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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暴君的菟丝花》 40-50(第7/14页)
听人提及,说是太后午夜梦回,梦见了刕鹤春死去的姐姐一直说想弟弟,非要圣上将大少爷叫过去。
太后吩咐完之后便一直梦魇,圣上是个大孝子,自然照做。刕鹤春进宫之后和圣上一块在太后的宫里等到天亮,等太后醒了之后已经到时辰上朝了,于是上完朝才回来。
桑晚拉着素膳躺在床上,当年的事情一股脑的涌入心头。她记得刕鹤春的姐姐,也就是英国公府的嫡出大姑娘,因为跟太后逝去的女儿长得格外像,便自小是养在太后膝下的。
刕鹤春是那位大姑娘最喜欢的弟弟,所以常进宫去看望。一来二去,刕鹤春便被太后和圣上看成是自家子侄。后来,刕大姑娘也去世了,太后身子随之病倒,郁郁寡欢,圣上便有求必应。
所以刕鹤春在大婚当日因太后梦魇被召进宫去也合情合理。
所有人知晓真相后都没当回事。她三十岁的时候,似乎也没把此事当回事过,甚至已经忘却了。
但如今细细回忆,其实当年的自己还是很委屈的。
一个女子,成婚当天的红盖头是自己揭下来的,她觉得会被人耻笑。
很多人都在等着看她的笑话。而她第一天就被人看笑话了。
桑晚翻了个身,又觉得年轻的自己实在是想不开。与以后的人生比起来,这算什么呢?
素膳跟着她翻来翻去。桑晚轻笑,“你也睡不着啊?”
素膳:“不敢睡。”
还是怕大少爷会回来。万一回来了,她还能提前叫醒姑娘。
桑晚又心酸起来。她和素膳当年就是这般不敢睡,一直等到黎明。后来,她们不敢睡的时候更多了。
桑晚想,如果这不是梦,如果这是真的,那也是好事。年少时候的她和素膳实在是不容易,连吃和睡都不自在,那就让三十岁的她来款待年轻时候的她们。
即便三十岁的她依旧算不上好,但善待十五岁的她们,也可以有些底气了。
话音落下,绵延柔长的乐声响起,高台之下是十多个女子,轻衣薄纱,丝带纷飞。
在乐声中翩然起舞,身段柔美,笑起来和花儿似的,都看向座上君王。
桑晚本还为着帝王刚才的话感动,却见萧衍之目光深沉,看着底下的舞女。
心里顿时堵得慌,将手从他掌心抽出,端起方才敬酒时的酒盅一饮而尽。
酒味却并没有想象中浓烈,反而有淡淡的果香。
萧衍之仔细辩驳了下,估摸着是柯沭说的那批南边儿舞女。
侧头就见桑晚的酒盅空了,笑容深至眼底,问道:“阿晚这是……吃醋了?”
第 46 章 第 46 章
桑晚眼睛溜圆,将空了的酒盅放回桌角,心中一颤,“只是不想叨扰陛下赏舞的雅兴。”
安顺上前替她再度斟满酒杯,悄悄退到后面,唇角勾起。
连他这个小太监都看出来了,帝王又怎会没有发觉,只是桑晚还没意识到,这种烦闷的心情,源自哪里。
她捏着酒盅边沿摩挲,心里乱糟糟的。
底下舞女身影浮动,尤其中间领舞的女子,衣着和其他人都不同,格外显眼。
看向帝王的双眸含情脉脉,媚眼如丝,一颦一笑间,仿佛能将人的魂勾走,姚绍明眼睛都看直了。
桑晚最知道怎么对付素膳。她道:“明日才是大头。要是出了差错,便要叫人说道。到时候得去拜见公婆,见三个妯娌,小姑子侄儿侄女们……还有川哥儿……”
川哥儿便是嫡姐留下的孩子。她顿了顿,道:“要是不睡好,怎么有精神呢?我一个人是不安的,还得你在后面帮着我。你不帮我,还有谁帮我?”
素膳吓得睡着了。桑晚瞧着好笑,躺在她的身边,将头靠在她的边上,竟也很快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微微亮。素膳端了水来伺候她穿衣打扮,低头小声说,“大少爷还没有回来。”
她身后还跟着两个婆子,穿得富贵,身材魁梧,很有威严。桑晚对她们很熟悉。
一个是于妈妈,是死去嫡姐最得用的婆子,如今就在川哥儿身边伺候。
嫡姐是三年前去世的,如今川哥儿已经三岁,其实已经记事了。他最亲的是英国公夫人,第二亲的就是于妈妈。
即便日后自己对他再好,在他心里也比不过于妈妈,甚至会为了她来远离自己。
桑晚沉默一瞬,又看向另一个唐妈妈。
在娘家的时候,她是个庶女。庶女身边是没有婆子的,统共只有素膳一个丫鬟伺候。所以今年突然被指给刕鹤春,嫡母便把她身边得用的唐妈妈给了自己。
在上辈子,未来五年之内,她的一切都是唐妈妈做主的。唐妈妈就代表着嫡母,自己做什么,她都要管一管,一个不好,她就告诉嫡母,便叫嫡母来训斥她。
桑晚记得自己彼时活得窝囊,很被妯娌们看不起。她是一点点醒悟的,又慢吞吞反抗,终于把唐妈妈赶去庄子里。
后来,她又努力学习自己掌握中馈,打理国公府。十五年里,她上待公婆尊敬,下待继子和善,对丈夫尽心尽责,操持家务,从不敢懈怠。虽然也有委屈,很是辛苦,但她慢慢成为了自己心目中那般稳重有能力的人,所以并不遗憾。
只是现在重回十五岁,便发现上辈子的遗憾其实很多。比如,年轻的她为什么会甘愿受唐妈妈那么久的气呢?
桑晚不愿意再像那般活了。她不愿意再活得那般窝囊和战战兢兢。
她要对十五岁的自己好一点。落日熔金,暮云合壁。
几人先各自归家安置。到了饭点,桑晚扶着罗胥君,一道去了刘家。
锅中炖着汤,蔡氏炒了几个小菜,桌上香喷喷新卤出来片好的猪肉摆成一圈,里头别出心裁放了朵黄瓜花,瞧着清清爽爽。
刘叔瞧见几人来,满脸带笑同罗胥君道:“嫂子,前几日我家这个嘴上没个把门,气着你了,如今身子还好吧?”
他虽以杀猪为业,却最敬佩读书人。当年听说邻家搬来一户文气有礼的,没过几日便提着好酒上门拜访,这才有了日后那些。
早些年筋骨出了问题,寻了偏方都不曾治好,还是桑家先父几帖膏药,辅以针灸按摩,药到病除再无反复。
他态度这样好,罗胥君笑了笑,“我这身子是老毛病,怪不了弟妹。再说了,我家桑晚嘴跟闷葫芦似的,若不是弟妹开口,不知她还要瞒我多久,给我蒙在鼓里。”
她拍了拍桑晚的胳膊,“孩子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
“可不是,”刘叔深以为然,“我家这两个也不见省心,做爹娘的,咋能不担心孩子呢。”
眼见要开始说那些父母之间老生常谈的话题了,桑晚缩了脑袋,转身跑进厨房。
“……我去帮桐花!”
她顺势拽着常渊一道跑走,免得耳朵生茧。
乡里晚间用饭早,几人闲话几句便摆了饭,刘财生端着汤出来放于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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