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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不准假装不认识我》 50-60(第4/17页)
观景台, 不过那是背对烟花的另一面,这会儿,应该没有人会过去。
陈序青走在下行台阶的前面,经过一个又一个小灯柱,面具被她拎在右手,那根悬在面具上的细线就在空中晃悠。
跟在她身后的池宴歌也不主动说话,既不趁这会儿解释白天的事,也不问陈序青她们这是要去哪儿。
不怪陈序青心情被勾得时起时落。
这种节奏完全由游刃有余的对方掌握的感觉太糟糕了。
即便她先前一时被池宴歌哄得发笑,只要本质上的问题没解决,再多好心情也会像坐完过山车之后逐渐停稳的车轮重新冷却。
其实陈序青在往下走的这会儿,也没想好等下要跟池宴歌说什么,她向来不擅长去跟池宴歌说得太明白。
害怕交付太多真心话,只换来池宴歌一双沉入思考的眼睛。
就显得像是她在逼迫池宴歌给她回答。
这么飘忽想着,脚底就走下了最后一阶,如陈序青所料,小观景台没人,黑沉沉的天像一块大荧幕笼在观景台之外,能瞧见远方山巅一座金碧辉煌的钟楼。
陈序青在刚够容纳两个人的小长椅上坐下,她抬眼看池宴歌。
池宴歌在长椅边站定,身姿笔挺,左肩背着一个黑色的大挎包,抱着胳膊静静望向远方的夜空,成熟又冷静的美貌。
让人很难想象几分钟前这个人还戴着一个粉色卡通面具在人群中走,怎么说,自然地就好像池宴歌她本就该戴着那副面具——所以,大概这就是池宴歌吧,既来之则安之的稳定感,又或者说是,再多不舒服也会让渡给当下更重要的事情,努力压抑自己的不适应,事后也不会再为不适应耿耿于怀。
陈序青觉得池宴歌根本不关心她们为什么来这,恐怕前面陈序青要直接倒头往下山路走,池宴歌也会安安静静跟她一起。
她问池宴歌:“你不坐吗?”
池宴歌这才放下环在身前的胳膊,走近陈序青坐下:“这里应该看不见十二点的烟花。”
“我们今年看过一次烟花了。”
“嗯。”池宴歌笑笑,双手放下撑在长椅边缘,她左肩的挎包滑落,轻砸在椅面上,池宴歌不是很在意,伸长双腿,有点幼稚地前后慢慢晃悠上半身,对陈序青说,“我刚才就在想这事,我们今年已经在一起看过烟花了。”
“但我们好像从来没有这样坐在一起跨年,以前的跨年夜你都很忙,我们总是错过零点,后来——”陈序青顿了顿,“后来我们有几年没机会见面,今天好像是我们这辈子第一次坐在一起跨年。”
陈序青的脸看向夜空,再轻轻补充,“也是你离开前的最后一次吧。”
池宴歌轻松的动作停住,双腿收回,曲成标准的九十度,双手撑在膝盖上,想了会儿陈序青的话,突然问:“陈序青,你觉得我应该留下来么。”
真的很突然。
就这么把一个导致陈序青难受了很久的问题随口问了。
“这事你别问我啊。”陈序青只当池宴歌是一时兴起才随便找的话题,“又不是现在几点、明早吃什么之类的简单问题,你的问题太大了,我回答不了。”
池宴歌笑了一声,又问:“那你会舍不得我吗?”
“不会哦,我都说了,异地恋也挺好的,自由。”陈序青冷着声音回答。
池宴歌没接话,伸手撩开陈序青的耳发,发现戴的不是蝴蝶了:“买新的了?”
“早就有很多新的了,只是你没怎么看过,你有时间的时候,我再慢慢拿给你看吧。”
“今晚不行么?”
陈序青看池宴歌,皱眉:“在我家。”
池宴歌的食指从陈序青的耳尖刮过,描摹整个耳廓,目光只落在陈序青的新耳坠上,笑说:“怎么?我不能去你家?”
陈序青抓住池宴歌的手,摁下,冷眼直视:“池宴歌,你真的不打算告诉我你今天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她被池宴歌这些坦然又乱七八糟的问题搞烦了,窝了一整晚的火终于憋不住,“在这问我这些无聊的问题,你觉得很好玩吗?”
“已经过去的事情我觉得没必要跟你——”
她们说的这会儿,没注意时间,池宴歌话还没讲完,四周的灯一瞬间全部熄灭了,只听见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一阵阵烟花炸裂的闷响,但两个人只被夜色笼罩着,她们所坐的地方也只是静悄悄一片没有多余的声响。
池宴歌抿唇,她不再继续说,只看着陈序青讲,“新年快乐。”
砰砰砰的炸裂声还在山间响彻。
在山那面的人潮拥挤,闭眼,双手合十对着十二点的烟花许愿。
这面,陈序青只是慢慢红了眼睛,池宴歌的逃避叫她再也心无所想,一片不知从哪儿来的枯叶从两人之间的缝隙落下,落在两人都放在椅子上、将要碰触,却始终隔着一厘米缝隙的手指上。
可悲的是。
陈序青发现到这一刻为止,她依然舍不得池宴歌,她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去怪池宴歌。
怪她忙吗?怪她本来要爽约吗?怪她不去那陈序青根本都不太懂的评审会?
怪她让自己一无所知?还是怪她这一刻对自己说新年快乐?
怪我喜欢你吧。池宴歌。
耳边轰鸣的震动,池宴歌全然不觉,她眼看着陈序青在她面前掉下一滴眼泪,于是所有压制的慌乱在这一刻迸发,她快速抬手,却被陈序青挡开。
陈序青硬声拒绝她:“不用管我,新的一年,我要许愿了。”
被陈序青推开一次的手,不死心,在陈序青闭上眼睛许愿的同时,池宴歌坚持用右手擦掉陈序青的眼泪,她眉头皱得紧,喉咙里有好多句话却突然不知道该先说哪句,理性与情感在她的心底不断激烈碰撞,要被放弃的恐惧感率先彻彻底底扼住了池宴歌的喉咙,她竟然变得哑口无言,只眼看着陈序青在她面前轻念——
“新的一年,我希望,能跟重要的人好好说再见。”
后来一周,陈序青都在忙着准备到福利院拍摄纪录片的事情,倒是池宴歌罕见地闲下来了,每天按部就班地出门诊,偶尔上台手术。
她坐在办公室,几次点进陈序青的聊天框看,陈序青还是会回她消息,不过都很简单。
【好】
【对周六】
【嗯,你早点休息】
【对不起,明天应该不行】
池宴歌还找汤茯帮忙问过许蕾,得到的答案也是陈序青最近确实忙得见不到人影。既要跟福利院那边的人沟通拍摄问题又要跟乔献工作室的人对接行程安排,要审文案,剪后期,还有之前在苍云村拍的纪录片出初次送审结果了,要继续往电影节工作组那边投审。
原来陈序青每天也有那么多的事情要做,只不过是以前陈序青处理得好,才会总能出现在池宴歌面前。
现在大概是不想再处理得好,就不再出现了。
就连林蓓给她们几个人拉的微信群,其他人艾特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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