停地写信,要么抱怨行军路上苦,营帐里的枕头硬得像石头,不如她的枕头软;要么就是感慨南边的雨水多,湿哒哒的太难受了,末了话锋一转,又讨好地夸了一句不愧能养出月儿这样温柔似水的人。

    郗月明莞尔,照旧挑剔地摘出他每一个错字,仿佛二人共同执笔于窗前。

    和她预料的一样,云郗刚刚经历过内斗,堪堪登基的郗言衡并没有完全坐稳皇位。有一个结怨已久且日渐强盛的邻国在侧,谁坐上皇位,谁都要头疼。

    郗言衡与赵德妃正是出于这个考量,才选择将宋贤妃当作人质送到了訾陬。不成想弄巧成拙,人质非但没有分散訾沭的注意,反倒提前引燃了他的怒火,訾沭连夜宣战时,押送宋贤妃的使臣甚至还在返程途中。

    郗言衡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手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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