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假装不认识我: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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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坐这吧?你先回去好了,我等下就上楼。”

    池宴歌张嘴刚要说话。

    陈序青突然取出一个装满东西的银饰收纳袋,里面装的是她新买的各种各样的耳饰的单边一只,这两天她一直带在身边。

    她把东西举给池宴歌:“对了,我新买的,你想去我家看的东西,都刚好在这。”

    ……

    黄昏,乔献背着手,在塑胶跑道上满意地边走边用右手对着天空画了个半圆弧:“真好啊,好久没有这么无所事事啦——”

    单跟乔献的陈序青举着摄影机,镜头对准乔献,缓步跟在乔献身后。

    陈序青穿着红棕色菱格纹的开衫毛衣,烟青色宽松破洞牛仔裤,帆布鞋,这会儿背后还背个装器材的双肩帆布包,学生气十足地只专注于拍摄。

    椭圆形操场,她俩在场内走,池宴歌和许蕾在远远的围栏外站着看。

    许蕾在车上取来两瓶小瓶装苏打水,伸胳膊递给池宴歌,抱着胳膊专心看操场内状况的池宴歌低头接过,语调平淡地对许蕾说了声谢谢。

    “不用谢不用谢。”

    许蕾赶紧扭开水喝,缓解自身对池宴歌冷感的恐惧。

    许蕾在念大二那会儿特别怕教她影视文本细读课的老师,老师从国外回来,挺年轻,但不苟言笑,对课堂纪律尤其看重,第一堂课碰到许蕾这种比较爱聊天的同学只默默记下,下课给许蕾叫住。

    当时那位老师批评许蕾的时候就很像此时此刻的池宴歌——语速慢、冷,面无表情。

    一些独属于许蕾的心理阴影。

    她喝完水,往前走两步,手扒拉住围栏的铁丝,就像跟老师独处时不敢太沉默一般,没话找话:“池医生你最近挺忙的哈?年末了。”

    池宴歌冷淡的声音从她后脑勺传来:“没有,不是很忙。”

    许蕾的手紧紧抠着墨绿色细丝,目光看那在对着镜头说话的乔献:“哦是吗?我看最近陈序青都不怎么出门还以为是你太忙了你们没时间见呢——”

    池宴歌:“她平时不会去见其他人?”

    许蕾回头看池宴歌,摇头:“不会,陈序青特别特别懒,我想叫她出门玩都很困难。”

    池宴歌的目光从场内收回来,看许蕾的神色多了几分柔和:“你跟陈序青认识很久了么?”

    许蕾掰手指算算,从大一选修课到现在……

    有点算不清了。

    许蕾:“我跟陈序青是大一的选修课认识的,我逃课碰上点名从后门进,她给我开的门,后来我们俩又进了一个兴趣社团,哦,那会儿陈序青好像还在学美术吧,我俩在一个摄影社团碰见,我还挺惊讶的呢。”

    池宴歌点点头,肯定许蕾的记忆:“嗯,对,她大一的时候还在学美术。”

    “对哦,池医生你肯定比我更早认识陈序青。”

    聊了会儿,许蕾面对池宴歌的状态就自然挺多,她退回到池宴歌身边,眼睛还是继续看向陈序青那边。

    “说起来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我好像听她提过你,她说有一个邻居姐姐是学医的特别忙,那会儿是我们大一还是大二来着,她想翘掉期末考回家给你过生日。”

    池宴歌没应声,她俩视野内陈序青正放下摄影机,把画面给乔献看,过会儿,池宴歌才接:“大一。”

    她记得,因为那时候陈序青藏不住事,问她时间安排的时候被她猜出来了,她厉声让陈序青不准回,陈序青才作罢。

    “喔——不记得了反正,那果然她经常提起的人就是你嘛。”

    许蕾摸摸下巴,“池医生,原来我那么早就知道你了,好神奇啊。”

    另一边。

    “嗯,这边的取景可以就这样,乔老师您觉得呢?”

    陈序青关掉摄影机电源,不安心地看眼远处的池宴歌和许蕾,假意总结陈词。

    乔献好笑地拍拍她:“好啦好啦你比我还能演,她们两个离那么远,听不见我们说话,我们都专门演了这么久了,她们不会怀疑的。”

    陈序青跟乔献来操场这趟,明面上说是怕干扰,单独取景。可一群人里懂纪录片拍摄的太多,也就多亏陈序青在组里的专业话语权实在,才两三句打消许蕾等人的疑心,都觉得——陈老师这么做一定有陈老师的道理。

    这会儿,陈序青与乔献站的位置跟池宴歌那方站的位置呈直线,横穿整个小操场,池宴歌的头顶是天空,她俩的头顶是葱郁的树冠。

    陈序青见乔献说完却半天没有要拿手机出来的意思,想快点看照片的冲动折磨了陈序青半天,最后,只能主动问乔献:“可以看照片了吗?”

    陈序青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理了,其实作为池宴歌的女朋友,她想看一张池宴歌小时候的照片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甚至她就算现在直接走到池宴歌面前让池宴歌亲自给她展示都很应该。

    但毕竟也算池宴歌的隐私。

    且她知道她在池宴歌那儿看不到。

    她现在已经完全成为乔献的共谋。再说如果只是一张普普通通的照片,没有特殊的话,乔献一定不会费劲把她单独叫到眼前,还要避开池宴歌。所以,严格来说,这时候的陈序青是打心眼里明白这照片或者乔献等下要跟她说的话不简单。

    陈序青昨晚躺在床上,第一次点进乔献的朋友圈仔细看,但可能是被分组了又或者乔献是明星,本身就不可能发太私生活的朋友圈。

    她看见的全是乔献的拍摄日常、美食日常,偶尔有个旅游日常。

    关于池宴歌的东西一点没有,最多隔几条能看到池宴歌的一个点赞。

    陈序青又点进她看过八百遍的池宴歌的朋友圈。

    一无所获。

    甚至焦虑到梦里梦见乔献说要给她说一个池宴歌的秘密,两人坐在房间里,乔献的嘴都张开了,梦里的池宴歌震声打开房门,对她很失望地质问她:陈序青,你有什么事不知道问我么。

    反正,就挺吓人的。

    也不怪陈序青这会儿总觉得她跟乔献说点什么就会被池宴歌听见。

    至于乔献。她看着陈序青说完话后紧张皱起的眉头,神色严肃到仿佛两人要看的不是一张照片,而是关乎人类生死存亡的重要秘密。

    乔献作为池宴歌的朋友,原本只是想助推池宴歌和陈序青一把,比如就让陈序青看看以前的照片,说点模棱两可的话,剩下的等陈序青自己猜或是自己找池宴歌问。

    但这一瞬间。

    乔献看了下远方的池宴歌,默默在心底对池宴歌说了声对不起我觉得你俩已经走进死胡同了还是我当一次坏人吧。

    乔献抱住胳膊,缓缓开口:“我没带手机。”

    “啊?”陈序青愣了愣,“那要怎么看?”

    “照片我可以之后再发你微信。”

    乔献笑笑,“现在跟你讲一点池宴歌的故事吧。”

    快要落山的日暮下,陈序青的侧脸被光晕模糊,她静静听着乔献跟她说的话,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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