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替身佛系日常: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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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蓁蓁没翻过卷宗,着实不知外祖家的罪名是否属实。

    但有一点她很笃定——

    “舅舅们行事如何,妾身确实不敢作保,但家父的为人妾身却是很清楚的。他出自寒门,虽与盐商结亲,却并非贪图钱财享乐,而是与家母两心相知。这些年,他从县衙小官做起,时常视察民情,最知百姓疾苦,断不会做有悖良心的事。”

    “外祖家的盐务,母亲也从不让他沾手。”

    蓁蓁想起父亲往日辛劳的模样,忆及他锒铛下狱的模样时,心里泛起阵阵酸楚。

    然而悲伤无用,她只能强自压着情绪,温声道:“从前外祖父教妾身算术时,也教过经商的事。父亲虽鼓励妾身勤学多思,却也时常说,经商谋财,并不只为囤积资财。”

    “他说银钱资财都是身外之物,须是取之于民也用之于民,取之有度,用之实处。若不然,就像浇灌农田用的水库,平素蓄水是为用时方便,但若贪得无厌取之无尽,便会水满则溢。更甚者,会令堤坝溃塌,毁于一旦。”

    “他向来看得清,断不会收受贿赂。”蓁蓁说完,抬眸觑着谢长离。

    这些话她从未与人提及。

    事实上,也没必要跟谢长离说。

    但是此刻,两人的话既说到了这里,她还是想告诉谢长离,她的父亲究竟是怎样的人,怀着怎样的处世之心。

    那是她这辈子最重要的人。

    哪怕终会与谢长离分道扬镳,她还是盼着这世间能多一个人知道父亲的苦心,体会到她的心情。

    桌上菜肴飘香,窗外风拂绿枝。

    谢长离觑着清澈的眸子,恍若置身山泉清溪,让人觉得干净、透彻又清爽。

    见过肮脏的人,也会更珍视纯澈。

    看多了朝堂上利欲熏心、奸诈倾轧的险恶之象,得知这世间仍有人志存清正,多少能令人觉得宽慰。

    他认真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林墨先前已窥出端倪,只是孤身在外不便彻查,手里线索有限。”他搛了青脆的笋片给她,声音也添了温柔,“这回去扬州,咱们慢慢查。”

    蓁蓁明知不该再因他触动心肠,听到这话时,却还是泛起了感动。

    第27章 扬州这倒是便宜了蓁蓁。

    八月初三,谢长离如期启程。

    林墨先前去扬州查过线索,更清楚那边的情形,正可与他同行,闻铎则留在府里照看京城的事情。

    一群男人劲装仗剑,各自策马。

    蓁蓁则带了清溪和染秋,选辆结实的马车同乘。

    因有女眷随行,马车颠簸不见得比船快,便打算先走一段陆路后再乘船南下。

    当晚暂且宿在驿站之中,用过晚饭之后,谢长离有些琐事要处理,林墨自去安排人巡夜护卫,蓁蓁则先回屋歇着。

    出门在外,比不得府里方便,行动起居总会有几双眼睛盯着。谢长离大抵不愿惹旁人胡乱猜测,只挑了一处宽敞的屋舍夫妻同宿,里头固然陈设贵重万事俱备,却只有一张宽绰结实的床榻。

    蓁蓁对着那张床榻站了片刻,默默转身去洗漱。

    等谢长离忙完回来时,她已睡着了。

    床榻锦绣薄软,她侧身靠在摞着的软枕上,青丝散乱铺曳,手边丢着翻到一半的书卷,大约是想等他回来却没能撑住困意。夜已极深,屋里灯烛昏暗,她穿着素净严实的寝衣,睡得很沉,哪怕身边多了个人都不曾察觉。

    自然是车马劳顿累着了。

    谢长离原想将她叫醒,瞧她睡得很香,到底没忍心,只屈膝跪在榻上,轻轻抱起来让她躺平了睡。

    少女的身量于他而言着实轻盈,腰肢落在臂弯,更觉纤弱柔软。大约是被这动静扰了清梦,她不满地蹙了蹙眉,哼哼了一声,倒是没醒来,任由谢长离为她盖了锦被,将青丝捋在枕畔。

    精心养护的乌发,握在掌中手感极好。

    直到谢长离在距她尺许之外躺好,那股

    柔滑之感仍残留在指间,无端让他生出种错觉,仿佛某些时候,这青丝曾在他手里摩挲过许多遍。以至于昏昏入睡时,又一次沦入了梦境。

    这次的梦,比往常来得更为清晰。

    梦里仍是在京城,似乎是在谁家的宴席上。交错的人影往来谈笑,他借着赴宴的由头跟人谈了些事,从那家的厅里出来,远远就看见贵女们扎堆赏花,蓁蓁则安静地坐在檐下一张长椅上,正同一位官妇说话。

    他走过去想招呼她回家,到了跟前才发现她神情不太对,笑意十分勉强。

    见着他,不知怎的,她眼圈就红了。

    那官妇则起身同他行礼请罪,说是招待不周,让蓁蓁不慎崴了脚,虽已请了郎中敷药,却仍十分愧疚。

    他带着蓁蓁出府,欲在马车检看伤势。

    梦里似有和风细细,他抱着她穿过热闹的人群,旁人的脸都不曾留意,却将她委屈忍泪的模样看得清楚。到得车上解开鞋袜,就见她脚踝处微微肿起,柔白的肌肤泛着红,崴得还不轻。

    他拿了提察司的伤药重新给她敷,左手握着纤秀的足,右手在她伤处打着转缓缓涂药,明明心疼她受伤后的可怜,却又觉得掌中温软细腻,勾人贪念。

    而她咬着唇,在他敷完药裹好纱布时,终究没能忍住,拿额头抵在他肩上,任由眼泪温热滚落,低声道:“疼,好疼。”

    她的声音很轻,似藏了很多委屈。

    听在他耳中,只觉心如刀割。

    疼痛再一次穿透梦境,令睡梦里的谢长离紧紧蹙眉。他的手指动了动,似是想要抱紧怀里的人,梦境却在此时倏然远去,只剩她含泪的模样留在心间。

    谢长离徐徐睁开了眼睛。

    才刚丑初,夜色安静之极,细微的光亮透窗而入,笼得床榻里昏暗朦胧。

    他怔怔盯着帐顶,仿佛还能听到蓁蓁凑在耳边,眼泪汪汪地说她很疼。侧过头,枕畔的她倒是睡得很熟,秀致的黛眉之下,长睫遮住眼眸,唇瓣微微抿着,全不是梦里可怜委屈的姿态。

    那样真切的梦,仿佛曾发生过一般。

    可他怎能真的拥她入怀?

    他注定不会有好下场,纳她为妾不过是权宜之计,护着她过了沦为罪女的难关便可,却断然没法许她将来。

    谢长离抬手,在指腹触及蓁蓁侧脸时堪堪停住,眼底是她熟睡的模样,脑海里却有许多事如流水般细细漫过。

    就那样失眠到了天亮。

    翌日清晨蓁蓁醒来的时候,天色尚且有些昏暗,谢长离却已然洗漱毕,正在榻边穿外裳。见她迷迷糊糊地睁眼,他只瞥了一眼,便道:“醒啦。”

    “主君起得好早。”蓁蓁有点惭愧,轻轻打个哈欠,又解释道:“昨晚实在太困,不小心睡着了,主君勿怪。”

    说着话,就想起身伺候他穿衣。

    谢长离却只摆了摆手,“无妨,赶路原就让人疲累。天色尚早,你睡个回笼觉再起。我去办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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