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欺诈师,不是咒术师: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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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漆黑的颜色之后,是最醒目亮眼的一抹银白。

    身穿连帽衫的五条悟回过头,看起来他刚刚正在和式神交战,一只手拎着式神半边残破的身子,脚下还踩着几只正在消散的黑影,神色间略有些诧异。

    所有与他交手的式神都在门打开的瞬间被海洋融化。

    自遵从羂索的命令踏进咒术界的这段日子以来,我一直以为自己算是非常了解五条悟这个人了。

    他直白,在大部分情况下都表现得过分坦率,但并非像歌姬前辈所怒斥的那样读不懂空气,只要他愿意,完全可以在任何场合都变成自己的主场,

    他散漫,无拘无束到同为挚友的夏油杰偶尔都有点火冒三丈,但那么我行我行素的人,面对夜蛾老师饱含怒斥的拳头也只是会一边嘟囔着揉着起包的地方,一边异常乖巧地出去拎水桶罚站。

    他爱笑,笑起来时候惊天动地,总给人一副很容易就带着椅子笑翻过去的感觉,但开朗又明快的笑颜之下是挥之不去的薄凉,一旦收起所有的在外情绪,亦如冬日里的流水那般干净,却透着刺骨的寒意。

    我知道他嗜甜,知道他随身备着形形色色的小零食。

    因为那不光是因为他自己的喜好,也有因为六眼不间断运转消耗的能量远远超过普通人类身体消耗的缘故。

    我知道他傲慢,知道他极少把夏油杰以外的人放在眼里。

    因为迄今为止能跟上他脚步的人几乎不存在,甚至出现在他人生之中的那些人大多都在一遍遍地加强这个观点。

    但是,唯独……

    关于五条悟更早之前的幼年时光,它是我未曾触及的空白领域。

    我原本不了解他。

    可经过之前的那些却似乎又理解到一点他的想法了。

    见证了诸多死亡的五条悟,远远超过其他人的五条悟,觉得自己无法理解弱者,也不觉得有谁能理解自己。

    正因如此,他会做只有自己能做,只有自己应该做的事情,而不会轻易交给别人去做。

    主动踏入今川陷阱前的他,抱有期望的人是夏油杰,他打心底信任着自己的挚友,才毫无后顾之忧地走进去。

    完全不记得高专经历的他,没有抱有期待的人,哪怕都有人主动走到他的面前了,却还是什么都没有看见。

    或许说并不打算看见。

    令人火大。

    被两度丢出来的经历,更是很过分的行径。

    所以就在那点冰冷怒意的驱使下,我张开沾满血的五指,用最后一点力气握住他的臂腕,另一只手绕过他的肩膀。

    五条悟睫羽眨动,在他采取其他的行动之前,我轻轻垂首,身体就向前倒去,整个人靠在对方小小的身板上。

    因为刚才的那一击让我彻底脱力了。

    “抓住…你了。”我靠在他的耳侧,喘息未定。

    年幼的五条悟现在是什么表情,我无法看到,但就借着近乎是拥抱的姿势,慢吞吞地,一点一点地开口:“虽然……现在说…大概有些晚了…”

    “但…我很希望…你能明白一点。”

    “我…不是脆弱的草木,也不是你冷淡点就能摆脱的对象,更不是遇到风吹草动就会殒命的家伙。”

    “看着我,五条悟。”我忍耐着呼吸的余痛,对他呢喃道,“你应该能看清楚才对。”

    “我是和你一样的,活生生的人。”

    尽管编织谎言对我来说早是家常便饭,可此刻我说出来的话都是毫无虚假的。

    “只是稍微……稍微多信任我一点也没关系。”我说。

    深邃海底之中。

    那只六眼的幻影缓缓地转动。

    它似乎,看向了我。

    第98章 清算真贪心  。

    寂静幽暗,广阔无垠,几乎不透光的深海之下。

    那只淡漠到曾经空无一物的、宝石般美丽的眼瞳里,倒映出我沾血的脸庞。

    它反复闭合,睁开。

    仿佛要将我当下这幅狼藉的姿态,连同整片海洋都涵盖收敛于其中。

    我其实还有好多想要说的。

    关于外面的事。

    关于五条悟的事。

    但是它们都还没能来得及说出口,四周开始变化了。

    海水在流动,晃荡。

    有很多陌生的影像一闪而过。

    那份记忆属于五条悟。

    即是水中的幻影,也是真实发生过的全部。

    它浩如烟海,仿若汹涌的激流,大部分都是零切且毫无意义的细节,远超过常人能处理的频率,大量无效的信息比我过往所运算的任何一次术式运转还都要繁杂,好像什么信息都了解了,又好像什么信息都留不住。

    无法处理。

    无法运转。

    一时间过于庞大的信息冲刷下,大脑无法再负担。

    我再也撑不住,径直地阖上眼。

    意识犹如清晨从芽叶上滚落的小小露珠,在水波不兴的识海中激起些许涟漪。

    ……

    ……

    滴答。

    滴答。

    是屋檐上冻结成霜的冰锥开始融化的声音。

    我回过神来,循着发出声音的方向看过去,然后在玻璃窗的倒影中,瞧见了一张苍白的、没有多少血色的幼态脸庞,不由得愣在当场,直到房间里有人拍了拍桌子,才把视线放回屋内。

    “小裕礼。”

    “……”

    轻言细语叫出我名字的缝合线「女人」坐在围炉旁,欣然对我招了招手,“只是看着那些雪景多无趣,来,陪我下棋。”

    我:“……”

    我:“是。”

    我对围棋不感兴趣,纯粹是在抱着陪太子读书的觉悟落坐在他附近。

    羂索两指夹着黑子,落在棋盘上,向前一推,一缕浅棕色的长发跟着其微微倾身的动作滑落至肩前,整个人举手投足都是一股长期被书卷浸泡过,温文尔雅的气质,奈何透着精光的狭长凤眼生生破坏了那股气场。

    “上次,给你的资料都看了吗?”他像是抽查小孩功课情况的父母一样,很随意地出口一问。

    我看了下眼前的局势,将手放在棋罐里,取了一枚白棋,将它落在应有的位置上。

    “都已经记下了。”我直言道。

    “很好,那么,这些新的资料你也可以提上日程了。”对方面带微笑,将那张附上照片的文件袋推到我手边。

    我接过纸张,看着照片上的人,对着性命的那栏,不太熟练地拼读着罗马音,“Gojo?…Satoru?”

    “是的。”羂索慢条斯理地用一枚棋子先占了点,眼底虽有笑意,话语中却已慢慢染上了几分冰冷,“要好好记牢了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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