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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漂亮后爹》 20-30(第6/17页)
。”
时下的内侍,有净身的,也有不净身的,但不论哪种,都不是马服君想要的答案。
可在很多人看来,赵王此举,已经非常抬举林评了。一介游侠出身,瞬间进入象征权力中心的王宫,说是一步登天也不为过。
花种的好了,照样光宗耀祖。
马服君觉得他好心办了坏事,不认为林玄会欢喜听到这个消息,于是从中斡旋,重金贿赂了王后,才使得王后帮着吹枕边风,最终让赵王赏赐了林玄几匹布帛,将此事轻轻揭过。
等送赏赐的人到了林家门口,林评才从毛遂先生歉意的解释里,明白究竟发生过甚么。
彼时,林评正在拜访一位历史学教授,这位教授对先秦时期的历史风俗尤为了解,他和对方聊的很尽兴,耳边是思庄转述毛遂先生的话:
“在赵国,普通人想出人头地,难如登天。”
第24章 斩衰 一个邀请
林评从教授家出来时已经傍晚了, 太阳隔着雾蒙蒙的空气打在穿了短袖的胳膊上,有一种缓慢的灼热感,让他很怀念思庄那边毫无阴霾的天气。
“村长已经在带人收割粟米了, 方才跟我说明天就给咱家送来, 是让送去打谷场上我和月姮推磨去碾,还是堆院子里等你投递个打谷机?”
林评戴上墨镜, 发动车子去公司, 放了轻缓的音乐:
“都不可行。”
“那怎么办, 不能一直堆家里吧?我都说了让村民直接还粟米,少还点都行。你偏让他们连杆带穗一起称重, 还不是为了让他们少还, 有区别吗?”
“月姮没告诉你吗?”
当然说了,月姮对林评的决定赞不绝口,认为林评御下有方, 端看此消息放出去, 村民更加对林评死心塌地, 誓死追随就知道了。
“收买人心的小手段罢了。”林评说。
不擅长的领域,思庄绝不嘴硬:
“那回头我让人直接拉去打谷场, 晒干用石碾子碾吧。”
“送回家, 我另有安排。”
林评的安排,就是他专门叫周哥找人定制的连枷。
周哥最近在公司忙的团团转, 本想打发人给林评送一趟, 林评拒绝了, 家里短时间内还是不要进去陌生人的好。正巧他今天顺路来取。
见周哥眼下厚重的黑眼圈,办公室浓重的黑咖味儿久久不散,林评难得良心发现,劝了一句:
“身体要紧。”
周哥强撑着摆手:
“如果咱两注定有一个人要为生活奔波, 受工作的苦,我宁可是我,您保重身体安心做您的艺术家就好。您好了,我自然就好。”
要么说人的认知决定对待事物的态度呢,这边周哥把他当易碎的娃娃,另一头村民把他当无所不能的神。
桃村。
思庄和月姮在院中用连枷给粟穗脱粒。
据林评这些天的观察,村民将收割的粟穗带去打谷场摊开晒干,然后用牛马拖着石碾子在上面碾过,一圈又一圈,慢慢脱粒。
可如今村子里就只思庄有一头驴,村民哪能干等着,叫牲口没日没夜的干?因而大多时候是人拉着石碾子碾场。石碾子轻了不顶用,碾不下来。整整两百斤的石碾子,是村民的极限,可不是粟穗的极限。
夜间还得人不错眼的在打谷场守着,以免野狼野狐狸进村,祸害了粮食。要说为啥不在自家院中碾,还省了看守的功夫?概因地方狭小腾挪不开罢了。
辛苦程度可想而知。
林评也没想让思庄和月姮去受那个罪,白日被当成牲口使唤,夜里蚊虫叮咬,还不敢闭眼,连着几日下来跟个野人似的,狼狈程度堪比打仗。
那不是没苦硬吃嘛,于是专门叫人定做了连枷,慢慢在自家磨洋工呗。
一根棍子,连接一片用竹子编制的板子,连接处非常灵活,手握木棍,使点巧力,竹板便在粟穗上发出“砰砰砰”的动静。
不说多轻巧,总归比拉两百斤的石碾子轻松。
此时的院墙不过成人腰高,要不然形容富贵人家也不会用高强大院。村民来来往往,林家的动静一目了然。
很快,村人有样学样,还举一反三,手头没有合适竹板子的,干脆用磨破了脚后跟的破鞋底代替,只需寻一根趁手的木棍即可,效果并不差甚么。
林评双手插兜,居高临下观察了两天,瞧的特可乐,对熬汤的思庄道:
“劳动创造世界,诚不欺我!”
思庄不管他说的有没有道理,没好气道:
“还说不是没苦硬吃?投递一套简单的打谷机,配套小型发电机,这点东西半个小时都用不了。再不济我半夜偷偷干,也就几分钟的事,非得看我和月姮吧嗒吧嗒锤半个月,瞧着有意思啊?”
倒不是有意思,就是让小机器人更接地气,更有人气而已。思庄这气鼓鼓的态度让林评又是一阵可乐,叮嘱思庄:
“马服君喜甜食,中午蒸糖饺罢,按我们上回约好的时间算,待会儿赵括该来啦,叫他带回家给马服君尝尝。我下午要剪一个村民丰收的视频,就不去吓唬赵括了。”
虽然赵括不咋地,但马服君那人挺不赖。
谁知林评刚坐到书桌前,毛遂先生便身穿生麻布,且麻布非常粗糙,未经裁剪,没有缝边,似被刀砍断一般,出现在思庄家院门口。
月姮只瞧了一眼,便惊的扔掉了手里的连枷:
“斩衰!”
林评听到声音后皱皱眉,缓缓站到了模型前,仔细观察。
确实是斩衰。
当下的丧服制度,便是常说的五服制度,沿用周礼,从与死者的血缘亲近程度,分为斩衰,齐衰,大功,小功,缌麻。
越是与死者的关系亲近,穿的丧服越是粗糙,就像是斩衰,顾名思义,用最粗糙的生麻布,直接用刀斩断,不用裁剪,不用缝边儿。越粗糙越能折磨自己,越能表达对逝去之人的悲痛之情。一般是臣为君,子为父,妻为夫,父为嫡长子所服的丧,时间三年。
毛遂先生这般,除了为马服君服丧,林评再想不到其他。
果然,便听毛遂悲痛道:
“女娘,林先生可在?马服君卒!”
事情出现了意外,林评捏捏眉心。
按理来说,不论此前马服君夫人和思庄的交情,就是后来马服君对林评的提携,事虽不成情谊在。单说今日人家遣了门客郑重的上门给林评报丧,林评不亲自去吊唁都是和人家结仇。
可问题是,林评和思庄的活动范围,被限定在桃村,出不去。思庄唯一一次看到外面世界,还是在开辟桃村途中,偶然发现被围猎的马服君夫人,顺手救人。
原本思庄是想不到这些的,林评这么一说,她也有些烦恼了:
“倒也不必过度担忧,我们不惧得罪赵家。”
可也没必要因为这种事和对方结仇,日后征服兵役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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