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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春水摇摇晃》 20-30(第5/29页)
好呀!”她眼睛一亮,长时间的学习太压抑了,“要不干脆等年后?等许驰过完年回来,我们一起去。”
“行。”春好答应。
除夕那晚,春好和她一起窝在宿舍跨年。
黄诗吟手机放着春晚直播,两人椅子靠在一起,边吃零食边看。
她已经接受被母亲扔在武汉的事实,反正有春好一起。她赌气地不主动和家里人打电话。
一直快到零点。
虽然城市禁鞭,但新年钟声敲响,外面爆竹声还是噼里啪啦炸开。
黄诗吟手机跳出来电,是她妈妈打来的,她动摇一瞬,还是退出视频到走廊上接电话。
春好还在啃手里的旺旺仙贝。
咸甜的口感在舌尖化开,阳台远处有烟花的声音,她趿上拖鞋跑去阳台上看。
可惜她们这栋楼的视野不对,根本看不见什么动静,只有黑黢黢的天空,以及黑黢黢的校园。
春好手肘撑在窗台上。
除夕,团圆的时刻呢。
春好才发现自己离开西村、离开村伯伯,竟有四年多了。她也不再是剃着寸头在田埂里摸爬滚打的春巴子。
可异地求学,西村好像不是她的故乡,可又没地方是她的故乡。
寒风吹来,吹散她哈出的白雾。
她对这种花好月圆的夜晚其实没有多少概念,只是偶尔静处,会感到一股难以言说的迷茫,她看不清未来的路,也不知自己要往何方去。
她目光涣散几分,回过神,思绪落地,她觉得自己应该也是想打个电话。
可给谁打?
村伯伯?
但她不知道西村村委会的电话,她离开那里的时候村里还没
通电话线呢。
那给秦在水打?
春好心慢慢跳起来。
她回头,诗吟在走廊左边接电话,公共电话在右边。
她有些蠢蠢欲动。
或许是怕被黄诗吟调笑,或许是不想被打扰,她轻手轻脚摸了出去。
春好拿下话筒,忽略自己胸腔的紧张,她挨个摁下号码。
她手心有汗,握着听筒都滑溜溜的。
“抱歉,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sorry,thenumberyoudailedis……”
春好怔了怔,打不通么?
她失神一瞬,只好把听筒又挂上电话机,回到宿舍。
黄诗吟还在和她妈妈通电话,听声音应该是和母亲和好了。
春好坐回位置上,她抠着手上已经快结痂的伤口,听着外面热闹不已的鞭炮声,又抽出一小袋旺旺仙贝,慢慢吃起来-
除夕这晚,秦在水落地北京,司机来接,他直接回了老宅。
北京刚下过雪,地面的雪被几经倾轧,车辙遍布,露出地面原本的颜色。
夜色渐深,路上几乎看不到人,只有红的黄的灯笼悄悄亮在绿化树上,远处,万家灯火齐明。
宅子在颐和园附近。
老爷子秦震清从集团里退位后就住在这里。
刚踏进门,庭院里倒干净,雪已经扫去角落,堆成亮白的山丘,在夜色里散发着细碎的莹光。
花厅里没人,只剩阿姨在打扫整理。
他父亲继母和大哥应该已吃完年夜饭,各自散场回家了。
有阿姨注意到他,惊讶:“秦先生回来了。”
阿姨上前接过他的大衣和围巾,正要进书房告知老爷子,秦在水拦下:“不必,我自己进去。”
阿姨便拿着他的衣物挂去一旁。
秦在水绕过连廊,庭院竹影绰绰,他立在书房前,敲了两道红木门,而后进去。
老爷子正坐太师椅和自己对弈呢,见是他,哼了一声:“怎的今天愿意回来了?前几年可是好几个电话都请不动你。”
秦在水阖上门进来,“几年不在家过年了,确实不像样儿。”
“你来,”秦震清敲了敲桌子,把白子推过去,“陪我下一局。”
秦在水瞧了眼棋盘,顺着残局继续下。
中途,有阿姨进来上了茶水和宵夜的银耳羹,房门一开一阖,除了落子的轻响,再无其他动静。
灯窗下,倒流香袅袅流淌。
不知过了多久,秦在水脊柱松泛少许,把手里的一捧白子放回去:“输了。还是比不上您。”
“不是你输,”老爷子眼神微抬,“你有很多次机会,却不下手。”
他盯着他:“为什么不下手?看不起我这个老头子?”
“不敢。”秦在水说,“闲局而已,没必要坏您兴致。”
秦震清拿了拐杖站起来:“我还以为你是这几年事业不顺,被削了锐气。”
秦在水扶他一道:“不会。”
老爷子走到书桌前,道:“也是,你刚承接学校里扶贫研究院项目的时候就遇上那事儿,前年又被扶贫的村民举报。”
他从一旁拿了宣纸铺平:“可有对自己失去信心啊?”
秦在水淡笑:“没那么严重。您未免太担心我。”
他拿小勺子舀了清水到砚台里,又拿了墨条研磨。
秦震清瞅他:“那怎么搞得几次过年连家也不愿回?”
秦在水:“怕扰您清净,又怕一些事情没着落,给您跌份儿。”
秦震清看着他:“只怕不是吧。”
秦在水不语,只专心研磨。
“你这点随你奶奶,强硬、死板;有时候又随我,温和、理想主义……”
秦在水极细微地挑了道眉:“反了吧,应该是奶奶更温和,您才死板。”
秦震清一瞪:“温和?你奶奶还在的时候,可是天天吵我。”
“那是担心您身体。”秦在水牵牵嘴角,“奶奶走后,您烟酒不都好好戒了?”
“所以啊,心里头还是要有个爱人。就算是联姻,也有个人陪你不是?即便一开始没感情,慢慢处着不就有感情了?”
秦在水将毛笔蘸好墨递给他。
老爷子瞅他那不反驳的模样,便知他不乐意了,接过笔转了话题:“我听钟栎说,你又亲自资助了一个女孩?”
“是。”
“这些年,你带出山区的小孩不都统一交给集团的基金会关照么,你亲自资助,有什么说法?”
秦在水没有接话。
秦震清停顿片刻,语重心长:“在水,爷爷让你去基层,是去锻炼,是为了更好回集团接班,不是让你折磨自己的。你很有能力,爷爷知道,但一些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秦在水说:“我明白。”
秦震清微叹,这孩子从五岁开始就养在他跟前,品格心性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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