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假装不认识我: 【番外合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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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天的沉默中,池宴歌这样想着,电话那头,陈序青却颤抖着,带着哭腔说:“池宴歌,你能不能别总是让我走。”

    那通电话以不了了之收场。

    结尾是那样悲伤哭诉的陈序青,带着明显不甘心的陈序青却最终选择听池宴歌的话。

    减少给池宴歌打电话的频率。

    减少到零。

    也减少在微信上找池宴歌的频率。

    减少到零。

    过去池宴歌忙完看手机,总是堆满红点消息的界面变得安安静静。

    陈序青换了个微信头像。

    从软乎乎的黄色布丁狗换成了一张雨景。

    夜晚,透明伞的边缘,被路灯照成黄绿色的树叶,雨丝像静止的线停在图中央。

    像是在北京某个街道随便拍的。

    后来没两天,池宴歌回家给池恩兰送资料,远远看见陈序青下车,拖着行李箱回家。

    因为两人没联系,当时的池宴歌不知道陈序青已经结束课程提前回冬青准备毕业。

    那天池宴歌想过要找一下陈序青。

    但又觉得,让陈序青离开的是她自己,就算了。

    再之后,池宴歌生病,重感冒,突发高烧,她一个人提着塑料袋走出小区门口的药店,她站在台阶上,看见被人群簇拥着的陈序青从她眼前经过。

    所有人都在跟陈序青讲话,陈序青没能注意到店门口愣神的池宴歌。

    她就站着,看陈序青的背影越走越远。

    消失不见。

    回到家,池宴歌冷静地给自己拆开退烧药,放在手心,看了好久都没有往嘴里放。

    桌上的电子温度计还停留在她测出的温度上,39.3℃。

    她能感觉呼吸道在被体内的高温炙烤。

    她放下药,打开微信,看自己给陈序青发的生日快乐。

    陈序青没有回消息。

    池宴歌承认自己有时候是一个自私,只为自己着想的人,她把拆开的药片丢进垃圾桶,撑在水池前,一手冲着凉水一手给陈序青拨去电话。

    响了几声,没人接。

    突然中断的水流,让厨房间也变得寂静无声。

    池宴歌在那会儿清醒了一下,快速挂断电话,不受控地把手机重重放在了台面上。

    她一个人站在厨房里平静了会儿,最后,擦掉没流出的眼泪,转身走出厨房,手机被她留在了冰冷的台子上。

    重新吃药,收拾,回床上躺着休息。

    晕眩感袭击着她的知觉神经。

    让她没有察觉到有人走进她的房间。

    陈序青很快趴在她的身边,探她的体温,着急问她池宴歌你吃药没有我现在陪你去医院吧,池宴歌身体烫,眼皮也烫,她强撑最后一丝精神跟陈序青说不用吃过了,之后,她是多久昏睡过去的,她已经记不得了。

    再到,她退烧,陈序青仍然寸步不离地守在她的身边,像只随时待命的可爱小狗,盯着她喝粥,欲言又止。

    她问陈序青:“你有话要说吗?”

    陈序青便讲:“虽然是你亲口提的,但我想再问你一次,池宴歌,你说让我留下来,跟你一起住,这话还算数吗?”

    池宴歌知道陈序青不会乱讲话,但清醒过来的她也想不起迷糊时候的她对陈序青的请求。

    可陈序青眼里亮亮的,她居然没办法让实实在在蹲在她眼前的陈序青失望。

    池宴歌低下头:“嗯,算数。”

    是那种情况下,两人住在了一起。

    住在一起的日子里幸福很多,密密麻麻堆在池宴歌的心里,让她无数次想丢下手里的事情回家见陈序青,又无数次被理智圧回。

    她们保持着暧昧,没确认关系,却偶尔在晚上打闹的时候肌肤贴近彼此。

    池宴歌被压倒在沙发上,客厅的灯晃了她的眼睛,陈序青笑着,慢慢松开力气,一时之间,两人谁都没有说话。

    “池宴歌。”陈序青看着池宴歌的眼睛,很郑重地跟池宴歌说,“我不想只当个妹妹了。”

    “我们——”陈序青顿了顿,紧张地咽了下喉咙,“可以在一起吗?”

    陈序青是个勇敢的人,把池宴歌不敢说的话直白说出口。

    陈序青却又是个胆小的人,在池宴歌答应后,两人快要吻上彼此的时候突然身体往后退,躲得远远的,双手捂着嘴,慌张:“唔,不行不行,太快了。”

    陈序青的这种慌张,其实挺让池宴歌乐在其中。

    初吻也好。第一次也好。

    池宴歌慢慢旋转着手中的树叶,在想,恐怕她再跟陈序青接吻一百次,陈序青都会因为第一百零一次的状况不一样而慌张害羞。

    手机里,陈序青来电:“池宴歌你下班了吗?我这里也提前忙完了我直接回家吗?”

    池宴歌把树叶放在副驾座上,一手支撑电话,一手拉安全带,笑着说:“不是说会忙到凌晨?”

    陈序青在那头打了个喷嚏,吸吸鼻子:“本来是,这会儿下雨了,就拍不了了。”

    池宴歌戴上耳机,连蓝牙:“衣服穿够了吗?怎么打喷嚏?”

    “当然。”陈序青那头应该是进车里了,风声变小,后一步砰地关门,“鼻敏感,被风吹的。”

    池宴歌笑笑:“现在用词这么专业。”

    “不然怎么对得起我每天在女朋友旁边耳濡目染呢。”

    “你女朋友研究的是心脏。”

    “那就是我对伟大医学的融会贯通。”

    两人开回家的车在地下室碰面,准确来说,应该是池宴歌等候已久,陈序青下车,往池宴歌跟前走:“你不是早就到了吗?不会特地在这里等我吧?”

    池宴歌把跟陈序青的聊天界面锁屏,手机放进包里,简单的灰棕色风衣被池宴歌的动作带出褶皱。

    陈序青走近,低头帮池宴歌整理衣服。

    池宴歌抱住陈序青,下巴搭在陈序青肩膀上,慢慢回答陈序青的话:“嗯,想你了,就在这里等你。”

    陈序青笑着皱下眉:“怎么了,池老师,不会又是准备去哪儿出差,提前给我打预防针吧。”

    是这么说,但陈序青是开玩笑的,她俩已经过了分开就会焦虑的糟糕阶段,她现在对池宴歌需要出差、加班等等等等的事完全不在意。

    她们可以打视频见面,池宴歌也一定会回来。

    “在你心里我的形象就这么差劲吗。”池宴歌起身,看着陈序青的眼睛笑。

    “嗯。”陈序青掰着手指给池宴歌分析,“当年出国一次,后来赞比亚一次,再后来——”

    池宴歌假意要去咬陈序青的手,陈序青赶紧躲:“喂!你怎么也来这套!”

    “跟你学的。”池宴歌说,“赞比亚怎么能算,我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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