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锈[悬爱]: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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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1章 锈雪.32你的命拴着我的命,生死都……

    宋思听回去操持了杨翠兰的葬礼,其实说是葬礼,也就一个封棺下葬的过程。因着她们在这边实在没有什么亲朋好友,认识的稍微近一点邻居,关系也就普普通通。

    没办酒,简简单单吹了个响,人走完,宋思听跪在墓碑前,安安静静烧完了纸钱,眼泪空落。

    道乡的小院的地上还凝着杨翠兰当时流的血,宋思听不忍再呆,收拾了几样东西,房子一锁,不打算再回。

    寒假的时候,她一直待在滨湖苑,之前找好的兼职推了,成日把自己锁在屋里,什么都不做,睁眼就凝着窗外的东湖,看短暂的白天划过,然后进入长久的黑暗。

    电视开着,什么都看不进眼里。

    宋拜山死后,她在那之后的很长时间还偷偷躲着杨翠兰哭,现在杨翠兰走后,她真正一个人的情况下,倒是一滴眼泪

    都挤不出来了。

    是她太冷血了吗?奶奶对她那么好?她怎么能够呢?

    是她太自私了吗?为什么非要去上学呢?如果能一直在家陪着杨翠兰,是不是奶奶就不会死?

    对啊,都怪她。

    爸爸不在,她本来就应该尽到赡养奶奶的义务,本来就应该一直陪着她。

    她不懂事,她自私,她活该……

    才让她身边的人,一个个都离她而去。

    但或许本来该死的不是他们,本来该死的是她才对。

    宋拜山死的时候,那么多人都在,为什么她不能在呢,她在的话,或许宋拜山就不会死。

    杨翠兰死的时候,她也应该在的,如果不是因为她,杨翠兰也不会死,最差的结果也不过是像上次那样,去医院治疗,但人还好好的。

    如果她在的话……如果死的是她……

    宋思听此刻才终于明白,或许最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最该死的,是她才对。

    恍然大悟的时候,她已经站在卫生间惨白的灯下,凝视镜中自己蓬乱的发,乌青的眼底,眼球上的血丝。

    总感觉这张脸怎么看怎么陌生。

    与她对视好久,忽然,终于看见了一丝破绽,她苍白的,带着裂纹的嘴唇轻轻开口,凑近了镜面,额头抵上时,她听见喃语。

    “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

    水流声哗哗,很快盈满整个洗脸盆,渐渐沿着边沿蔓延到地。

    冰凉的,刺人的,犹蛇贴肤的水舔上她的足踝。

    一个激灵,她伸手。

    水果刀利落划上手腕静脉一下两下三下。

    血液顺着破烂不堪的伤口争先恐后涌出,而后淌到手背。

    一滴,两滴。

    “嘭!”

    台盆里面的水染成血色时,一道剧烈的撞门声响。

    “宋思听!”

    一声厉呵,宋思听身子猛然一颤,手中的刀拿不稳,掉在地上,刀尖险些撞到脚面。

    她下意识后退一步,还没回过神,便被来人扯着肘弯,拉出洗手间。

    盯着手腕上不断往下滴落的鲜血,还有被染上血花,又被水弄湿的鞋袜,宋思听感觉耳鸣一阵,落进虚无的只有回音的空间。

    久久,思绪回笼,她注意到自己身前站着的人,缓缓,视线顺着挺阔的裤脚往上,攀着冲锋衣的衣角,然后,攀上肩,最后,歇在一双被镜面盖着的,带着点冷冽的眉眼。

    李牧迁拧眉,他看着眼前狼狈的宋思听,再扯过她垂在身侧的手,目光落在她的腕上,他眉心蹙得更紧了几分。

    再抬眼,看着她空洞的眼,许许多多的话语和情绪都在他的沉默中被消解掉。

    “……”

    抿着唇,李牧迁扯着她的肘弯,小心翼翼地给她带到沙发边坐下。

    接着,他拐去卫生间,捡起刀,关掉水龙头,视线顿在血红的台盆水面半晌,拔掉水塞。

    看着漩涡一点点消失,李牧迁手指扣到台盆边沿,指骨用力到发白颤抖。

    他闭目,强撑着镇定,深呼吸,再睁开眼,压下胸中那种暴戾的,带着强烈后怕的心悸。

    “去医院。”

    从卫生间拿了毛巾出来,半跪在宋思听身前,擦了擦她身上的水,李牧迁去她的房间拿了外套,招呼她换上。

    宋思听没动,她坐着,沉默地,缓缓地,摇摇头。

    看着她腕上血液已经凝固的伤口一片狰狞,李牧迁把手上半举着的外套放到她身侧,转身,找了药箱过来。

    没有纱布,也没有棉片,他拿手机叫了外卖过来,转而打开酒精,半跪在她身前,拉过来她的手。

    宋思听闻见酒精的味道,下意识把手往后抽了抽,没抽动。李牧迁抓着她的肘弯,力道很大,接触的地方,骨头都有点疼。

    酒精冲洗伤口,刺痒的疼痛瞬间传遍四肢百骸,她吸吸鼻子,终于开口:“疼。”

    “忍着。”

    没有退让,李牧迁盯着她的伤口,眉眼不抬,甚至于声色都有些冰冷。

    宋思听哑了声,讪讪地盯着他的发顶。

    不知道是疼得还是实在委屈,在李牧迁替她消完毒,开门去拿纱布的时候,她眨眨眼,眼泪一颗一颗无声地往下掉。

    “……”

    李牧迁转身,就看见她通红的眼眶,还有一颗颗泪珠,一粒粒砸在手背。

    叹了口气,他走过去,重新扯过她的手,一点点把伤口上了药,包扎好。

    缠完最后一圈,他盯着一丝不苟的结,顿了好久,轻轻开口:“如果以后,想自-杀,或者做出这种,伤害自己的举动,要和我说,好不好。”

    宋思听不明白他的意思,抬眼,盯着他看,没接话。

    拿起被他放在一边的水果刀,李牧迁把刀把塞进她的掌心,接着,他握着她的手,紧紧包裹着。

    意识过来什么,宋思听连忙使劲拽了拽手,想要抽回来,可是拗不过他的力气。于是,眼睁睁看着他拿着她的手,在他的腕上,同样的位置,用力划上。

    鲜血争先恐后涌出,一点点洇湿他的袖口,还有裤面。

    “你疯了!”

    宋思听扯着手,只是徒劳,她转而去用另只手推他,被他挡开,于是,眼睁睁看着他接着,划上第二刀。

    “你有病啊,你放手,你真的神经病李牧迁,混蛋,有病,你放开我!”

    她徒劳地推着他,踢他,转而被他架着手,锁住腿。

    宋思听忍不住,叫嚷怒骂声中,看着他划上了第三刀。

    终于,他松开手,刀子沾着他的血,混着她已经干了的血迹,被放在一旁。

    宋思听的眼泪随着他的血,拼命涌出。

    她哭到不能自已,呼吸都有些困难,被泪水糊住的视线里,被耳鸣和大脑缺氧制造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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