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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白月光替身佛系日常》 22-30(第17/18页)
目,吩咐林墨顺蔓摸瓜。
等办妥了回来,蓁蓁已然睡着了。
几重垂落的帘帐遮住日光,她整夜劳心劳神,显然是极为疲惫,睡得极沉。
谢长离没敢吵她,轻手轻脚地擦洗后,随便吃些东西垫了垫肚子,便在她身旁躺下补觉。
等蓁蓁睡醒时,谢长离已不见踪影。
——据清溪交代,是因晌午时分荀鹤亲自造访,请他议事去了。临走时特地交代,说他有要紧的事处置,让蓁蓁不必等他。
蓁蓁猜得是与父亲的案子有关,一时间也没心思做旁的,只坐在窗畔,对着满院凉爽的风,琢磨昨晚那些蹊跷的账目。
……
此刻的谢长离却已换上了那身提察司的威仪官服,正与荀鹤在府衙后的花厅喝茶议事。
他这回南下,打的是查访旧案的旗号。
陈年旧账翻出来,既要翻阅一些旧时的卷宗,也需查问零散各处的人,因是在扬州的地盘,有荀鹤这位父母官给些方便,倒是能顺利许多。荀鹤这人也颇配合,但凡谢长离想做的事,他多半都亲自去安排,办得也颇妥帖。
这会儿议事的氛围也还算融洽。
一壶茶喝尽,荀鹤是个雅致的人,亲自冲了新茶给谢长离续上。
窗外的甬道上,林墨却在此时匆匆走来。
谢长离瞧见他的神色,霎
时猜到来意。
——董家的事有眉目了!
昨晚夜闯府宅,整夜劳累之后,蓁蓁挑出了不少可疑的账目,谢长离半个字不落的全都记在心里。为免夜长梦多,今晨一到遮掩行迹的教坊,他便将查到的线索尽数交代给林墨,让他尽快去核查。
只消其中有一两样确认无误,便可以此为由拿人,而后名正言顺地深挖。
林墨先前就已在扬州待了甚久,加之常随身侧办事老道,很快便将其中一件查实,当即来禀报。
入了厅,他先朝两人行礼。
旁边荀鹤颇为知趣,猜得他主仆俩或许有要紧的事要说,便起身道:“林侍卫行色匆匆,怕是有事禀报。谢统领先坐,下官再去里头寻些好茶,待会儿泡了请您品鉴。”
“荀大人不必客气。”
出乎意料地,谢长离拦住了他,只轻扣了扣桌案,道:“都是为扬州的案子,荀大人听听也无妨。”说罢,抬眉示意林墨。
林墨便也没避讳,将查到的事简要禀明。
谢长离边听边观察荀鹤的神色,见他神情反应皆无甚异常,推测荀鹤近来的种种行迹,便知这位知州确乎没卷到虞家的案子里去。那么,那位盐商背后的勾当,恐怕当真是姜盈川一人所为了。
谢长离心里有了数,且有实据在握,便没再耽搁,起身道:“盐务也算朝中要事,谢某既碰上了,便不会置之不理。方才相商之事,还望荀大人妥善安排。告辞。”
说着话,便要动身。
荀鹤闻言,忙拱手道:“这些盐商虽不算什么要紧的人,里头的事却也错综复杂,有许多细微琐碎之处,查起来难免耗神费力。谢统领初至扬州,若是人手不够,尽可吩咐下官。下官就算帮不上大忙,跑腿核查之类的小事,却也是能略尽绵薄之力的。”
说话间笑吟吟地送谢长离出厅,全然一副无惧的模样。
至此,谢长离愈发笃定,荀鹤跟这位新上任的通判姜盈川怕是面和心离的。甚至当初荀鹤将蓁蓁送到他跟前,虽摆着谄媚讨好的架势,背地里却未必不是为今日的事做铺垫。
亦可见,荀鹤对姜盈川身上的猫腻早已有所察觉。
只是如今局势尚未明朗,这狐狸藏着掖着,怕引火烧身毁了前程,不敢贸然行事而已。
谢长离觑着他,一时间倒也不好挑破,只颔首道:“那就有劳荀大人。”
说罢,带了林墨直奔董府。
……
数条街巷之外,董家尚不知昨夜的动静,这会儿炊烟渐起,各处小院里准备用饭,一如往常。
盐商董立躺在罗汉床上,正翘着脚,让小丫鬟扇风纳凉。
其实仲秋时节,气候已极宜人,几乎无需扇子。不过他生得肥胖,平素跑几步都能喘着出些汗,今日晌午被通判姜盈川暗中请到私宅交代了些事情,这会儿刚从外面回来,想着歇会儿收了汗便去书房。
——那里有间小室,藏着他盐务往来的账目,平素不许任何人踏足。
其实前些日姜盈川曾召他过去,说提察司统领谢长离亲至扬州,又夜探府衙窥探卷宗,恐怕是对一些事起了疑心,命他这阵子行事收敛小心些,莫让人窥出端倪,抓住把柄。
董立听进去了,连夜吩咐管事们多加留意。
谁知今日晌午时分,他又被姜盈川叫了过去,说这位提察司统领脾气冷厉手段狠辣,便连京中贵人都摸不清他行事的路数。为稳妥起见,让董立将府里要紧的账目暂且藏到别人万不可能察觉之处,免得漏了底细,引来麻烦。
董立听着,觉得姜盈川多少有些风声鹤唳。
不过人家是通判,违拗不得。
董立当时便绞尽脑汁,想着该将那些账目藏在何处才能够掩尽行迹,让提察司掘地三尺都挖不出来,却始终没个头绪。最后还是姜盈川替他出了个主意,解了这烦恼。
此刻团扇送凉,董立眉头紧皱。
正懒得动弹,忽见管事从外面一脸惊慌地跑进来,鞋都快掉了,口中只是道:“不好了,不好了,外面来了好些……”话音未落,便被后面飞来的一记石子击中腘窝,噗通一声跪在青石板铺成的甬道上,后半句话随之变成痛呼。
董立大惊,一骨碌爬起来,还没来得及细问,就见外面一群人气势汹汹地走来,直奔他歇息的凉亭。
为首那人气势威冷,凌厉慑人。
他身后的也都是身着官服的,各自仗剑疾步,虽认不出那官服到底是哪个衙门,气势却胜过州府万倍。
一霎时,姜盈川的告诫涌上了心头。
董立惊得双腿一软,顺着罗汉床就瘫跪在了地上。
这般反应,足见做贼心虚。
谢长离沉眉,无需吩咐,身后的副手便已拿出公文,高声道:“提察司查案,哪位是董立?”
被这动静惊动的家仆们探头探脑地聚在暗处,目光齐刷刷落向家中主君。董立哪怕身在扬州,也曾听说过提察司的名声,双腿发软有些站不起来,只冷冷看着那纸公文,甚至没敢吩咐管事去姜盈川那儿搬救兵。
不过事情很快就传到了姜盈川耳中。
——毕竟,谢长离亲自去拿一个小小的盐商,且没做半点遮掩,他想不听到都难。
这也让姜盈川极为惴惴不安。
当日谢长离来到扬州,带了那个被纳为妾室的虞家姑娘时,他便隐隐有些不安。不过彼时谢长离并无异样,且接风宴上对那虞氏处处偏袒照料,一副为色所迷的情种模样,姜盈川便不断劝说自己,八成是他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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