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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潮沙》 60-70(第4/14页)
宁文琮的事情解决后就结束,而是一直在持续,直至现在仍未告一段落。
傅修辞想做什么的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他想让这场婚礼如期举办,除了要更改请柬上其中一个名字外,其他一切照旧。
她从前感到困惑,为什么傅修辞不肯帮她取消和傅家的联姻,为什么傅修辞总是对此闭口不谈,为什么傅修辞不希望她闹个鱼死网破,这些现在全部都有了答案。
现如今,即便她和他明天就举办一场声势浩大的婚礼,也不会有人怀疑曾和宁家订亲的人究竟是不是傅修辞。
在权力和利益面前,人的记忆是可随时转变的。
傅修辞算得明白,且势在必得。
当时她因为在意流言和舆论,担心会影响到宁家,选择暂时将和傅祈年分手的事瞒下来,如今也就不得不接受许明哲的提议,或许与之相比,用借许明哲的口说出的傅修辞的打算来形容更合适,除非她不在乎宁家几十来口人的活路,除非她不在乎自己的前途,甚至要从零开始,打破重来,又或者……她愿意让父母生前留下的一切落败……
她不可能不在乎。
没得选。
这让宁书禾无法忍受,她觉得自己在傅修辞面前简直就像个笑话。
察觉到这点之后,宁书禾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随便扯了个理由从酒桌上脱身,她也没心思去思考这理由是否合理。
她大口大口地呼吸,快步从院子里跑出来,往停车场的方向赶。
分明一口酒都没喝,她的胃里却翻腾不止。
到了停车场,她脚步停下,几分急躁地按钥匙找车,等上了车,系好安全带的一瞬间,宁书禾才发觉自己的手在发抖,她沉沉地呼出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状态好转,几分轻颤地从副驾驶的储物箱里摸出一烟盒,里头却是空空如也,她有些颓然地用力,将其捏瘪。
车内的空间好似因为这个被捏瘪的烟盒而变得异常沉闷,宁书禾觉得自己眼前变得模糊,远处零零落落的灯光发散,光晕的边缘渐渐重合,丢失视野。
整个停车场空荡而阒静。
她弯腰趴到方向盘上,试图将眼眶里打转的眼泪重新收回。
只不过片刻的时间,副驾驶的门忽然向外被拉开,宁书禾吓了一跳,神经紧绷地转头看过去,傅修辞对上她的目光,二话没说就直接坐了进来,把车门一合。
宁书禾愣看着他。
副驾座位的空间对他来说似乎有些局促,傅修辞正微微蹙眉,把座椅往后调。
她反应了一会儿,才抿了抿唇,她以为自己的语气控制得足够平静,可开口时还是难免带着情绪:“三叔要搭车至少要提前打声招呼吧?”
傅修辞把座椅调到适合他的位置,这才懒懒散散地歪头看她一眼:“宁小姐把我当炮.友的时候,好像也没提前打声招呼。”
“……”宁书禾心里堵着一口气顺不上来,实在懒得和他争执,她累得很,干脆不接他的话茬,只保持沉默。
傅修辞偏头打量她,察觉她在刻意回避自己,目光不由得深了几分:“我喝了酒,不能开车,麻烦宁小姐送送我?”
“真是不好意思,我不顺路。”宁书禾没好气地回答一句,在中控把他那边的门打开,毫不留情地戳穿他,“麻烦三叔去找个代驾吧,或者把司机叫过来,不过您的司机应该就在这儿吧。”
傅修辞语气淡淡的:“不顺路?”
“是,不顺路。”
“可我还没说我要去哪儿。”
“不管去哪儿都不顺路。”
傅修辞笑她幼稚:“那你准备去哪儿?我按你的路程挑个顺路的地方,或者直接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宁书禾讶于他的死皮赖脸,倏然转过头来,瞪他一眼:“傅修辞你要点脸行不行!”
“不行。”
“……”
好无耻……
傅修辞沉默一霎,再次开口,却是要笑不笑的,“怎么?好歹也做了一段时间的炮.友,宁小姐就这么绝情,送送都不肯?”
“不好意思,我没有送炮.友回家的习惯。”宁书禾完全没有被他这阴阳怪气激到,话里话外没半点商量的余地:“你下车,我要回家了。”
“一起回家。”
“那是我家。”
闻言,傅修辞先是一顿,而后脊背放松靠在椅背上,直接把安全带拉好,抱臂看着她,一言不发,好像一定要和她杠上:“我们的家。”
宁书禾盯他半晌,最终还是被他这幅轻描淡写的样子成功惹得炸了毛,她干脆把车熄火,车厢里的灯光暗下来,她却反而觉得他的轮廓更加清晰。
“傅修辞。”宁书禾尽力沉下一口气,问他:“你到底想做什么?”
“想做的很多。”玻璃窗外不远处,有灯光飞驰而过,车里的光线一时明一时暗,傅修辞凝望着她略带愠怒的脸,“但现在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这么生气。”
“你不知道?”宁书禾忍不住反问。
“知道,但不完全知道。”傅修辞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般心平气和,他的确快要疯了。
宁书禾没说话,拧眉看着他。
“你不必和祈年结婚。”傅修辞说,“而且我们还能继续在一起,这不好吗?”
觉得这话太过荒谬,宁书禾很短促地笑了一声:“这事怎么看都只对你有好处吧?”
“对你不好么?你想要的也马上都能实现。”
宁书禾没回应。
“婚约作废,宁钰承诺不再干涉你的任何事,之后你想做什么都有华尚支持,我全权负责,而我的一切都有一半属于你,这是你作为我妻子应得的部分。”
听到这里,宁书禾苦笑一声:“然后呢?”
“然后?”傅修辞缓缓呼出一口气,“然后当然是以后不论发生什么情况,我都能和你光明正大地在一起,哪怕你想跑到天涯海角,也不用再拿类似出差的什么劳什子借口,我们结了婚,就是合法夫妻,不必再躲躲藏藏瞒着谁,也不必整日整夜地为了个‘偷’字消磨心神,这不好么?”
“不好。”宁书禾的目光清澈而无由几份坚定,“这对我来说不过是从一个笼子换到了另一个笼子,有什么区别?无非你的笼子更大一些。”
傅修辞听得明白,直截了当地问:“我对你来说也是笼子?”
“原本不是。”宁书禾不退不惧地与他四目相对,“但从刚才开始,是。”
傅修辞看着她,沉默了好一会儿。
车里的氛围随着他的无声变得沉重,宁书禾不由得稍稍屏住呼吸,她试图和他沟通:“傅修辞,如果你真的为我好,真的想要实现我的愿望,想让我开心,就不该瞒着我做这种事。”
傅修辞哑然:“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
“我有能力自己解决,你所谓最好的办法不过是让我从受宁家钳制转变成了受你钳制,傅修辞,你不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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