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落序言[京圈]: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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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1章 有时雾 温言,你能不能试着信一信我。……

    那天过后, 温言一连许多日都没见到陆知序。

    他蛮横地闯进她的生活,占据她所有的时间与精力,又太过突然地消失得彻底。

    一切像回到了原点, 唯一不同的是, 她和温衡住进了从未肖想过的大房子。

    山雨欲来的不安感囚禁着温言。

    她猜陆知序一定是知道了温衡是他亲生儿子这事。

    只是温言不明白陆知序为什么是这样的反应。

    如果他暴怒地冲过来,欺负她, 弄哭她, 训斥她的欺骗,那尚在温言理解范围内。

    可他没有。

    他静悄悄地消失了, 留给温言一个琢磨不透的难题。

    她给陆淮打电话, 陆淮听完说:“这你还不懂啊?他在等你亲口承认这件事。”

    温言恍然大悟。

    是权力的争抢。

    更是上位者与生俱来的居高临下。

    在她心甘情愿臣服之前,陆知序甚至不屑惩罚她的谎言。

    温言有些自欺欺人地不愿面对这件事。

    于是日子短暂地平静了一段时间。

    这段时间里她加了那个叫做祝酒的女孩子微信, 准备这篇论文如果能发期刊,就带上这个女孩儿的名字,对她保研也许会有一些用处。

    她没和祝酒说太多太细, 小姑娘却还是寄来了嘉临的特产。

    一整箱的脐橙。

    放在冰箱冷却后取出来榨汁,鲜甜清爽, 她和温衡都很喜欢。

    论文进展得还算顺利,但有些地方因为缺少材料,写得其实不够出彩,温言把稿子发给许承书看,请他指点。

    许承书看完回她说,过段时间,京大文学院有个退休的老教授会回京, 到时安排温言和老教授见一面,取取经。

    温言有些惶恐地应了。

    许承书对她极好,很多事上, 甚至让她看到在牛津时带她的博导影子,算得上半个师傅。

    温言很感动,也就更下了决心,将自己沉浸入书山纸海里,研究课题,准备课件,再时不时跟着许承书去开会。

    日子像飞一样往前走。

    很快就到了八月。

    而温言已经整整半个月没见过陆知序。

    这中间刮了次极大的风,狂风带着沙尘席卷,满城昏黄得像一颗翻沙的咸蛋。

    或许是不信任温言照顾自己的能力,李一白带着物资来了两趟,东西多得足够温言带着温衡在末日都躺平生活小半年。

    饶是最生气的时候,陆知序也没丢开她。

    只是不见她。

    李一白送完东西欲言又止,温言知道他想说什么,柔柔地笑着道谢,婉拒了这个话题的展开。

    于是小秘书小心翼翼来,叹着气走。

    连温衡都忍不住问:“妈咪,爸爸好久没来看我了,他生我气,不要我了吗?”

    温言张了张嘴,哑口无言。

    她从小最害怕的事,如今还是在温衡身上应验。

    这一切本可以避免的。

    “不是的,爸爸和妈咪永远都爱你。爸爸他最近忙出差啦,下个月就会回来看温小衡哦。”温言嘶哑着嗓子解释,“等他回来爸爸和妈咪带你去游乐园玩好不好?”

    温衡笑眯眯点头:“好呀。最近老师夸我进步了很多,我去画幅画,等爸爸回来后送给他。”

    那天之后,温言开始整夜整夜睡不好。

    有时睁眼到天明,有时做起零碎杂乱的梦。

    梦里什么都有,史前巨兽、狂风骇浪,都不大安稳,也总是以陆知序出现作为收场。

    连梦里似乎都要靠他搭救,才能保全个囫囵。

    别说陆知序,就连温言都讨厌这种不受控的感觉。

    每每大汗淋漓睁开眼,看见空荡荡的房间,想的竟是陆知序怎么不在。

    她手脚酸软地爬起来,终于发现自己快要生病了。

    是发烧的前兆。

    她很熟悉自己的身体。

    她去摸出颗布洛芬吃掉,带起口罩站在门边嘱咐温衡:“妈咪可能要生病了,你这几天别进房间找妈咪,吃饭就点外卖,或者打电话给一白叔叔。”

    而后一烧就是两天。

    昏昏沉沉,不知今夕何夕,身子烫得难受。

    像被陆知序抱在怀里不知昼夜地亲吻。

    “陆知序,混蛋。”小姑娘抽着鼻子,闭眼细微地啜泣。

    一向明媚张扬的脸,这会儿发丝凌乱,嘴唇干涸起皮,脆弱得像温室内禁不起风雨的花苞。

    陆知序站在床边垂眼看着,她烫成一团火,他却被她的惩罚弄得如坠冰窖。

    四肢都是凉的。

    寒意在大风过境后的阴天里,潮湿阴沉地灌进他的身体。

    他看着床上蜷成一团的小姑娘,像看一场失焦的黑白电影,哪里都是模糊的,不鲜明的,只有小姑娘红肿得像被欺负过的唇是鲜艳的。

    “小骗子。”他顿了顿,无奈又宠纵,“到底拿你怎么办?”

    他的声音像一场滂沱的雨,又像涨潮时的浪,轻柔地拍打在温言滚烫的身体里。

    被这凉意一缓解,她竟然有力气睁开眼。

    床边男人身姿修长,穿着浅色的衬衫,隐在房间暗处,像一袭温柔的月光投在了墙上。

    清冷的高贵的,那么出众。

    温言很缓地眨了一眨眼,出乎陆知序意料地笑起来。

    “今天来得这么早。”她说。

    陆知序俯身将人抱起来:“烧得都说胡话了。”

    过分真实的触感,让温言眼睫狠狠一颤,终于意识到和前些天的梦境有些不大一样的地方。

    是真实的陆知序,不是她的幻觉。

    她闭上眼开始装死。

    陆知序没什么表情地伸手去剥她的睡衣。

    她一把抓住那双作恶的手,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有气无力开口:“陆知序,我生病了。”

    耍无赖也要分场合。

    “你想穿着吊带去医院我也没意见。”陆知序神色寡淡。

    温言睨了睨自己图方便在家一直穿的丝绸吊带睡裙,认命地闭眼。

    陆知序仿佛轻声笑了下。

    小金铃似的摇在温言心上,拽得她心神跟着一紧。

    但又像错觉,那笑消散得太快了。

    天潮潮地湿湿的一整片空间里,只有陆知序不受外物影响,矜雅得像什么江南雨雾里走出来的世家公子。

    温言想,她真是烧得糊涂了,都在乱想些什么。

    陆知序正人君子地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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