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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雪锈[悬爱]》 70-80(第14/16页)
宋思听还是不敢用力。
察觉到指腹上的一点似乎是鲜血的黏腻湿润触感,她便有点无措地收回手,转而
去推他。
吻着吻着,或许是他舌尖上的伤口本就没好的原因,口中又尝到一点血液味道,带着独特的铁锈味,忽视不掉。
黑暗,窒息,血液味道……
层层刺激叠加交织,麻醉一切感官。
身后撞到了什么,置物架上什么东西被她还是他扫落在地,都顾不得管了。
宋思听推在他肩上的手渐渐失了力,虚虚搭着。
李牧迁微微垂眸,吻她的间隙,另只手抓住她两手腕骨,向上,压在头顶。
手背撞倒了什么,砸在地上,玻璃碎裂的声音炸开。
不过这点声响,在不知道是他还是她的错乱呼吸中,在暧昧的水声中,在若有似无的呢喃中,被掩盖住。
为什么要跟过来?为什么明明说了放手,却还是要再想着接触?为什么重新回来的时候,还想着要来找他?
这些问题的答案,随着深深浅浅的吻,就在模糊的脑海中逐渐清晰。
——因为还喜欢,还舍不得。
所以一遍遍地摇摆,在坚持还是放手中举棋不定。即使知道以后,绝大可能会分开,但是现在,但是此时此刻……
鼻尖相抵,呼吸交织。
明明没有开灯,但是宋思听却也能感受到他的目光,在黑暗中落在她身上。
发,眉,眼。
顺着往下,被他视线扫过的地方,似乎有根细绳经过,带着丝丝的痒意。
“如果你想走,现在有一次机会,”李牧迁松开抓着她手腕的手,转而,轻轻用掌心合着她的脸侧,指腹压着她的耳侧摩挲,“要走吗?嗯?”
宋思听没说话,她静静抬眼,在黑暗中同他对视。
停了半刻,她微微侧过脸,嘴唇擦着他的掌根,贴在他的手掌内侧,轻轻吻了一下。
虽然没有一句话,但是行动,也就说明了一切。
柔软的唇,浅浅的呼吸,麻麻痒痒,掌根的一缕细线一直往心口延伸,李牧迁摘下眼镜,随手搁在旁边。
他说:“好。”
手臂揽着她,打横抱起,往房间走去。
窗帘没拉,外面路灯光照进来一点,借着这昏暗的光线,宋思听看见他们回的是她的房间。
“怎么不去你……唔。”
话还没问完,她躺倒在半硬半软的床垫,眼前黑影掠下,柔软重新覆上。
剩下的话被淹没在唇齿。
暖气很热,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感觉到一点暖风,翻身的时候抬眼看去,空调呼吸灯闪着36度,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的。
衣服一件一件铺开,有的被她踢到地上,发出轻飘的闷响。
……
盯着头顶天花板,宋思听眼眸不受控地轻眯,明明在没开灯的室内,却也感觉眼前白芒一道一道闪过。
极度的浪潮过后就是极度的空虚。
双手泛泛向下抓,根根分明的是他的头发。
混沌的脑海中意识到这一点,宋思听讪讪松开手,想要收回,但是他指尖忽地与她相贴,进而,十指相扣。
感觉到他手指带着无法忽视的黏腻湿润,潮热未干的一些沿着两人相贴的手指流进指缝。
湿漉漉的。
听见包装撕开的声音,宋思听忽然意识到,问他:“你什么时候买的安全套?”
“药店。”
李牧迁言简意赅,握紧她的手,半跪着,垂眸看她。
虽说是暗的,但是借着外面的路灯光,还是能看见点轮廓,并着一些暧昧的影。
她的肌肤皎白,模模糊糊朦朦胧胧,铺在月光冷白纱下,几乎要融为一体,但身体自然的起伏又带出些阴影,把有些纤瘦的躯干切分,划着区。
黑白交织,山水画一样。
秀峰,山峦,小丘,涓涓细流。
呼吸时,山水画也随着一呼一吸,生动起来。
不是第一次,但是是时隔很多年的再一次。
饶是做足准备,宋思听还是感觉有点不大好受。
窒息感又席卷而来,但说是窒息也不大准确,倒像是有点噎又有点反胃的感觉,酸胀的。
忍不住抓紧点什么,除了身下的床单就是与他相握的手。
十指紧紧握着,掌心相贴。
察觉到她的不适,李牧迁伏下身,另只手拨开她有些粘在额头,还有鬓边的发,细细看着她眉心峦起的褶皱。
以此为据,来调整着自己的力道,角度。
同时,手指沿着鬓边向下,落到她的耳垂,轻柔揉按着。
从前的那么多次,他熟悉她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耳垂是一个,往下,还有更多。
凭着记忆,他一寸寸抚慰。
终于,艰难地,缓缓地,得以全部接纳。
窒息的,反胃的,噎住的,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在这一刻充盈着宋思听浑身上下方方面面。
好难受……她眼神虚焦,看着头顶上一点,忽地就想哭,脑中莫名地想到第一次。
也是在冬天,大一那年的冬天。
宋拜山死后,她自己过的第一个生日。
那个时候还没和李牧迁在校外租房子,两人课都不少,见面不算特别频繁。
圣诞节之前,他们刚因为什么吵了一次架——说吵架也不大正确,是宋思听单方面冷战。
但是李牧迁那个时候因为学业繁忙,几乎每天都要在实验室待到很晚,十一二点才用手机给她发消息。
她故意不回。
就这样冷落几天之后。
圣诞节那天,她收到李牧迁的消息,问她晚上可以不可以一起吃个饭。
宋思听拒绝了。随后,没有半点声响地,她回了鹤城,回了家。
孤寂的,冷清的,只有了她一个人的家。
宋拜山的照片都被她收起来了,整个家里,他的房间就是她绝对的禁区,不打开,就当作从未有过这个人出现。
她就是这样,遇见事情一贯逃避。
那晚,却不知怎么,她却打开了门,在宋拜山房间地上枯坐半晌。看着他的照片,忽然就想着,如果这样陪他去了,好像也挺好的。
思绪一旦产生,便如伊甸园的蛇,冰凉滑腻地将她缠绕,甩都甩不掉。
不记得后续的事情了,只记得李牧迁过来,推开她家的门时,她正坐在沙发旁边发呆,腕上,一道正在流血的刀口,不深不浅。
李牧迁拎她去医院,她执拗不去,拉扯间,还甩了他一个巴掌。
好在,虽然血流得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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