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菟丝花: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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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开口奉承人,便没有哄不住人的时候。

    孙大夫原想刁难,这会儿涨红了脸,说不出什么话来:“什么、什么神医,竖子胡说!”

    常渊拱手抱歉:“晚辈失礼。”

    孙大夫给他安排了屋子,叮嘱道:“明日早起迎亲,今晚早些睡,莫要耽搁时辰,到时候有你好看!”

    常渊放下包裹,里头露出几分红。

    那是他的喜服。

    “晚辈记住了。”

    万和堂名气大,病人多,孙大夫又去忙了。常渊坐在屋中,摸了摸腰侧的玉佩。

    他近来想起了些往事。

    却不过都是些片影,拼凑不出什么,仔细想来,欢喜的时刻竟然屈指可数。

    他隐隐觉察自己并非此处的人。

    玉佩在掌中被长指摩挲,有着极温润的触感。

    常渊站起身,取下玉佩。

    不过是身外之物,从前种种非他所愿,如今既然已决定开启新的人生,那便没有什么好再犹豫的。

    他有一把剑,可以护着桑家母女就够了。

    常渊出了门去,依着上回的记忆,问了问路人,寻到了那日桑晚曾驻足犹豫的首饰铺。

    这会儿人不多,掌柜的坐在店里打着瞌睡。

    见有人来,强打起精神起身,又发觉是个瞎子,悻悻坐了回去。

    他伸着懒腰:“想要什么,我帮你挑。”

    常渊并未因他散漫的态度而变,上前几步:“七月初,瞧着一只玉镯,应当是……”

    “哦,那个啊,”掌柜的随口应声,“那是好东西,多少人想要呢。”

    但他也没说是否有人买走,算盘放在桌面哗啦啦地响,一双眼在常渊身上上下打量。

    “掌柜的当时说,若是想要,可用这枚玉佩来换。”

    常渊抬手,将玉佩露出。

    掌柜的直起身子,看愣了眼。

    上好的岫岩玉,外头是云纹内里是吉祥纹,寓意极好的纹样,比他这偏远小县店铺里最好的镯子都要贵上不少。

    “对对对……哦,我记得你,”掌柜的开口:“是是,你要哪只?”

    他有了印象,大几个月前确实有个瞎子来过,同行之人瞧了半天试了多少个还不买。他背地里咕叨许久,知道自己没钱就别进来,进来了这样浪费时间,真是晦气!

    却不想竟然还有今日。

    他拿出盛放好的玉镯,“您挑,您可多选几只,随您尽兴。”

    语气谄媚。

    常渊不动声色,腰间的佩剑轻轻撞在了柜台上,发出一声细微的闷响,“嗯。”

    掌柜的见他看不到,起了坏心,随手拿出一只来:“您说的可是这只?七月咱进的最好的便是这只了,水头极好,寻常难得得很呐!”

    常渊伸出手,轻巧地接住了将要往下掉,碎裂一地的玉镯。

    “掌柜的,您当心。”

    常渊看不见,手却稳当,原原本本地将其放回了桌面,“莫要做些令人不齿之事。”

    掌柜哂笑几声,“是、是。”递给他另一只。

    “不是这只。”

    常渊忽然开口:“手感、重量都不对。”

    掌柜的不敢再耍花招了,沉着脸,将那只摆放许久,却价贵无人买走的玉镯拿给他。

    “可以了吗?”

    常渊将玉佩递给他,准备走时,忽然想起当时罗胥君所说的,幼年的桑晚。

    他淡声开口:“簪子,珠花,耳珰,都包一些吧,补足玉佩的差价。”

    掌柜的深深叹口气,看着他腰间按住的剑,苦着脸挑了些包起。

    ……一瞧就是有功夫的,真不能轻易得罪了,否则一剑劈了他的店,找谁说理去?

    常渊提着大包小包走了,他抱着玉佩沉思。

    好像是在哪儿见过,真是……眼熟。

    掌柜的忽然站起身,小木椅轰地倒地,老旧的椅子即将散架,咯吱作响。

    又喊蝉月进来,“大爷问这是哪个厨子做的早膳。”

    蝉月恭恭敬敬的,“回少爷少夫人话,是大厨房的李师傅。”

    刕鹤春也知道家里的几个厨子姓名,但都没有姓李的,道:“拿五两银子给他。”

    蝉月转身出去。桑晚趁机说,“这个小丫鬟很机灵,我想留下来做大丫鬟。”

    刕鹤春自觉自己向来不爱管后宅这些琐事。但她身边的人实在是愚笨,便顿了顿,耐着性子跟她说此事:“你身边确实没有一个像样的。”

    又想起她从前的身份,便知道折家对庶出的女儿不上心,问:“你只带了一个小丫鬟过来吧?”

    桑晚诧异他竟然会开口。刕鹤春却已经继续说了:“我瞧着你身边有个妈妈还算是能唬住人。”

    桑晚想了想,“唐妈妈吧?她不听我的。”

    刕鹤春没想到她竟然如此直白!他偏过头去看她,只见她依旧温温柔柔的,好似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令人诧异的话,轻柔的笑着道:“所以我留下蝉月做大丫鬟可以吗?”

    自然是可以的。他只是再一次诧异她的直白。

    她竟然是个说话如此直接的人么?他之前听闻她的性子怯弱是谣言?或者说,因为怯弱,所以在他面前不敢说瞎话?

    刕鹤春斟酌了一瞬:“你院子……人都是新进的,以前的奴仆都调走了,这些人可以用,至于怎么用,你自己做主就好。”

    桑晚便呆了呆。她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

    她上辈子一点儿也不知道。

    她呆愣了一瞬才明白过来,道:“多谢你。”

    这应该是刕鹤春的手笔。要是院子里全是老人,那她的路就更难走。

    她便发现自己原来也不是很了解年轻时候的刕鹤春。他在这个时候,似乎默默的也为她做了点事情。

    是怕她镇不住场子吧?

    至少比十五年后的刕鹤春要好说话很多,也有良心许多。

    她吃下最后一块虾饼,准备抓住他年轻时候最后这点善心,“那院子里面其他人,是你给我留的人,所以可以放心用对吗?”

    这句话有点怪怪的,还藏着一些她的小心思,刕鹤春没有怪罪,也没有细究。他点头,“是。”

    桑晚:“我知晓了。”

    然后就没再说话。

    刕鹤春直到快跟她一块走到山海院的时候才发现她那句“我知晓了”的语气和习惯,简直跟他一模一样。

    什么时候学的?

    他有些啼笑皆非,觉得桑晚学人的举止十分可笑。

    学他的语气和神态做什么?

    桑晚却没意识到这点。她只是习惯性的说这句话。

    她还在默默感慨刕鹤春的傲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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