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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假千金和真少爷在一起了》 60-70(第9/25页)
不知道如今怎么有耐心拿着类文集打发时间。
直到薛徵发现每一页都有小字注解,他眼睛眯了眯,有些讶然,冷不丁出声,“这是谁的字?”
薛瑛吓了一跳,回头,发现哥哥站在一旁,目光落在她膝头的书上。
“是子猗写的。”薛瑛如实回答,“他会写一遍注解再给我,我刚随手拿来打发时间的。”
薛徵从她膝头将书拾了起来,翻一翻。
程子猗的字很好看。
锋利俊逸,字如其人。
薛徵以前不是没有打听过他,他文采很好,学问也精,原本就是被刺桐县学举荐入京的,若没几分真才实学,如何能从一县人才中脱颖而出。
这注解写得极好,详略有当,许多后人对古籍的注释往往过于失之偏颇,都是个人观点,不够公正,阅读时,容易被书写者的思路牵着走。
程明簌写的小字,没有这些缺点,解释了引用的典故与出处,以及许多生僻字的意思,只有在实在深奥难以阅读的地方才解释了自己的观点。
读起来不会费劲,薛瑛才愿意拿来看
薛徵将书还给她,“倒是心细。”
他走到一旁坐下,拿起汤匙吃东西。
薛瑛往纸里夹了个书签,她不再看书了,而是撑着下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薛徵,目光如炬,直白得让人无法忽视。
他都被她盯得有些不自在,放下汤匙,“你想和我说什么?”
薛瑛惊道:“你怎么知道我有话要和你说啊?”
“你眼珠子转一转我都知道你憋的什么主意。”薛徵语气无奈,从小妹妹就是这个样子,心里藏不住事,想什么东西都表现在脸上,薛徵见她一脸纠结,好像思考着该怎么开口。
薛瑛嘿嘿一笑,坐正了,斟酌一会儿,问道:“哥哥,你有没有喜欢的女子?”
薛徵目光一顿,“问这个做什么?”
“我好奇。”薛瑛确实好奇,一半是替母亲打探消息,另一半是她真的很好奇,像兄长这样清清冷冷,性洁如月之人,若是喜欢上一个女子该是什么模样。
他也会像那些书生一样,念那种矫情的情诗,羞答答地不敢和喜欢的人牵手吗?
薛徵看向她,“你别在心里想一些有的没的。”
薛瑛一惊,“这你也能看出来?”
“嗯。”
“那你有吗?”
薛徵说:“没有。”
“真的没有?”薛瑛有些不相信,她经常喜欢这个喜欢那个,她看到更好看的转头就能将上一个忘得一干二净。
“真的。”
薛徵抬起头,直视她,“喜欢或爱慕一人,是极郑重之事,夫妻结发,相伴一生,必要寻一个真正契合、彼此倾心之人。若只是为了绵延子嗣,便随意寻个人将就度日。”他顿了顿,语气更显肃然,“实在不公不诚。”
薛瑛愣住,面颊有些烫,她就没有兄长这么认真,她物色人前总得将对方底细查个干干净净,挑剔得很,喜欢两个字随随便便就能说出来,从她口中冒出来的话没什么分量,她的喜欢来得快,消失得也快。
薛徵了解她的性子。
幼时家塾里,父亲的同僚、族中的表亲送来几个年纪相仿的孩子一同进学。小薛瑛今日觉得这个哥哥有趣,明日又觉那个哥哥更好看,惹得几个半大少年暗暗较劲,甚至为谁能挨着她坐而闹得不可开交,大打出手。
她学东西也不上心,时不时突发奇想,有一次说自己要学医术,当治病救人的大夫,家中府医教她认了几个草药,她就嫌累不肯干了。
薛徵看着她微红的脸颊,对她道:“你别多想,你还小,玩一玩也不要紧。”
薛瑛面红脖子臊,“我没有……”
弄得好像她有多见异思迁似的。
薛徵吃完圆子,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坐着看了对面的妹妹一会儿,忽然唤道:“阿瑛。”
“嗯?”
薛瑛抬起头,“怎么啦。”
薛徵神情认真,注视她许久,“哥哥还是想亲自问一遍你,与程子猗成婚,你心里愿意吗?”
虽然父母寄过来的家书上说,他们两个相处得挺好,没有互相看不顺眼,但薛徵还是担心,爹娘迫于世俗的压力,会让薛瑛忍气吞声。
程明簌是和他保证过,不会辜负薛瑛,可是男人的承诺是没有用的,上下嘴皮子一碰说出来的话,没有什么分量。
薛徵得问清楚薛瑛的意思。
“啊?”
薛瑛没想到话题会突然绕到自己身上,猝不及防,她怔了怔,指尖无意识地绞着团扇的穗子,思索着该如何回答,“唔……一开始是不愿意,我不喜欢妥协,将就,只是也没有办法,我和他落水,被那么多的宾客看到,只能嫁他呀。”
“但、但是……”
她有些犹豫,不知道该怎么接着往下说,究竟“但是”什么?她说不出来,只是下意识想要解释两句。
薛瑛突然发现,自己竟然不会在被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斩钉截铁地嚷嚷着要和离。
为什么呀,明明之前她还觉得,嫁给程明簌是一件很命苦的事。
薛瑛眉头轻皱着,那点茫然清晰地写在她脸上,混合着困惑与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动摇。
薛徵一看到她这样子就明白了。
她不懂,不明白,其实下意识的举动与犹豫已经在替她做出回答了,只是她自己还没有反应过来。
薛徵垂眸淡笑,没有继续往下问。
“没事,哥哥是你的倚仗,受了任何委屈,都要和我说。”
薛瑛点点头,“嗯嗯。”
她看着薛徵,打量着他身上的衣袍,笑着道:“这衣裳真适合哥哥,不愧是我的眼光,若是哥哥就这么走出去,怕是会被姑娘们丢的荷包砸晕!”
薛徵闲坐在窗边,乍看是位清瘦文士,垂眸时眉目温润如画,笑意清和,只是他领兵数年,眼神是掩不住的锐利,眉梢还有一条淡淡的疤痕,显得比普通文人多了几分沉沉威严。
闻言,他稍有厉色,却没什么杀伤力地说:“净拿我打趣了。”
薛瑛盈盈笑着,笑完,想到别的事情,嘴角的弧度缓缓落下。
薛徵曾经对她说过要夺皇位,这事艰辛,危险万分,如今六皇子都已经登基半年,虽说不见得有多少功绩,但至少没犯糊涂事。
她想不到薛徵该怎么达到那个目的,直接带兵造反吗?这样会不会有些名不正言不顺,就算坐上了皇位,也会遭人唾骂。
许多事情,不是她能琢磨出来的,薛瑛也很少去问。
没多久,薛徵又出门去了。
如今,朝中百废待兴,他和程明簌两人经常忙得夜不归宿,薛瑛睡得早,醒得晚,有时候可能连续几天都看不到程明簌。
等程明簌回家的时候,薛瑛已经睡了,她一个人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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