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爷让美人花旦给压了?!: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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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走出雍和宫高耸层峦的宫墙,找到金汛淼, 重新骑上自行车, 往昨天的公园去。

    路上, 商哲栋乖乖地坐在他身后,梁洗砚几次想张嘴问点什么, 二妞妞和金汛淼都不远不近跟在旁边,总是没有单独说话的机会。

    终于,在一个路口,梁洗砚看着还有五秒结束的绿灯,站起来狠狠蹬了一脚,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之前, 冲了过去。

    “唉你急什么?”金汛淼在后头喊。

    “您老慢慢骑, 我俩先去, 公园门口集合!”梁洗砚背对着他喊。

    二环以里,骑着骑着, 车子就进了胡同, 不知道是哪家四合院的门口种了一棵桂树, 梁洗砚带着商哲栋从树影斑驳下骑过时,肩上落了一粒小小桂花。

    商哲栋伸出手,轻轻帮他拿下来了。

    晴日高悬,午后静谧, 梁洗砚说:“这儿就咱们俩,现在说说吧。”

    “你想听什么?”商哲栋问他。

    “什么都成,就你”梁洗砚含糊了一下,“喜欢上我的心路历程吧,我挺好奇的。”

    “没有什么特别的心路历程。”商哲栋环着他的腰,过了会儿才说,“那天在内蒙跟你们部队对接的时候,我们专家组做好心理准备了,你们没有文物保护的经验,下雪泥泞地宫还暴露在空气里,文物应该保不下来,资料也会缺失。”

    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但我没想到,到我手里的居然是一份写得完整严谨的报告,图像留存,点位绘图,甚至还有碑文拓印,全都原模原样,分毫不差,报告手写的部分一笔好字,我当时就想,这个人当兵可惜了。”

    梁洗砚耳根被夸得有点红,扭捏着说,“我爷爷,年轻的时候在十三陵待过,虽然说后来专心写字画画去了吧,但学了点手艺,老给我讲来着,我也老看他的书,多少会点。”

    “我喜欢你的字,四宝。”商哲栋说,“看第一眼就喜欢。”

    “哦。”梁洗砚低了一下头,又问,“然后呢,不至于这就喜欢上了吧。”

    “差不多了,已经很喜欢了。”商哲栋靠他背上,“其实那天你来交报告的时候,你在楼下,我就在楼上看你,你就站在你们部队的吉普车旁边,托着枪背对着我,不知道为什么回了一下头,目光和我对上一瞬,然后——”

    身后的人安静了很久。

    “我以前从来没那种感觉。”商哲栋缓缓说,“你走了以后很久,我还在窗边站着。”

    “站着干嘛?”梁洗砚愣了下。

    “想你。”商哲栋说,“在想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人。”

    “”

    阳光暖融融烤在背上,梁洗砚觉得整个人飘飘忽忽的,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大概是他这京痞子胡同串子长这么大,听了太多的“废物点心”“私生子讨人嫌”,从来没人拿“完美”这个词用来形容他,还用这么近乎崇拜心爱的语气。

    “也没那么悬乎。”梁洗砚吭哧着说。

    “你当时回头那一眼,看见我了吗?”商哲栋问他。

    “呃。”梁洗砚抿了一下嘴,说,“虽然有点坏气氛啊商老师,但我得说,我当时回头那一下不是想看谁,是冬天野战服里面的毛衣领口太窄了,勒得我脖子难受,我回一下头松松,所以谁都没看。”

    “”

    气氛尴尬沉默着。

    “原来这样。”商哲栋轻声叹息,“我一直以为你看到我了,在疗养院第一天见面那天,我还在想你为什么没能认出我来,我以为你把我忘了。”

    梁洗砚笑了笑:“那不会,您这张脸看一眼,保准一辈子也忘不了。”

    转弯入窄巷,梁洗砚拨了一下自行车铃,叮铃一声脆响。

    “那天以后我就一直在想你。”商哲栋像聊起久远的回忆,慢慢的说,“我想认识你,想和你见一面,可是你在部队里,我找不到你,最后问了很多人,也只知道你叫梁洗砚,拿到了一张你的军装证件照而已。”

    “哦”梁洗砚嘟囔,“怪不得你说见过我穿军装。”

    他顿了顿,吊儿郎当勾唇问:“帅吗?”

    “帅。”商哲栋想都没想答他,“你那张照片现在还在我钱包里放着。”

    “”

    梁洗砚笑了:“手机密码是我生日,钱包里夹我照片,你够了商老师。”

    这人,真的别太爱了。

    “所以后来,你知道我退伍以后回北京了,就决定回来了?”梁洗砚问。

    商哲栋嗯了一声。

    梁洗砚一下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商老师。”他骑着车,呼出一口气,“不是我说你,北京城那么那么大,你只知道我的名儿而已,你都不知道能不能碰见我,你就跟没头苍蝇似的,放弃原本的规划,不惜被你爸压着过日子,也要回来?”

    “我没有办法。”身后的人闷闷地说,“只有在北京才能遇见你。”

    “您怎么那么痴啊——”

    梁洗砚垂下眼,看着胡同里青灰的砖,连绵的瓦,话说一半,不说了。

    他想起来“痴”这个字,以前老屈老用来形容他。

    老屈说他“痴”,痴到看迟秋蕊第一眼就喜欢,然后一发不可收拾地追了许多年,哪怕知道对方永远不会在台下看他一眼,也依然坚持不懈地送花,送礼,在迟秋蕊刚刚登台的那几年,几乎是风雨无阻地跑牡丹楼,哪怕一场戏里,迟秋蕊只是个无关紧要的小配角儿,只有一两句词儿,他也去。

    他“痴”,痴到特意买一台单反相机,在观众席上用心记录每一台戏的扮相,再拿回去精心标注收藏,他的相机里,记录了一个男旦七年里如何从初出茅庐到台前亮相的成名之路。

    《状元媒》里,杨六郎和柴郡主在潼台一见钟情,情定终身,或许也是一样的痴,感情这种事情,不知何起,一往情深。

    他和商哲栋,两个一等一的痴人,谁也说不了谁。

    “后来呢?”他清了清嗓子,追问。

    “后来我四处问询,偶然知道了你的初中和高中。”商哲栋说得云淡风轻,好像打听到这些事情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我想了解你,想知道你的一切,所以去了一次你的初中。”商哲栋说。

    “去那儿干嘛啊,我毕业多少年了都。”梁洗砚笑了笑。

    “不知道,就是想去,觉得在那儿会离你近点。”商哲栋环在他腰上的手紧了紧,“那阵晚上做梦都会梦到你,实在没办法,就去找找关于你的事情,很幸运的在书法教室找到你很多年前的参赛作品,就拿回来了。”

    “你相册封面那个吧。”梁洗砚喉咙发涩。

    “嗯。”商哲栋应他一声,不知道想到什么,温声笑笑,“不过那次收获不菲,我去你们书法教室的时候,看到一幅梁爷爷的墨宝挂在最显眼的地方,那里的老师告诉我,他是你爷爷,所以才泼墨挥金,给学校写了一幅。”

    梁洗砚叹了口气,笑了:“得了,后头我知道了,你就这么找到我爷爷,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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