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国后捡到了当朝太上皇: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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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发现自己的袖子不太对劲。

    应青炀凝神去看,发现自己不知道被谁穿了一件绣着蟒纹的衣袍在身上。

    他顿时惊得头脑里的昏沉感都去了大半,身残志坚地拉开袖口,发觉里面他原本的衣服还穿得好好的。

    应青炀松了一口气,清白还在。

    然而再一抬手,扶手竟是雕琢得栩栩如生的一个龙头。

    再一回想,之前的喊声似乎是,“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应青炀:“……”

    起猛了,一睁眼,自己穿着大逆不道的蟒袍,坐着假冒伪劣的龙椅,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登基了呢。

    莫不是他一觉睡了好多年,醒来沧海桑田,大应残党已经反梁复应取得成功?

    还是他又穿越了?

    应青炀还没想明白,就见一个中年男子走入他的视线里。

    男人穿着一身制式陌生的官府,满头白发,形容枯槁,嘴角带着一抹恭敬的浅笑。

    单看长相这人起码也得有五十多岁了,但却站得如青松一般笔直,他双眼热切地盯着应青炀的脸,整个人透出一股回光返照似的悚然。

    男人话还没说一句,人已经先跪下了。

    他将手里捧着的两个灵堂牌位举过头顶,其中一个已然断裂。

    “殿下,这些年您受苦了,原谅臣无知之罪,这晦气之物已经砸了,还望殿下赎罪。”

    应青炀定睛去看。

    男人手里两个牌位上分别刻着:太子应九霄之位。

    断裂的另一个则是:皇五子应青炀之位。

    应青炀霎时遍体生寒。

    与此同时,学堂内,柴房的地面上,隐藏的门板被暴力破开,陈副将拎住阿墨的后衣领,伸手探入地道感受气流。

    阿墨焦急得宛如狂躁的、失去主人踪迹的小兽,目光死死盯着幽深的地道入口。

    他忽地附身趴下,耳朵耸动,似乎捕捉到了什么响动。

    而早已前来汇合的谢蕴拎着长戟上前,忽地将江枕玉拦在地道入口。

    谢大将军双膝跪地,长戟横在江枕玉身前,“臣有一事不明,望您解惑。杨崎与江公子并无任何干系,杨崎为何向他下手?”

    江枕玉阴冷的目光落在谢蕴身上。

    谢蕴头皮发麻,但仍坚持道:“您不该为了来路不明的人将自己置之险地。”

    “来路不明?”面如冠玉的男人勾唇,扯出一个讥讽的笑,“若是没有他,如今我怎会还有一息尚存?”

    第46章 倦鸟归巢 昏暗的地下道场里,四周……

    昏暗的地下道场里,四周只听得见窸窸窣窣的细微声响,在空荡的环境里仿若鬼魅。

    烛台的火光在眼前摇曳,燃烧着的暖色却只给人带来一种阴冷的视觉。

    应青炀看着那块属于自己的牌位,中间一道劈砍的缝隙,似乎是谁用匕首将其斩断,碎裂开的毛糙木刺,看得出行凶之人的心情并不平静。

    自从听说燕琼之地有人在为大应复国造势,应青炀就始终有些提心吊胆的,此刻他心里最后一点侥幸也被那牌位狠狠击碎。

    原以为是从哪里来的人想做谋反的勾当,只是想借大应的名头,听起来更名正言顺一些。

    没想到竟是真的大应余孽,只不过不是应哀帝这一支脉下的旧臣。

    似乎也不难理解,大应末年虽然皇帝昏庸,但真心实意为家为国拼过命流过血的臣子也不在少数,根深蒂固数百年的朝代,不可能短短十年就可以迅速割舍。

    杨崎跪在地上,一双眼睛细细打量着应青炀的长相。

    少年苍白的脸上没有半分血色,一双漂亮的桃花眼此刻毫无神采,高马尾的发带有些松了,散乱下来的几缕长发贴在脸颊,看着十足狼狈。

    杨崎做着恭敬的举动,却并不在意应青炀宛如阶下囚一般的状态,那狂热而偏执的视线,不知道在透过少年清俊的长相看谁。

    应青炀心里唯有厌倦,他想,原来是这样。

    太傅明明与他说过,自己与应哀帝并不相像,却为什么在少年时代禁止他离开村落,年岁渐长之后也曾百般阻挠。

    原以为只是姜太傅做事谨慎,怕他还没长大成人就被大梁兵士当做一项功绩夺取性命,却不想其中还有隐情。

    他长得不像应哀帝,却很像大应末年,那位因应哀帝横生祸端谋朝篡位,被囚于旧都而死的,先太子应九霄。

    应青炀突然觉得十分疲惫,自从在琼山脚下,和那人相遇之后,他已经甚少有这种无力感。

    他突然很想看到江枕玉。

    哪怕他会死于这个地下坟冢,也想再看他一眼,就像长久身处黑暗的人,总要悍不畏死地去追一次光。

    他侧目打量这个放置牌位的地下道场,整个地下空间十分宽阔,土腥味弥漫在鼻间,许是空气流通太少,应青炀总有一种快要窒息的错觉。

    木质的龙椅边上,是一个放置灵位的长桌,上面似乎还燃着香。

    而他此刻,正身处于一个高台之上。

    低矮的穹顶压得人喘不过气,应青炀竭力抬头,能看到高台之下人头攒动,果然他之前听到的声音并非错觉。

    杨崎从哪里找来这么多幕僚?

    应青炀竟然还能苦中作乐的想,杨崎有这番本事,没当上工部侍郎而是外放为官,实在是有些屈才了。

    这地洞里有承重墙吗?这么宽敞居然不会塌?

    这地下的声音能传得出去吗?

    应青炀思维发散,长久的没有回应,他木然的神色中,带着点微不可查的悲悯。

    杨崎似乎也并不需要他应答,他低声告罪,站起身,将几块碎裂的牌位放回木桌上,又转身走回来,将应青炀从座位上扶起,搀扶着他向前走。

    应青炀有些抗拒,但也不知道是那药粉太过厉害,还是杨崎又给他补了一些,他浑身都使不上力,心里一阵骂骂咧咧。

    应青炀被杨崎搀扶到高台边缘,他不可避免地垂落视线,看到了高台之下跪地的人影。

    一双双眼睛盯着他,目光炽热又虔诚,好似要将全身心都交付出来。

    边上的杨崎抬手一挥,高台之下,众人跪地俯首,高声喊道:“天佑我大应!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声浪迭起,在昏暗的地下道场里回荡。

    应青炀只觉得遍体生寒,原本便有些没有知觉的身体更加麻木,心脏焦躁的声响像是急促的鼓点,却也无法催动逐渐僵硬的骨血。

    思绪好像都随着面前的场景,回到很多年前,众人从旧都那场大火里逃出生天。

    也是这样的视线,这样的顶礼膜拜,像是噩梦一般纠缠了应青炀很多年。

    *

    旧都的那场大火,来得很不寻常。

    那是大应末年,应哀帝的暴戾愈演愈烈。

    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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