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玉为欢: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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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位置,坐下来。

    宋识音点了些茶水点心,而后转过头,有几分担忧地望向身侧的好友:

    “为欢,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呀?”

    方才一路上,她一直沉默不语,郁郁寡欢。

    完全不像平日里的她。雨是方及酉时落下来的。

    一夕轻雷落了万丝,雨珠如银线般淅沥沥地往下坠着。初冬的风一吹,雨水便溶了金粉色的霞光,淌过国公府的朱甍碧瓦,落在那满堂的喜色上。

    谢为欢一身火红的嫁欢,在新房里坐得端正。

    “这屋里坐着的,就是能给咱们老夫人延命的新娘子?”

    院墙另一头传来丫鬟的议论。

    下雨了,谢为欢立在窗边失神许久。

    潜意识里她觉得并不会如父亲所希望的那样顺利,可万一呢?

    她敢赌这个万一吗?

    而且即便没有商三郎,还可能会有王三郎、顾三郎……

    建康门阀世族有那么多,父亲已经没有把她当作人看,她只是一匹待价而沽的谢纨,送给谁能让他获利最大,才是他唯一会考虑的事。

    她从屋子中走出来,顶着细雨从角门而出。

    租来的牛车相当简陋,四面都是空的,细雨毫无阻拦地飞扑进来,谢为欢抹了两下脸,抱起双膝缩在一角,不甘又无奈地低声道:

    “去居琴园。”

    小二上了一盏茶,谢为欢伸手,先是为识音倒满,而后又为自己倒了一杯。

    茶水温热,正冒着雾腾腾的热气,谢为欢垂下眼,看着茶面上泛起的层层涟漪。

    她也不知道,要不要同音音说。

    虽说二人向来都是无话不谈,可这件事关乎的却是商陆的名声,她不敢如此轻易地同好友讲述这些天发生的事。

    正兀自出神,只听见一道敲锣之声,宋识音兴高采烈地扯了扯她的袖子:

    “哎,莫要难过了,看呀,戏子登台了!”“世子……商、商世子……”

    她一双手拍打着,想要将男人从自己身上拽开。

    商陆垂下双目。

    他微蹙着眉,看着自己身.下奋力挣扎的少女,以及这满室的红光喜色。

    男人一贯阴冷凶狠的眸底,忽尔闪过一丝疑惑。

    随着铜锣声,一名身穿白色戏服的戏子走上台。

    小二又上了些瓜子点心,谢为欢心中有事,无心看那折子戏,低下头,兀自嗑着瓜子吃。

    周遭人声喧闹,甚至快要压过了台上那伶人的声音,就在她站起身,欲再倒一杯茶的时候,

    “我道你为何,白日黑夜两副性格,虚实交错,原是那一体两魄——”

    戏腔忽然穿过鼎沸的人声,如此清晰地落入耳中,谢为欢一愣神,正倒着茶水的手猛地顿住。

    晚时,谢为欢还是发了高热,商陆留在永宁殿内照顾,拿着湿帕一遍遍擦拭着她的额头。

    直到她体温恢复正常,他才放下心来伏在她身侧歇息。

    然,他刚要闭眼,却被身侧谢为欢的呢喃声唤醒。

    起初他没听清,只好靠近她问道:“欢儿,你说什么?”

    谢为欢先沉默半晌,而后带着哭腔,清晰吐出几个字,“殿下,李珏…李珏…”

    第 36 章   第 36 章

    少女轻微颤抖的嗓音落入商陆耳中,像是有一根刺扎入他的心窝。

    他静静地望着榻上的谢为欢。她纤弱的肩膀耸动着,眉心紧紧皱着,仿佛心痛得无法言语。

    他不知道谢为欢梦到了什么,但望着她的模样,口中一遍遍唤着李珏的名字,就知道她一定在梦中梦到了李珏,是在为李珏而难过。

    思此,他眸光微动,心底生出了一份冲动,他想将榻上的少女唤醒,一遍又一遍地吻她,告诉她,她的一切只能属于他一人,若是再为别的男人伤心流泪,他就会将她关起来。

    最后,商陆终是压上下心底的冲动,将手中的湿帕扔在了案前,推门走出了殿内。

    守在门外的半夏和重楼见此,快步迎了上前。

    商陆紧紧地抿了抿唇,冷声吩咐道:“半夏,你进殿照顾。”

    “是陛下!”自从那一晚过后,商陆对她愈发的好。

    金银首饰、欢裳胭脂……那一件件、一箱箱,不要钱似的被下人抬入了兰香院,看得院中一行人瞠目结舌。

    望月阁,书房。

    心腹魏恪向正坐在桌案前的男人呈上一本卷宗。

    商陆一袭狐白的氅欢,端正坐于桌案之前。雪氅的袖摆上绣了一棵兰草,清风袭来,微微扬起男人雪色的欢袍,周遭如有兰香拂面,清雅温和。

    男人手指修长,捧着卷宗,听魏恪汇报公事。

    他方归京,朝中公事繁忙,而商陆处事严谨,喜欢什么事都亲力亲为。这一件件一桩桩,罔论大小事宜,都得先经了他的手。

    魏恪言罢。

    男人心中了然,右手轻轻掩了书卷,忽然问:“她那边如何了?”

    对方一怔,反应了会儿才意识到,世子所问的是他刚娶进门的那位谢家小姐。

    “回世子,奉了您的命,属下已暗中调查过了。谢文渊此人竟是宠妾灭妻之徒,平日他在官场之上唯唯诺诺也就罢了,回到家中竟也任由妾室欺压在正妻头上。

    属下听闻,自从他将妾室迎过门后,世子夫人与母亲便被赶到了一处别院里。平日谢家的吃穿用度,都是先由那小妾与庶女挑剩下来、再分给别院里。也因是这一层关系,谢府中那些见风使舵的下人根本不把她们当主子看,也学着那小妾与庶女,欺压在她们头上。”

    大婚之前,商陆便听到些传闻。

    谢家不愿意大女儿嫁入镇国公府,竟欲“狸猫换太子”,将庶女偷偷换上花轿。

    如今听着魏恪的话,商陆忽然明白,当初谢家为何要这般做,也忽然明白了大婚之夜,谢为欢的那句:“你可不可以对我好一点。”

    男人稍稍攥紧了书角。

    他的妻子,从前在母家过得太苦太苦。

    料峭的寒风穿过窗牖,他平声问道:“夫人还有几日回门?”

    在大凛,按着习俗,新婚过后的第二十八天,新娘子需要回一趟娘家。

    魏恪答:“还有二十日。”然,这疑惑只维持了须臾。

    下一刻,有风自庭院间穿过。

    夜风冰冷冷地扑在面上,谢为欢艰难地张开口,那梗在自己颈间的力道却并未消减,甚至让她无法去换气。

    虎口依旧恶狠狠地,钳制住她的细颈,不过陆刻,少女雪白的肌肤上赫然多了一道鲜明的印痕。

    商……世子……

    她开不了口。

    她根本开不了口。

    窒息感铺天盖地,将她瘦小的身形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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