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沙: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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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想让他多休息一会儿,傅修辞难受的心情这才缓解一些。

    但在这种情况下,傅修辞还是被半夜的一个急电催命似的叫回了北城。

    是老爷子出事了。

    原因无他,老爷子这回压根用不着从傅云霆嘴里听点什么添油加醋的流言蜚语,毕竟如今整个北城都已经闹得沸沸扬扬,多少花边逸事绯闻闲话风一样地往他耳边吹,吹得老爷子头晕目眩。

    原本以为傅修辞仅仅是为了和傅云霆争一争,却没想到不仅如此,这狼崽子是想骑到他头上,拖整个傅家下水!

    更可气,他早就瞧出端倪,却没能阻止傅修辞。

    外头的谣言更是难听,什么傅家那位死了的四太太的儿子傅三公子阴差阳错娶了自己原定的侄媳妇,哪有那么多阴差阳错,宁家大小姐其实就是为了攀上傅三公子才先去勾搭小傅总,搭上了这桥便毫不留情地甩了人家,那傅三公子更是,以前真看不出来是这种人,啧啧啧,也不知道是遗传了老娘还是老子。

    有人就出来反驳:这豪门乱.伦在北城也不少见了,前阵子不还有一个爸爸娶了儿子女朋友的,还有儿子娶小妈的,这有什么稀罕的?比起来,叔叔和侄媳的关系都能算是八竿子打不着了,说不准人家傅家人自己都不觉得有什么,傅老爷子不就娶了好几房?那傅三公子的妈,当年不就是被傅家强行娶回来……

    还有人说:那可是宁家,又不是什么攀权的小门小户,这种事宁家恐怕也不屑得做。

    更有甚者:是啊,宁家也就算了,宁大小姐的舅舅那可是……再说了,傅家都是什么人,可轮不到我们在这乱说,傅三公子是个做生意的,他老子可不是,谁知道这里头门门道道的到底怎么回事,这些人考虑的东西可比我们多多了。

    虽是避讳着私底下讨论,但终究还是不知怎的,有意无意地传进了老爷子耳朵里,老爷子气急了,直接将说这话的人全都叫到了面前,才知道傅修辞和宁书禾确实已经领证且做了财产公证、以及傅祈年被重新派回东城后直到现在还迟迟不能回北城的事。

    不等其他人说些什么找补,老爷子当即就坐不住了。

    为了傅家这棵大树清正了一辈子,临老临了竟然因为自己的儿子乱来被扣上了这么大一顶帽子,别人就差指着他的鼻子骂了,老爷子心里一憋脑袋一堵,拍桌而起,没曾想怒火中烧气得直接躺进了医院。

    傅云霆半夜急电过来少不了一顿训斥,也少不了颠倒黑白的话术,傅修辞一概没听,只匆匆挂断电话,订了当天最早飞北城的机票,登机之后,也有十小时注定被浪费,就准备和宁书禾说说情况,但犹豫之后,暂且搁置了。

    傅璟年发信息告诉他,自己正在医院里替他撑着,老爷子的情况估计没有傅云霆说的那么严重,目前还在急诊检查,三叔不必过分担心。

    傅修辞落地北城时已经当地时间凌晨,傅璟年本安排了人去机场接,但他思虑之后,还是打电话叫孟洵亲自开车,以备不时之需。

    凌晨的医院无声,霭霭夜色下,零星几窗尚还未熄。

    孟洵在车里等,傅修辞独自上楼去。

    他一边推门进去,一边拨通傅璟年的电话询问病房号,言简意赅的两句对话,并没有多说什么,傅璟年似乎有些话想说,但碍于某种原因迟迟未能开口,傅修辞只说:“没关系,我马上到。”

    到了地方,傅修辞意外的是,在这儿陪护的不只是傅云霆,连同本该在国外的傅云纤也在,傅璟年则躲在一角,低着头一句话不肯说,傅修辞的脸色沉了下去。

    傅云纤先上前同他讲话,态度还算客气,伸手拍拍他的肩膀:“老三,你大哥憋了一肚子气,你先进去瞧瞧,有什么话一会儿出来再说。”

    傅修辞垂眸看她一眼,她倒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便问:“爸现在什么情况?”

    傅云纤提此,踩着高跟鞋“笃笃”地走近,意有所指:“还是老毛病,但这回……一时半会儿恐怕出不了院。”

    傅修辞只看她,没再搭话。

    “老爷子今天找了赵律师到家里去,至于问了什么,你应该清楚。”傅云纤说完这话后,拍拍他的肩膀,靠近低声说,“老三,我不跟你绕圈子,如果情况不严重,我也没必要回国,还有,傅祈年现在还脱不开身,但听大哥的意思,老爷子如果真的出事,他马上就会回来,但……总之,要怎么办,你说了算。”

    傅修辞看她一眼,傅云纤随即放下手,转身朝傅云霆走过去,作啜泣状,傅修辞则暂且往病房里走。

    病房里安静极了,只有各类仪器发出的滴滴答答声,老爷子正沉睡着,失了往日杀伐的果决,只剩苍白的脸色,凹陷的眼眶,以及奄奄一息的病弱。

    傅修辞于床边的陪护椅坐下,身体向后靠,定定地瞧着床上枯槁的老人。

    这感觉很难形容,自宁书禾点破他的畏缩和冷漠,直到今日的此时此刻,他的心底终于蔓延出某种微妙的情绪,他前半生受到的裹挟、压抑、逼迫,不过只是……来自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似乎并不值得一提。

    傅修辞沉默半晌,释然似的笑了。

    笑自己,也是笑病床上的人。

    汲汲营营半生,到头来不值分文。

    也不知是不是这声轻笑的影响,他起身准备离开时,恰巧听到病房床头的方向传来低吟。

    傅修辞脚步一顿,回头转身,并没有重新靠近,只是站在床尾,低头瞧着老爷子缓缓睁开双眼,氧气面罩上的白雾凝聚又散去,又很快重复,脆弱地仿佛只是掀起眼皮这一个动作就已经耗尽了所有的力气。

    半晌,老爷子的视线在空荡荡的病房里左右看了两圈,最后才聚焦在存在感极低的床尾处,他微微张口,发出两声毫无意义的呜咽,傅修辞这才上前,俯身,听清他几不可闻的声音:“怎么是……你……你来做什么……”

    “是我。”傅修辞的表情冷淡极了,“您病了,我也是您儿子,合该来看看。”

    老爷子撑着力气,急促的呼吸:“我没你……这个儿子……”

    傅修辞走近,低着头,笑了下,但笑意只凝滞在唇角,不尽眼底:“爸,您老真是病糊涂了。”

    老爷子虽体弱,眼神却忿然。

    傅修辞坐下,微微退远些,音调却更高,他一字一句地强调:“不论怎么说,不论发生什么,我都姓傅,我都是您儿子,这点不会变。”

    闻言,老爷子的胸口起伏更快,呼吸愈发艰难,傅修辞垂眸,瞧见老爷子瘦弱的手掌用力攥紧床单,便伸手将其握紧,方才的话没说完似的,继续说:“许是我妈走得太久了,您病了、记不清了,但不论您多瞧不上她,瞧不上我,我都是您二位的儿子,我和您、和她流着一样的血。”

    听到这话,老爷子忽然呼吸更加急促,瞪大眼睛看着他,用力想要将手抽开,却无济于事,傅修辞只拉得更紧,他的神色平静,凑得更近些。

    老爷子的视线落在傅修辞的胸口处,不常见的,那里有一枚胸针。

    老爷子的脑子很清醒,一下便猜到这东西定是哪个女人给的,喉咙间好似哽着一口气:“你和宁家那个……”

    傅修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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