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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小爷让美人花旦给压了?!》 40-50(第16/18页)
墓碑上,照片里的女人即使已到中年,但是美貌却不曾随岁月衰败半分,那双和商哲栋一模一样的美目了无光彩,在镜头前,也感受不到一点灵动和喜悦,只像一枝败落的残花。
商哲栋默默擦拭着照片,在花瓶里,插入一株颜色艳丽的牡丹。
“时间真快,一晃都第三年了。”郑新伟说。
“嗯。”商哲栋应了一身,从墓碑前起身。
“今年好,你想开了,愿意回北京了,不再一个人在外面和商董置气,我想夫人也会放心的。”郑新伟说。
“郑叔,我回北京跟我父亲没有关系。”商哲栋淡淡纠正。
“行,就当是没有吧。”郑新伟叹了口气,“但怎么说,我还是得劝你,小哲,你和商董始终是父子,你将来无论如何是要听他的话继承他的家业的,你不能把夫人的去世全都算在他头上,父子两个到现在基本都不交心不说话,没有这样的道理。”
“我必须算在他身上。”商哲栋垂着眼睫,“没有他追求‘完美’的威压和逼迫,我妈不会郁郁寡欢,最后生病去世。”
他从来这样,不会高声争论,却倔强得厉害。
郑新伟不说话了,沉默着叹息。
商哲栋静静地看着墓碑上的照片,轻声念起:“金井锁梧桐,长叹空随,一阵风,沙滩赴会十五年,雁过衡阳各一天,高堂老母难得见,怎不叫人泪涟涟。”①
郑新伟不懂这个,只知道他在念戏文给夫人听,却听不懂是哪一折。
“这是?”他问。
“四郎探母。”商哲栋伸手,在墓前的花蕊上轻轻一碰,“杨延辉困坐辽宫,更名木易十五载不见其母佘太君的念白。”
国庆佳节的前一日,所有人都沉浸在假日的喜悦里,只有商哲栋和郑新伟两个,沉默着,献上一束花,又在陵前默站许久后,才伤感离去。
当天晚上,商哲栋回家得很晚,晚饭时郑新伟忙着宽慰他,自己却一杯又一杯喝得有些醉,拉着商哲栋苦口婆心劝他要看开,不要总是和商世坤置气,劝他而立之年早点成家,不要再一个人形单影只。
就这么一直折腾到夜里十一点,他才把郑新伟送回了家,自己打车回胡同。
再次推开院门的时候,他发现今夜的小院格外的亮,好像谁在夜色里点了一盏灯,抬头去看时,才在头顶注意到一轮硕大滚圆的月亮。
商哲栋才想起来,原来今天是八月十六,是赏月的正日子。
他光顾着母亲的忌日,完全忘记了。
从早上离开梁洗砚,见到郑新伟开始,他就觉得自己像是紧绷地一根弦,情绪不上不下堵在心口,疏不出去,也消不彻底。
一天到头,累也有,伤心也有,愤愤也有,各种情绪乱作一团,全被他刻意藏下。
直到现在,他在院子里看见梁洗砚的鞋,看见他随手胡乱搭在躺椅上的外套,知道梁洗砚现在应当是好好的躺在西厢房里睡觉,推开一扇门就可以见到他。
商哲栋才突然一下意识到:
他回家了。
可以不绷着,可以不完美,可以不坚韧,可以觉得累,可以不用再刻意收敛起情绪。
他没有急着回自己的房间,一下涌上来的疲惫冲得人站不稳,他在院里的躺椅上坐下,低垂着头,慢慢地松弛了肩膀。
夜晚漆黑,月色澄亮,胡同四处安静,商哲栋不知道默默坐了多久,还是低头看见裤腿和前襟都开了几朵湿漉漉的泪花,他才后知后觉自己原来在落泪。
真如戏文所唱,思老母不由得儿把肝肠痛断,想老娘想得儿泪洒在胸前,要相逢除非是梦里团圆。②
嘎吱。
老四合院的木门打开时,都是这么一声。
商哲栋狼狈回头,梁洗砚站在西厢房的门口,在冷白的月色里,依然是那副桀骜不驯的样子,浅浅拧着眉,朝商哲栋张开手臂。
“唉。”他别扭地侧着脸,“算您老价格,一分钟四十块钱,抱不抱?”
第50章 第五十折 租个拥抱 你个死恋爱脑。……
商哲栋几乎是扑进他怀里的。
梁洗砚向后退了两步, 后背靠在西厢房那老木门上,被挤得忍不住哼了一声,才将将站稳。
“哎呦喂您可轻着点儿, 我撞不坏,这门可不结实。”他叹了口气。
跟之前在地铁上不同,商哲栋这次抱他抱得极紧,梁洗砚都怀疑这斯文的人哪儿来的这么大劲儿, 力道大到恨不能将梁洗砚揉成他身体的一部分, 两条手臂在后背上箍成一个圈儿, 将他严严实实堵在方寸之间,像是蟒蛇缠了一只兔子做猎物, 想松快松快都逃不走。
不过梁洗砚也没想逃。
没辙啊,他说的要租个抱抱给商老师的,总不能临阵脱逃,嫌人家抱得紧就不抱了,那还有没有点服务精神了。
商哲栋埋在他的颈窝里,一声不吭, 夜色深重也看不清他的脸, 梁洗砚只觉得他的颈侧、贴着商哲栋脸颊的那侧是湿的, 没过一会儿,T恤肩膀那一块儿布料, 也变得温温热热, 贴在皮肤上。
因为低头抱他, 商老师的肩膀终于不再绷直,全心全意靠在他怀里,累极了似的耷着,梁洗砚不大会安慰人, 贫嘴贫舌也说不出什么暖心的话来,唯一能做的就是抬起手来抚上他的后背,从肩膀摸到腰,轻轻拍了拍。
商哲栋静静的,梁洗砚也没说什么,只是抱着他的肩膀,数着他们因为紧贴而共鸣的心跳拍子,抬头看他身后的一轮月亮,今晚的月色是真好,城市里,好多年不见这么透亮的天空。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梁洗砚觉着自己像个奶油冰淇淋似的,都快被商哲栋抱化了,才呼出一口气,故作轻松说:“注意着点儿时间啊,这都十几分钟了,算算好几百块钱了,付得起吗?”
“我想永久买断。”商哲栋没抬头,闷声说。
梁洗砚乐了:“您还挺贪心,不好意思啊这位客人,只租不卖。”
怀里的人瞬间抱他更紧,梁洗砚被他抱得要喘不上来气,抬头使劲儿往肺里进了口气儿,赶紧说:“嘿嘿,勒死了,你松开一点儿,没人跟你抢。”
“不买断的话,怕你租给别人。”商哲栋声音有些哑。
“”
梁洗砚真是都不稀罕说他。
什么时候都不忘那一坛子老醋。
“答应您不租给别人,成不成。”梁洗砚无奈叹息,“全北京城就您能租,您是vvvvip,独一份儿的待遇,满意不?”
怀里的人轻轻点头,发丝蹭过梁洗砚的耳垂。
“满意。”
“我不会安慰人,您也甭为难我,商老师。”梁洗砚拍着他的肩膀,“我这人吧,最多给你讲两个段子,逗你开心点儿,听不听?”
“听。”商哲栋说。
“我想想讲什么啊。”梁洗砚抬头望月,哦了一声,说:“一看这月亮的我就想起来,高二那年吧,中秋放假,金汛淼把我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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