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菟丝花: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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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比捡脸面还难。她现在还没修炼好。

    桑晚叹息一声,低低的道:“即便你想让我接中馈,但我什么都不会,母亲不会让的。还是给三弟妹吧,她做得挺好的。”

    刕鹤春听见这话,眉头总算是松了松——还好,不是太蠢,还算是知晓事理。

    都已经开口问了,他就耐着性子教导,“那你应该拒绝母亲,而不是不开口说话。”

    桑晚便觉得年轻的刕鹤春确实跟记忆里的不一样。她记得,他当时没有管此事,也没有这么多话。

    她跟赵氏说自己愿意接中馈,他就一直静静的坐在那里不说话。从头到尾,没有说过一句话。

    今日不仅说话了,还来问她为什么不说话,教导她应该怎么说话。

    这性子……真是越来越不一样了。

    刕鹤春却没有在意她的神情,继续道:“你虽然刚嫁进来,但终究是要掌中馈的,三弟妹今日如此挑……说,你便接过来也没事。左右还有母亲在,多练练手,即便犯错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桑晚真不知道他是如此想的。

    她这回是真的震惊了。原来他真的是真心希望她接中馈的。

    她不由得问,“为什么呢?我刚嫁进来,什么都不会,现在交给我,必定是一团乱。现在并不是好时机吧?总得让我学学,学会了才行吧?”

    刕鹤春见着她一脸求问的认真模样,心肠又软了软,语气也不由得软了一些:“这要学很久吗?有母亲帮着,也出不了什么大错。若是不练,才要永远学不会。”

    “你今日要是表露出接中馈的意思,我也好去跟母亲说。”

    桑晚情不自禁的道:“可我什么都没学过,冒然接过来,出了错会被很多人嘲笑。”

    刕鹤春嗤之以鼻:“成大事者,何必在意眼前苟且。他人骂便骂,笑便笑,你自己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好。只要你最后把事情做好了,别人自然会高看你一眼。”

    桑晚就不知道该如何说了。

    她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是刕鹤春错了,还是自己太愚蠢。甚至在想:那上辈子,她如此努力的去争中馈,去做事情,是不是还得了他的赏识呢?

    不过,她又很快缓过神来。“此事……”

    常渊听了她这话,凝神顿了一顿。

    他昨日出手相助时,倒确实没顾上这些。他不知自己从前会如何处理,但昨日那等情形,若是君子怎会隔岸观火。

    即使记忆不在,他的教养与累日所受的教诲,都不可能允许他在妇女老弱被欺负时袖手旁观。

    “你不亏的!”桑晚认真分析:“虽然你看不见,但我也不会骗你,我生得还算不错,咱们也算是相配……吧。”

    差不多是这样,桑晚自己认可了这个说法。

    她不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常渊若真是什么高门大户的公子哥儿也就罢了。但他什么都想不起来,也不知何时能重见光明,孤家寡人一个。日后若真在了一处,还得她多照顾。

    相貌虽好,但一看便不是做粗活的样子,这样不能干活的男人在村子里,可不会被称作“小白脸”么。

    这么细细算来,还是她宽和不计较这些了。

    桑晚说了这样大一通,难免有些渴,夏日里脸上又这样烫,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冲到了头顶。

    她背过身倒水,凉水入肚,神思也清明了几分。

    常渊一直想说些什么,却一次次被桑晚强硬打断,硬生生听完她这样长的话语。

    可此时她停下了,他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原是要拒绝的,应该一口便回绝掉。说一个“不”便好,但不知为何,听她这样快而密地说完自家的全部近况,他竟然张不开自己的口,思索着如何委婉地、不伤害救命恩人内心的含蓄说法。

    或许是感受到了她并非玩笑,甚至诚意甚满——连地契都拿了来,今日不是她的一时兴起。

    她是真的想同他成亲。

    常渊的话凝在口中,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桑娘子……”

    “更重要的是,”桑晚看他欲言又止的模样,心中直叫不好,抓紧道:“前面那些不过都是虚的,但我心悦你,情意才是真的,真情岂可负!”

    话语掷地有声,说得信誓旦旦,谁都无法从这样的话语中淡定地走出。

    桐花说,跟男人说话,不能兜圈子,要直说——这个直说,是指表明心意地直说。

    此中虚实不重要,“情意”才重要。

    话语落地之时,为表“真心”,桑晚莫名发凉的手重重拉住了常渊一直自然垂落,不曾动弹过的手上。

    她被那温度烫得一哆嗦,会些医术下意识想问他是否发热,然后才察觉并非是他发烫,而是她的手太冰。

    冰到触碰到正常微高些的体温便会觉得灼人。

    她心中没底,略有触碰便抽回了手。

    好歹也是正经人家的女儿,能做到这些,说出这些,已到极点。

    桑晚看着他的面容,觉得都这样了,他要实在不答应,日后只怕也没脸再见他。

    忽地又沉寂了下来。

    灯火微晃,两道人影落在墙壁上,角落里堆放的杂物让人影拉长扭曲,变得不像人样。

    桑晚定定地看着交缠的人影,明明人站得老远,不过碰了碰手便缩回了自己原本的位置,为何影子会这样缠绵?

    常渊看不见她的动作,也想象不出她如今的神态。

    她的手触碰到他时,原已打好了腹稿想出拒绝话语的脑中瞬间空白,只留下了一个念头。

    ——她的手怎的这样凉。

    突如其来地,也是毫无来由地,他觉得她心中并不如她现在表现出来的那样镇定洒脱。

    常渊眉目稍有松动,桑晚正瞧着他,见他这般,只当他有意,趁热打铁开口。

    “你也不必羞涩,毕竟当初捡你回来的时候,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过了,”桑晚拿出杀手锏:“你的一切……都是我照料的,不管怎么说我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按照话本中的说法,你应当——”

    常渊皱眉:“以身相许?”

    桑晚:“知恩图……对没错,以身相许。”

    “果然,要看觉悟,还得是常郎君这样知情识趣的人。”桑晚突听得那话,真觉得今晚的长篇大论真是多余,还不如一个知恩图报以身相许,逼得常渊就范!

    “常某并不知情|趣。”

    常渊开口,无神的双眸直直地看向桑晚。

    他的眼型很好看,可黑沉的眸中没有一丝光亮,映照着对面的人也带了几分凉意。

    桑晚心一沉,高悬着的心脏直直落了下来,摔落在地。

    她垂首,“……是我唐突。”

    桑父桑母都是温和宽厚的性子,连带着她也柔婉,做不出那等强人所难的事。

    话已经说到了如此境地,他还不愿,那便没了办法,长指攥了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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