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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小爷让美人花旦给压了?!》 70-80(第8/19页)
“成。”梁洗砚随意应他, 心说还挺正好, 他本来也要去牡丹楼, 正要跟商哲栋商量晚饭的事儿,结果他也有事。
“那我走了。”商哲栋走到沙发边, 低头在梁洗砚嘴上亲了一下。
“哎我打游戏呢。”梁洗砚笑着把游戏点了暂停,捞过来商老师的脖子,跟他认真地亲了个告别吻。
他们俩亲起来就没完没了,有时候早上上班也这样,商哲栋后来干脆专门留出来五分钟,跟他在被窝里亲够了再走。
梁洗砚顶着商老师的脑门, 抿着自己唇上的水痕, 耷拉着眼皮, 问了句:“不过你干嘛去啊?”
他以前从来不问这个问题。
没在一起的时候是懒得操心别人的事儿,在一起以后, 梁洗砚也没多想过, 因为猜猜也知道, 大概率又是商世坤那边公司的事情,或者商老师以前的同门师兄朋友什么的约见。
商老师也不止有他男朋友一个身份。
但今天,梁洗砚被亲得舒坦了,脑袋一热, 就问了。
他本以为是很好回答的一个问题。
没想到商哲栋肉眼可见的,愣住了。
他的鼻尖还跟梁洗砚的鼻尖贴在一块儿,这么近的距离,眼底那一瞬的迟疑和心虚没能逃过梁洗砚的眼睛。
梁洗砚皱了下眉。
“我我父亲叫我去的饭局,推不开。”商哲栋飞速地又亲了他一下,“郑新伟在等我,我得走了,晚上见四宝。”
梁洗砚翻了个身,撑着下巴趴在沙发边上,目送着商老师离去的背影,从那永远挺拔从容的步态中看出来了一点逃似的仓皇。
晚上五点左右,梁洗砚去麦当劳吃了顿晚饭,带着他给迟秋蕊的相册,来牡丹楼跟老屈汇合。
上二楼包厢之前,梁洗砚看见牡丹楼前台上已经堆满了各种礼物,有送手写信的,有送钩针的小人的,都是票友们的赤诚心意。
梁洗砚从包里拿出他的相册,跟前台的姑娘说了一声。
来牡丹楼看戏多年,前台这位姑娘他还真认识,没记错的话,名字应该是牛馨月。
牛馨月也看见他,惊喜道:“唉,这么多年了,您还在啊。”
“是啊。”梁洗砚抿唇一笑。
牛馨月说:“您两年多以前问我,能不能传话约迟老板见一面吃顿饭,当时迟老板因为家事拒绝了,我还怕您从此以后再不来了呢。”
“说的什么话这是。”梁洗砚说,“我没那么脆弱,迟老板拒绝我是他的自由,我还能迁怒他不成。”
跟牛馨月聊了两句,梁洗砚摆摆手,转身上楼。
年末封箱是大日子,今儿的牡丹楼满满当当,人群嘈杂,梁洗砚上来时,老屈已经在里头等着了。
“礼物送了?”老屈问他。
“放前台了。”梁洗砚没坐下,撑着胳膊,站在栏杆边上俯视一楼观众席。
“你微信里跟我说,送完这回就收心了。”老屈喝着茶,笑着问,“小贼,现在心情怎么样?”
“您啊,是太了解我了,甭说,还是挺惆怅的。”梁洗砚依然背对着他,对着华灯璀璨的舞台叹了口气,“这种感觉怎么说呢,就像是一下子戒掉一个很多年的习惯,心里面到底还是空了一块儿。”
“甭想了,你现在和商老师多好,在意着点自个儿的日子。”老屈说,“眼皮子底下的,才是摸得着的,迟秋蕊再好,台上台下的,他和你距离太远了。”
“嗯。”梁洗砚浅浅应了一声。
目光在观众席和舞台之间来回扫过,梁洗砚对这牡丹楼太过熟悉,他实在是在这块舞台上看过太多次千姿百态的迟秋蕊,到现在回想起来,依然能清晰记起来每一幕幕给他的感受。
“老屈。”他叫了声。
老屈应他。
“其实故事到今天,还是有点遗憾的。”梁洗砚目光怔怔,“我挺想和迟秋蕊真的见一面,坐下来聊会儿天,我觉着,当年我一眼就能看明白他眼睛里的东西,多多少少,我们之间总有点缘分在。”
梁洗砚笑了一下,摆手:“这么说有点矫情,反正我的意思就是,如果我要和迟秋蕊在现实里认识就好了,我俩还真说不准会是挺知心的朋友,他可能也能一眼就懂我点儿什么。”
“小梁爷,老话说,人生难得一知己。”老屈说,“缘分这事儿哪有你想的那么容易。”
梁洗砚背对着他,慢慢地点头,说:“也对,也对,就这样吧,我和迟秋蕊的这出戏到今天为止,也唱得还算圆满了。”
“那我就祝迟老板——”梁洗砚对着戏台,洒脱叹息,笑着说,“从此以后前程似锦,祝我自个儿,生活幸福吧!”
*
牡丹楼后台,迟秋蕊化妆室内,商哲栋已经画完全妆,开完嗓,祭完祖师爷,静坐在镜前休息,等待开场。
他一席白衣戏服,水袖长披,凤目勾红,长眉入鬓,此时双目出神端坐镜前,深情悲婉,美得不可方物。
从四合院出来后,商哲栋的心情就不算好。
他不想向梁洗砚撒谎,他知道他们已经是天底下最亲密的关系,应当做到完完全全坦诚相待,但是在今天,梁洗砚问他去哪里的时候,他还是迟疑了,甚至还恶劣的找了个蹩脚的理由,这是欺骗。
以前生活的很多时候,明明都有机会可以把迟秋蕊的这层身份告诉他,他却每一次都没有作为,也许在梁洗砚问到他杨君棠戏曲演员的身份时,商哲栋就应该摊牌,那是最好的机会去向梁洗砚从头说起。
可是他错过了。
现在再想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商哲栋看向镜中,上了妆以后的样子,他自己都认不出来,连他自己都不能把商哲栋和迟秋蕊这两个天差地别的身份联系起来,更何况其他人。
身份隐瞒太久,已经没有去公布的勇气。
商哲栋抬手,抚了抚鬓边嫩粉色的海棠鬓花,闺秀小姐一般柔顺的纤长的黑色假发从两肩如瀑顺下,云鬓弯垂。
他的男朋友,梁洗砚,能接受这样完全不同的一个他吗?
化妆室的门被打开,牛馨月费力地抱着一个纸盒进来。
“迟老板,这是票友们给您自发送的礼物,庆祝您出道十五年。”她把盒子放在商哲栋脚边。
“辛苦了。”商哲栋从旁边拿了一瓶新的矿泉水递给她。
“谢谢迟老板。”牛馨月拧开喝了一口,“您看看吧,票友们的热情真是感人,好多手工的小礼物,都做得特别漂亮。”
商哲栋一手扶在胸口,挡住那滑落的长发,侧身弯腰,粗略地翻了翻纸箱里的礼物,看到这些东西,就如看到票友们片片真心,对于一个舞台上的演员来说,这就是登台演出的意义。
手指微悬,商哲栋的目光被下层一个静静躺着的相册吸引。
相册的封面是雍和宫的银杏大道。
他还记得这里,今年的秋天,也是这么银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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