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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白月光替身佛系日常》 第42章 结局(第3/4页)
长离的手掌,在他掌心轻轻描画出一个别致的轮廓,“金锁是不是这样的?还挂了个小兔子铃铛。”
嗓子被火苗熏过般干涩,连同心跳里都扑通扑通的像是要蹦出腔子。
谢长离眼神骤紧,一把攥紧她的手腕,“那是你的?”
话才出口,心中却已有了笃定的答案——长命锁的样式可能有相似的,但挂上小兔子铃铛的怕是没几个。蓁蓁与夏清婉素未谋面,不清楚两人的瓜葛,更没见过那长命锁。
除非,那东西本就属于她!
可先前屡次询问,她都迅速否认去过庐州的事,谢长离只觉口舌干燥,再次问道:“所以,你其实去过庐州?”
蓁蓁迎上他炙热的视线,终于点了点头。
“那时候我还小,缠着外出游历父亲去玩,那天父亲去找僧人下棋,我拽着嬷嬷去外面逛,确实救过一个男孩子。”她简略说了当时的情形,虽说记忆早已有点模糊,少年的衣衫模样也都已淡去,大致时间和地点却还是对得上的。
谢长离听她说救的是个面目清俊的小哥哥,竟自笑了笑。
蓁蓁觉出其意,也自低头一笑,又道:“那次不知怎么的,父亲神情很古怪,原本要去的很多地方都没再去。回家的时候千叮万嘱,让我千万别说去过庐州,连同嬷嬷也被下令封口。”
“我当时不明白缘故,但父亲说这事若被人知晓,可能会连累一位要紧的人,或许还会将我家置于险境。”
“所以后来我对庐州绝口不提,旁人提到时也都不搭话。我瞧主君当时只是随口一问,不知背后情由,这才否认。”
却未料这一否认,竟会误事至此。
蓁蓁心里竟浮起歉疚。
谢长离稍作思索,便猜到了其中缘故——他与恩师钟先生相遇也是在庐州,就在遇到蓁蓁后没多久。想来当初蓁蓁的父亲也曾见过被恒王追杀的钟先生,怕小姑娘口无遮才那样叮嘱。
既是不愿泄露钟先生踪迹,也为保全家人。
倒没想到蓁蓁那么听话,过了这么多年都还守口如瓶。
谢长离也不知是该叹还是该笑。
好在如今,一切柳暗花明。
……
谢长离没在小院逗留太久,确认蓁蓁安然无恙,解开心结之后就先动身了——
闻铎在京城里紧锣密鼓的布置了一阵子,在谢长离回京之前,借着南桑行刺曾家的契机,关于平远候曾家的种种恶行已经悄然散播开。许多事都还在等着他去做,实在不宜耽搁太久。
春雨初至的傍晚,谢长离戴上斗笠披了蓑衣,一如来时无人留意。
蓁蓁送他到小院门前,纵然知道以谢长离的能耐,必定能如前世般将恒王和爪牙们连根拔起,想到那样胆战心惊的生死决斗,仍不免担忧。
在他接过缰绳时终还是忍不住叮嘱,“主君万事留意,切不可掉以轻心。”
谢长离闻言回首,隔着雨雾看到她眼底清晰分明的牵挂。
两个月之前在京城里分别时,她也曾叮嘱他保重,心里打的却是再不相见的主意。而如今误会消解,当起于十多年前的旧缘再度重叠时,她先前的疏冷似乎也随之烟消云散,于眼底重添温柔惦念。
他折身回步,于细雨中拥她入怀。
“安心等我回来。”
他贴在她的耳边,唇瓣摩挲过柔软肌肤时,带着深藏甚久的眷恋缱绻,“不管听到什么消息都别慌。等我。”
……
回京后办妥亟待处理的事,空暇的时候,谢长离去了趟夏家。
母女三个热切地迎他入厅含笑奉茶,说着夏清婉身体日渐康复的闲话时,谢长离只觉得讽刺。
当日,确实是他先找的夏家。
在当铺门前看到那枚深藏在记忆里的长命金锁,瞧见有些相似的眉眼时,谢长离当时就让人留意她们的行踪,而后暗中赎回金锁,寻到夏家门前。
两个姑娘怯生生地看着他,夏夫人却如今日般热情奉承。
提及那枚金锁,夏夫人说那是女儿出生时亲友送给女儿的物件,她丧夫后家道艰难,才不得不换些银钱度日。
谢长离瞧着夏清婉的眉眼,也曾问过她可曾去过庐州,可曾见过一位少年。
彼时的夏清婉一脸茫然。
夏夫人便陪着笑,说她幼时确曾去过庐州,是跟着亲戚去的。只是后来不甚染上伤风,高烧了好几个日夜,过去的许多事就记不清楚了。她确信女儿曾去过庐州,至于在那里碰见什么人,就不清楚了。
谢长离不是没有怀疑过,毕竟当初的小姑娘有仆妇丫鬟们照看着,口齿伶俐玉雪可爱,显见得是官宦千金,而夏家并无官宦根基。那位亲戚,听说也只是个富户而已。
但时隔多年,难得遇到一位故人,还是当年曾救过性命、如今落入困境的姑娘,他焉能坐视不理?
于是收留了夏家母女,予以照拂。
彼时,谢长离已是以铁石心肠闻于京城的提察司统领,原本身边连个婢女都没有的男人,忽然将夏清婉那么个容貌出挑的姑娘留在身边,京城里的人会如何揣测,可想而知。
谢长离向来懒得管风言风语,只凭心做事而已。
直到夏清婉忽然失踪,直到蓁蓁被送到他的面前,生了与夏清婉肖似的容貌,更有似乎与当年那小姑娘一脉相承的性情学识。
而今事情已经是清晰分明。
当日蓁蓁不慎遗落的长命锁被夏清婉捡去,在落魄时拿去当铺换钱。夏夫人看出他是个富贵人,便就地扯了那么个谎言,将好处全都揽在了夏清婉的身上,继而为阖家寻了生路。
后来夏清婉遭燕月卿记恨,被捉走后饱尝流离苦楚,也算是自讨苦吃。
唯有夏清和母女俩为了保住骗来的富贵,暗里勾搭林墨,妄图谋害蓁蓁保住前路,算来着实可恶。
林墨毕竟是他的侍从,前世重惩于他是为蓁蓁的性命,因着自断臂膀之举,还给谢长离添了不小的麻烦。如今祸事消弭,不值当为这对母女殃及对付恒王的大计,待事成之后再处置也不迟。
谢长离略略应答,也没搭理夏夫人试探的话茬。
朝堂上,因着民间物议如沸,平远候的事终于还是闹到了御前,小皇帝亲命交由提察司处置。于是,谢长离很自然地翻出了姜盈川,重捋他明面上投于沈家、暗中为曾家效劳的行径,继而牵扯出前扬州通判等人的案子,将卷宗拿回提察司重审。
曾经做过一遍的事情,再次坐起来更是得心应手。
蓁蓁的父亲洗去冤屈重得清白,而扬州的事情查来查去,也将恒王假借他人之手染指铁矿、暗中蓄养兵马的事昭于人前。
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摆上台面,从先帝在位时就慢慢织起的网,终于由谢长离牵着收紧。
整整一年半的时间,他奔走于京城内外,凭着前世攒的经验抢占先机,于夏末秋初时分,将恒王落入狱中问罪。
大树一倒,猢狲自然四处奔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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