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国争霸的日子[基建]: 80-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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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这份从容,随着讲述的深入,逐渐减淡,化作另外一种可怕的情绪。

    “当这种异常蛋白进入人体,累积到一定的程度——会逐渐夺走人的思维, 夺走人对身体的控制能力,直至死亡。

    “一开始,或许只是思维滞缓,肌肉震颤……等过一段时间,人们会出现痴呆、动作笨拙、走路不稳等现象。”

    或许是冬天的监狱过于寒冷,石歙的右手微微发颤,久久未止。

    他的神情变得格外骇人, 却不敢打断刘昀的话。

    “你知道吗?”刘昀起身,一步一步,走到牢房的槛栏前,居高临下地盯着石歙,“感染朊粒的其中一种途径,就是食用同类,尤其是拥有朊粒的同类。”

    锋锐的眼神如同一把刀,几乎要剖开石歙的内心。

    “人吃人, 同类相食,反复地吃人——你所吃的同类越多,你因为朊粒而丧失意识,丧失行动,丧失性命的概率就越大。”

    石歙死死瞪着刘昀,眼白通红,似要在刘昀脸上找到他说谎的证据。

    然而刘昀的神色至始至终都格外凝肃,清亮的黑眸中所蕴藏的,不仅是隐而不发的怒火,还有一丝宣判命运般的冷酷。

    他的声音极轻,却一声声敲在石歙心头,重逾千斤。

    “你的同伴们有人日益疯魔吗,是否有人时常露出呆滞之色,你是不是觉得,族中手脚不便的人似乎变多了,因为怪病死亡的族人也变多了?”

    石歙紧咬的牙关磨破舌尖,溢出一丝腥气。

    “若世上当真有报应,那么这朊粒,就是残害同类、因为一己之乐吃人的人的报应。”

    “这不可能!”石歙不知被哪一个字刺到,疯狂地摇头,嘶声大喊,“你胡说,你胡说!我不信!”

    “我有没有胡说,你心中有数。”

    刘昀站起身,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你作为首领,对自己部族的变化,应该最清楚,不是吗?”

    “不——!!”

    刘昀对身后痛苦的怒吼听而未闻,直到即将离开监狱的前一秒,他才顿住脚步,转向石歙的方向。

    “对了,还有一个……对你来说应该算噩耗的消息没有告诉你。”

    石歙看似已经疯魔,实则仍在暗中关注刘昀的每一句话。

    刘昀注意到这点,对此人的厌恶更深。

    “你在光禄塞的部族,已全部成为我们的俘虏,一个不漏。”

    听到这话,疯狂撞槛栏的石歙反而平静下来。

    他瘫软地跌坐在地,脸颊痉挛般地抽搐着,藏着孤注一掷的癫狂,

    “刘昀,不如我们做个交易?我有一宝物,可助你名正言顺地登基,甚至可以帮您称霸塞北,统御至北的国土——”

    “如果你所说的宝物是传国玉玺,那劝你还是收了这份心。你抢到的那个玉玺是假的。”刘昀示意护卫给石歙塞上嘴,不想再听他的诱哄之言,“至于称霸塞北——我没有任何兴趣。石歙,与其在这浪费口舌,不如好好想一想,你与你的爪牙,今后会变成怎样一副狼狈不堪的模样。依照你们食人的时日与次数,想来出现异状,也就是这几个月的事了。”

    说完,他无视了身后模糊的嘶吼,大步离开。

    出了监狱,一直跟在身侧,过于安静的刘晔忽然开口:“不知主公要如何处置此人?”

    “他们既然如此残忍地对待三州汉民,那自然得由受害者的族人与乡人——来制定、实施对他们的处罚。”

    以直报怨,自古如此。

    只有受害者有权利决定复仇的方式,也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稍稍缓解一丝仇恨与伤痛。

    刘晔若有所思地颔首,没有再说什么。

    半个月后,在关内犯下恶行的胡人,被带到幸存者与亡者亲属的面前,由他们处置。

    这一天开始,并州下起绵绵春雨,仿佛要将冬日沉淀的苦痛全部洗刷。

    细雨缠绵的第五日,益州传来喜讯,陈王率领的部队利用“滑翔翼”悄悄潜入益州,在法正、张松等益州势力的帮助下,成功拿下整片州土。

    交州士燮被江东山越势力威逼,不堪其扰,正式乞降。

    自此,天下初定。

    董昭给刘昀送了一封歌功颂德的奏笺,大肆赞美他的功绩与德行。

    随后,董昭再次劝进。这一回,不再是私下奏请称帝,而是群臣的面,正式提议。

    “而今天下即定,十三州臣服。臣,斗胆恳请主公,顺应天命,继承汉之大统。”

    重臣纷纷附议。一时之间,宽阔的议事堂内,响起山呼海啸之声。

    刘昀暗叹一声,做出最后的挣扎:“等陈王凯旋,再议此事。”

    众人只当刘昀尊重老父,履行“三劝三拒”的传统,没有多想。

    没人知道,他们“年少有为,谦恭下士,温润而泽”的主公,在独处的时候把脸皱成包子,长吁短叹。

    终于,在长达月余的休整后,陈王带着益州的主要官员北上,来到并州。

    知子莫若父,陈王一看刘昀的表情,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陈王没有第一时间提及称帝的事,反而说起了袁绍。

    “袁本初那边有什么动静?”

    “袁本初交出了玉玺……已暗示了称臣之意。”

    闻言,陈王捋了捋乌黑的长须:“袁本初偏爱幼子之事,你可知晓?”

    刘昀点头。

    袁绍偏疼幼子袁尚,这事不仅在史书上有记载,刘昀也时常听到乐进的吐槽,对“袁尚受伤,袁绍发飙”这件事记忆犹新。

    “你可知,袁绍帐下的几个重臣为何相互攻讦,乱象频出?”

    见刘昀不语,陈王继续道,“若是袁本初死了,他的谋臣会拥立哪一位公子上位?”

    刘昀一点就通:“我明白了。”

    让他父亲陈王登基,倒也不是不行,毕竟他家家庭关系和谐,父亲又正值壮年,亦有明主之相。

    但——

    不说人心是否会变,光是“稳定臣心”这一方面,就存在着巨大的隐患。

    就如同史书所写的那样,袁绍死后,袁氏势力分裂,各自拥立。

    他父亲陈王不会像袁绍那样偏心,却也难保有心之人不会从中作梗。

    何况,如今陈国的事业,有一大半出自他的手,许多人才只是追随于他,而并非隶属陈国。

    如果他不称帝,让他的追随者们如何自处?

    “你并非不懂得这个道理,只是当局者迷,容易对于未知之事心存顾虑。”

    陈王伸出手,轻轻按在刘昀的肩上,

    “不管前路如何,都有你阿父、阿母、妹妹、弟弟在。阿菟想要做什么,就大胆地去做。”

    刘昀读懂了父亲眼中蕴藏的勉励,郑重地点头。

    新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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