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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雪锈[悬爱]》 14-20(第5/14页)
唇齿间带了点血腥味,随着吻的加深更加浓重。
另只手在吻中转而蔓上他的后颈,宋思听将他往自己的方向再带了带。
许久不见,即使彼此的心有些相离,但是身体记忆还是依旧契合。
分不清是谁的温度,谁的呼吸……
宋思听索性放弃思考,跟着他的节奏,他的动作。
回过神时,她肩上一凉。
褪去遮挡的肌肤露在空气里,有些冷,她往李牧迁怀里缩了缩。
却见李牧迁蓦然,停了动作。
接着,肩上感受到他指腹的温度,沿着一个轮廓描摹。
“什么时候纹的?”
李牧迁的目光停在视线中那个突兀的纹身上,问她。
语调平平,听起来没什么情绪。
宋思听回过神了,一瞬间,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什么。
热潮随着视线的清明缓缓褪去,她趴着枕上,微微弓起身:“忘了。”
“是吗……”李牧迁低低喃着。
他垂眼,看着指腹在纹身盖着的一处细细摩挲。
———那里原来盖着一道刀疤。
长十五厘米,宽两厘米,很深,差点伤到内脏。
当初医生说可能会留疤的时候,宋思听满不在乎,笑着对他说:“好啊,正好算做烙印,让我永远记得。”
这道疤是一切的起点,或者说,是一切的终点。
是宋思听过去与未来之间的鸿沟,是他和宋思听之间一切的羁绊消失的不可言说。
水墨色的排线线条下,是她不愿面对,又被遮盖着的过去。
久久凝视,又久久凝涩。
李牧迁闭上眼,复又睁开。
褪去所有的情绪,找回所有表象的理性和冷静。
垂首,他轻吻上,她肩上蝴蝶的蝶羽:“对不起。”
李牧迁轻声道。
说完,拉好她褪到腰间的衣服,他静静地起身离开。
听见渐远的脚步声,宋思听终于找回了所有的思绪。
直到房门关上,世界安静。
片刻,她坐起身,扯下肩上的外套,走到梳妆台前的镜子处。
宋思听侧过身,看向镜子中的自己。
冷白色的肩上,颈上,零零散散有着未消的暧昧红痕。再往下,是一大片的水墨色,勾勒出半扇蝴蝶的轮廓。
羽翅的上下盖住半个肩,上端停在肩膀,下端延伸的蝶尾直到腰窝。
纹身师技术很好,排线清晰,蝴蝶的形态逼真,蠢蠢欲动,仿佛下一秒就要冲破肌肤牢笼,破茧而出。
反手抚上那蝶翼边缘,宋思听看着镜中自己,有些怔忪-
上次拉着李牧迁去吃过一顿烤肉后,宋思听算是大致摸清了他的性格:吃软不吃硬。
虽然闷是闷了点,但是要是有任何要求,只要不触及什么他自己的规则线,还是可以死缠烂打地从他那里获得。
譬如一起去吃饭,譬如……其实宋思听还没想好。
不过有了这个发现,算是给她无聊的补课生活增添了一丝趣味。
虽然经过宋思听的强烈要求,外加她逼着李牧迁帮忙搭话后,宋拜山大手一挥,给她安排了固定的补课和休息周期,但一周也只有一天。
所以剩下的六天,宋思听只能雷打不动地每天乖乖在客厅等着李牧迁过来上课。
这样久了,她学会了在李牧迁身上找点乐子,将在他那里无意间发现的一些小癖好都记下来,之后再想办法打破。
例如李牧迁有洁癖,总是随身带着消毒湿巾;有强迫症,书本试卷总是规规整整;对数字敏感,掐着点控制每种题的掌握时间……之类种种,记满了她一张纸。
然后,每次上课的时候,她总会或多或少,在不经意间打乱他的习惯。
类似于:打翻墨水,在他课本、笔记本上用各色荧光笔勾勾画画,角落上添几个简笔画……之类。
又一次,李牧迁讲着讲着题,宋思听凑过去,用手撑着下巴看他。
察觉到她的视线,李牧迁笔尖敲了两下本子,示意着:“看题。”
宋思听没应,反而饶有兴味地又凑近了些:“哥哥,我问你一件事呗?”
“先上课。”李牧迁头也抬,看着面前宋思听刚做完的解题步骤,他微
微拧眉。
瞥了一眼他视线落处,宋思听用手盖在题面,切断了他的目光。
李牧迁抬眼看来,她就笑吟吟地同她对视:“你先回答我,你说了,我就学。”
言下之意,不说不学。
有些无奈地放下笔,李牧迁揉揉额角,问她:“什么事?”
“我听说前两天是不是填志愿的时间啊。”宋思听说。
“嗯,一天前。”李牧迁点点头。
稍微顿一下,他又补充道:“上午。”
“问完了吗?”
“没呢,不是刚开了个头,”宋思听笑笑,面上带着好奇,“那哥哥你填了什么学校,什么专业啊?”
“你的分是不是能去燕京?”她问道。
“工大的动力工程及工程热物理,”他回答完她的前半句,过了片刻,又接上一句,“能去燕京。”
作为一个从初中开始就对理科不怎么擅长的学渣来说,宋思听光是听这个专业名字就有些发懵:“这是……干嘛的?”
看见李牧迁张口,她又伸手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不用解释。”
李牧迁哑然,淡淡地点点头。
宋思听转而又将注意力转到他的后半段那句“能去燕京上。”
想起来他在说专业前跟着的学校名字,宋思听有点疑惑:“那你为什么不去燕京啊?”
虽然工大也是个顶尖大学,但是比起燕京那两所高校,到底还是落了一点。
以李牧迁的实力,能去那里却选了个省内的学校,站在宋思听的角度来看,莫名地,对他有着一种微微的,恨铁不成钢的想法。
“……离家近。”
李牧迁沉默半晌,说。
真是个朴素又无法辩驳的理由。
不过也确实,工大就在隔壁市,离鹤城也就三个小时的车程,平日里想要往返也方便,但是要是因为这点就……
宋思听这样想着,总觉得有些可惜。
思索着,她又问道:“为什么想要离家近啊?”
李牧迁没回答,收回视线,他又重新拿起笔,敲了敲桌子:“不早了,该接着上课了。”
哦了一声,宋思听也知道有些事情要有度,毕竟是人家的私事,她问太多也不大好。
收敛起思绪,她顺着笔尖方向看向题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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