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替身佛系日常: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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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老道能轻易窥视。不过世间万法自有其定数,施主既寻到老道,不如喝完这壶茶,听老道讲些故事?”

    谢长离颔首,竟真的听他讲起了故事。

    或是书中所载,或是观主的见闻,都是些寻常不过的人,却在不起眼的俗世生活中有玄妙之事牵引。

    这些故事若从别处听来,谢长离定会归于荒诞怪论,并不留心。但坐在云雾缭绕的山中道观,从观主口中缓缓说来,竟无端让人有些信服,只觉世事玄妙,道隐无名。

    观主也不在意他信或不信,只续上清茶,许他半日山中闲谈。

    直到日色将倾,谢长离才起身辞行。

    虽说疑惑尚未彻底解开,但半日清茶浇灭积聚的烦扰,有些事便如云开雾散、水落石出,至少让他多了几分笃定。

    纵马入城时,谢长离衣衫微扬。

    是夜安眠无梦,翌日清晨醒来后去查实了两样证据,刚回到落脚的官驿,便有随从登门禀事。

    ——是闻铎麾下的,并非提察司的人。

    谢长离正与知州谈事情腾不开手,便让闻铎先去,待事毕之后忙将闻铎召到跟前。

    果然,是为了蓁蓁遇袭的事。

    “那人的户籍出自蜀州,属下办差时特地查过,经手的人虽七弯八绕,最后却是落在州府的许章身上,他跟大长公主府的家臣往来密切。方才眼线来禀,他们已经查过了,买凶那人虽被灭了口尸骨无存,但顺着许章这边摸下去,却正好对得上。”

    闻铎说罢,压低了声音道:“若想确信,恐怕得去审许章。只是……未免大动干戈。”

    “审。”谢长离却毫不迟疑。

    寻常杀人的案子,对于盯着重臣要案的提察司而言,确实不算大事,何况此事牵系位高权重的皇亲,似乎更不宜轻动。

    但这毕竟是一桩命案。

    许章敢伪造户籍,杀人灭口后藏尽痕迹,必是仗着大长公主这个靠山,在蜀州肆无忌惮。

    这种贼子焉能留在朝中?

    提察司奉皇命办差,原就担负着监察百官之责,到州府后亦可查办突发的案子,巡查缉捕后直达天听。

    谢长离手头这件军政的案子尚未了结,恐怕还得十来日才能回京,既有了确切的嫌隙,当即将此事交予随行的提察司部属,令其设法查明许章的作为。若有了罪证,便可在知会知州通判之后拘捕起来,再深查审问杀人灭口之事。

    十日之后,许章那边证据确凿。

    谢长离正好办完差事,便在奏折的末尾奏明许章的罪行,没提许章与燕月卿家臣的往来,只以寻常犯官论罪。

    而后启程回京,昼夜兼程。

    ……

    抵京那日正逢月中,宫里办了场消夏宴。

    迥异于春秋时节在北苑的宴饮,夏日里暑热逼人,王公贵族多到城外山中避暑,沈太后和小皇帝也躲在自雨亭或是冰盆旁边,没人愿意在烈日炙烤下奔波,这宴席便选在入暮时分开始,近午夜再散。

    用宴时,沿着碧波万顷的太液池缀满宫灯,隔水演奏宫乐歌舞,配上望日圆满的明月,湖光月影,夜风习习,也是别有滋味。

    不过毕竟在夜间,宫禁尤为严格。

    是以宴席只请了皇亲勋贵和几位重臣及其家眷,算是皇家给近臣们的殊荣。

    因谢长离在外奔波劳苦,沈太后特地给蓁蓁送了份帖子,算是把给谢长离的恩宠挪到了后宅美妾身上。

    蓁蓁哪好推辞?

    沐浴熏香后,傍晚时分便乘车入宫,在清溪和阎嬷嬷的陪伴下赴宴。

    满庭亲贵,她的身份着实低微。

    但众人皆知她是代谢长离来赴宴的,也没谁敢轻慢,除了将座次排在诰命夫人们的末尾外,旁的均无差别。更有宫人着意照料,将沈太后的赏识体贴传达得恰到好处。

    待一场歌舞演完,酒菜便尝得差不多了。

    有宫人快步走到沈太后面前,附耳禀报什么,旋即,沈太后面露微喜,倾身跟小皇帝说了几句话,便道:“哀家和皇帝有些事要处理,稍去片刻便回。诸位自管欣赏歌舞和湖畔风光,不必拘束。”

    说罢,在众人的起身行礼声里,携了小皇帝匆匆离去。

    周遭随即松散了些,有命妇陆续离席,去看太液池畔的迷离灯光。

    不得不说,皇家的宫苑确乎好看。

    太液池的占地极广,万顷碧波固然与别处无异,有了周遭宫廊殿宇的衬托,却立时添了威仪富贵气象。白日里微风徐徐,湖光山色已是悦目,此刻夜色渐浓,沿湖的宫廊悬挂彩灯,殿宇的飞檐翘角也都装点过,琉璃彩灯映在清澈湖面,如银月色下极是悦目。

    凉风拂面,送来湖面的水雾。

    蓁蓁都忍不住起身,去看这湖光灯色。

    周遭满目绫罗,在场的女眷多有诰命加身,既敬畏谢长离的权柄,又瞧不上蓁蓁罪臣之女纳为妾室的身份,虽常在背后议论,却没谁肯来搭话。这倒让蓁蓁落了个清净,随便选个僻静些的角落坐着,耳畔笙箫依约,眼底灯色迷离。

    让她想起扬州的夜景,却又有山海相隔。

    正自出神,耳畔忽然传来哂笑。

    “虞娘子当真是孤僻,哪怕在这热闹宫宴上,也爱做离群索居的事,岂不辜负皇嫂的苦心。”燕月卿华衣瑰艳,披着彩帛徐徐走来,耳畔金玉耀目,在灯光月色映照下着实富丽逼人。

    蓁蓁忙起身行礼,“见过殿下。”

    “别装了。”燕月卿却是肆意惯了的,哪怕在皇宫里,说话也不甚收敛,“上回邀你闲谈都推诿了半天,这会儿装什么恭敬。只是可惜啊,皇嫂枉顾礼数,原是想卖谢统领的面子,谁料这些命妇们都不买账。毕竟么——”

    她声音微顿,笑吟吟地道:“妾室的身份,原就是正室们瞧不上的,更何况还是靠着相似的眉眼得宠。”

    左近并无旁人,她一开口直戳短处。

    蓁蓁早已习惯了明嘲暗讽。

    前世也曾伤心愤怒,如今想来却只觉得好笑,毕竟燕月卿深怀敌意,若她回回都把这些言语放在心上,还不气个半死?

    狗屁臭气,自是不堪多闻的。

    且两人身份悬殊,比起前世那些防不胜防的小手段,如今不过是言语滋扰,忍忍也就过去了。

    蓁蓁不愿为她浪费情绪,却也不能跟皇帝的姑姑翻脸,只能瞥着湖光,不失恭敬地道:“殿下教诲,妾身谨记在心。”

    这般不痛不痒,让燕月卿大为失望。

    她出身皇室身份尊贵,太多的东西都能唾手可得,便也失了一些乐趣。自蓁蓁进了谢府,满腔妒恨无处发泄,便忍不住想戳着蓁蓁的短处讽刺揉捏,无非是想看蓁蓁伤心落泪,心里才能痛快些。

    如今一拳打在棉花,哪能遂意?

    便将凤目微挑,抬步凑近,想将话说得再重些,非得让这鸠占鹊巢的妾室憋一肚子气。

    尚未开口,耳畔忽然有锐器破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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