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欺诈师,不是咒术师: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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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主圣名,愿主的圣灵净化我等的遗恨。”

    「审判罪人——审判罪人——」

    娃娃们像是组成唱诗班的乐队,齐声歌唱起来。

    「罪人置身于圣父圣子圣灵的幻梦」

    「审判——审判——终结日的审判晚宴已然到来」

    荆棘仿若有生命一般将我整个挂上十字架,金发少女在悠扬的歌声中,缓缓阖上眼,手指从额前划到肩前,比出十字的样式后,又瞬间睁开。

    我沉默不语地注视着对方,却注意到对方戴起黑色披风的兜帽把脸藏进阴影里。

    她抬起左手,隔空轻轻直线划动,那荆棘就以牢牢捆扎我的四肢,将我以耶稣受难的方式悬挂在十字架上。

    “人类生而沐浴原罪,而尊贵的圣子基督已宽恕了我们的罪过。”盛满血色的杯子落在金发少女摊开的左手掌心里。

    “但贪得无厌的恶徒仍然背弃我主的神谕,在现世不断造就罪业。”

    “可怜可悲又可恨的罪人啊。”

    绿色的玫瑰荆棘伴随着领域主人的心意游荡到我的左手腕部,一个蓄力,直接穿透皮肤,稳稳扎入其中。

    以血为养料的枝条重新生出一朵小小的花苞,它舒展身体,慢慢延长地靠拢在那玻璃杯之上。

    鲜红欲滴蔷薇顷刻开放,而花蕊中,有血滴滴答答地垂落在杯中,混为一体。

    那是我的血。

    我闷哼一声,垂下眼眸,在血被抽走之际,只听见咒灵凑在耳侧,对我轻声呢喃,并进行领域效果公开,加强效力:“来吧,看看你的本罪。”

    “只有负罪的人,我的领域才会有效。”

    杯中的色泽变化,犹如被墨汁侵染,颜色沉沉地黑了下去。

    同时,地上血池开始变得清澈明亮,像是什么播放电影荧幕的那般,上面频繁切换着各种各样的片段。

    我在其中看见了「我」。

    福利院里跟着奶奶牙牙学语的我。

    病床上睁开眼第一次见到系统的我。

    坐在自行车后座牵着养母衣角的我。

    吹散的蒲公英。

    切换的电视节目。

    盛大的谢幕烟花。

    然后,画面调换停顿在风雪之中。

    我看见了穿着羽绒服的自己,个头小小,举步维艰地顶着强风前行,脸蛋通红,鞋子基本都被雪浸湿了,又冷又痛之间,呵着阵阵白气,朝前方的羂索质问。

    我看见了挽着发髻的「女人」脖子上围着貂绒,优雅提着小小的手袋,头上的簪花转过头跟着一起歪了歪,他笑着问我,是否已经跟不上了。

    年幼的我欣然点点头,以为这样直接承认,眼前的人至少不会再走那么快了。

    『马上就是狩猎的时间了。』羂索的语气又轻又平,脚步却仍然没有放慢,『我会在山上等你。无论你需要用几个小时、还是几天,我都有的是时间等。』

    他这么说着,逐渐将我甩在身后,很快在雪地上的位置留下一串脚步,『当然。』他的声音也变得越来越远,『你如果倒在路上,这会让我有些困扰,不过,也仅仅是困扰而已。』

    画面中,我眼睁睁地看着他越来越远,很快变成一道背景,一个小点,消失。

    “这应该是你一次犯下大罪的时候。”金发少女说道,“咒术师,你在如此幼小的年龄,做了什么?”

    我没有立刻回答她。

    因为失血,头脑开始渐渐发晕,但我想起这件久远的往事。

    那个时候,我们正在被追杀。

    或者说,是羂索这家伙故意惹了一波难缠的人,吊着对方,把他们引到这个方向来。

    然后,他把这称为狩猎。

    “有人窥视着我的命。”我淡淡地说,“然后他们死了,仅此而已。”

    领域的血海中一阵荡动,再次浮现出那个年幼的,小小的身影。

    在被丢之下后,尚且年幼的「我」拔出陷在雪里的脚,一深一浅地向前走去,风雪变大,看上去每一口呼吸的空气都带来能扎进肺腑的寒意,她手捂着脸,顶着寒风向前行动,但是之前的脚印已经看不见了。

    最终,「我」四周眺望,似乎放弃了追寻羂索,而是找了一处高地爬了上去。

    那副在寒风中咬着嘴唇,抱着树枝俯瞰着来时的路的模样,看起来在发呆。

    而我知道,那个时候,我只是在心间默默估算地形坡度。

    追咬着猎物前来的那些「恶狼」没过多久便来了。

    他们的咒力很强大,远远强过一个孩子。

    同样,也代表存在感非常强,在开阔的环境中里几乎闭着眼睛就能感受到。

    近了。

    更近了。

    然后,「我」深吸一口气,将手掌对准下方不远处雪层的位置,进行咒力放出。

    开始的时候,厚实的雪层只

    是产生了轻微的变动,后来在竭力全源源不断的灌输下,直到施加力量的人把自己能调动的咒力彻底榨干,它终于开始大面积的松动。

    白雪皑皑的山坡顿时滑落,速度越来越快,这场人为制造的雪崩威力依旧不小,以摧枯拉朽的速度迅速向下俯冲,直接将他们吞没。

    画面消失。

    领域中的景色在此时逐渐变回原来的血色,虚假的弯月倒映在反复荡动的水面,就连咒灵手中的杯子都恢复了最初的颜色,她的手指停在玻璃杯的边缘,平静的语调下难掩一丝丝轻轻的哀愁:“你杀死了追击你的恶徒,但毫无疑问,同时也成为了罪人。”

    “咳……虽然我不能说自己手上多么干净,可被咒灵…这么问,心情还真是复杂。”

    呼吸开始变得急促,我喘息间保持微笑,顺带扭动了一下胳膊,扎在血肉下的荆棘仍然没有要松动的意思,只能闭了闭眼,暂时放弃。

    “劝你不要乱动为妙,普通人的血被吸到你这个程度早就晕过去了,继续乱动下去,我不能保证你还留有一口气在。”

    金发少女抚摩着眼前的杯子,无动于衷地对我说道,直到听见我的声音,动作再略有停顿。

    “我说,咒灵小姐…”手脚温度逐渐变冷,说话也像是变得格外费力,我略微歇了歇,继续说了下去,“你觉得…常年躲在不见光的地方……以狩猎人类苟活……这种就是无罪吗?”

    “不。”她碧色的眼眸抬起,注视着我,说:“我的罪孽远比任何人都要深重,并且永远不可能回归天堂。”说着,那双素白的手不自觉松开了杯身,“只要我和这些孩子还活在这世上一天,我的罪就会一直累计下去。”

    “……是吗?”我的声音逐渐弱下去,慢慢合上眼,“那你还真不幸。”

    +

    ……

    不幸?

    被如此评价的金发少女默不作声,立在十字架前,目光落在对方因昏迷而舒展的眉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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