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太子举案齐眉: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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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情愿主动些。

    今晚终于可以熄灯就寝了,不像昨晚,明晃晃的烛光就这么杵在跟前,一闭眼都是朦胧的颜色,令他辗转难眠。

    他走过去熄灭灯火,再摸黑回到床上躺下。

    帐子里黑魆魆的,细微的动静都在黑暗里放大,他刚翻过身来,她便绷紧了身子,连呼吸也屏住了。

    原以为他想对她做点什么,还暗忖若是他再越近一步,她该如何保全自己的,然而那根弦已经拉到了极限,他却还没进行下一步的动作。

    “妤娘,”他声蕴有些低沉,“有些事,我该向你坦诚。”

    她的身子这才软了下来,对于他未出口的话,也隐隐有了猜测。

    对于和善的人,她始终硬不下心肠,“你说吧,我听着呢。”

    他沉吟道,“其实,我并非表面看到的那么风光。”

    虽然不必知道来龙去脉,她却能奇迹般的与他感同身受,于是轻声安慰,“我明白。”

    “我以前,独来独往,和弟妹处不好,也不得长辈欢心,可我既然成婚,为了我们的今后,我也会慢慢改正,委屈你,成了我的妻子。”

    明蕴之虽是局外人,却也听过一些闲言闲语,说的都是明家高攀王府的,唯独没人说,高嫁世子反而是委屈的。

    可没想到,在他眼里,成了他的妻子才是委屈。

    也就是这么短短的几句话,她已经窥探到他内心的柔软。

    也许,就连这些话都是他鼓足勇气说出口,将自己从未向人展示过的那面脆弱,从鲜血淋漓的伤口捧了出来,毫无保留地递到她眼前。

    他在讨好她,因为她不是任何人的同盟,他渴望她的信任,也想拉拢她夫妻一心。

    她鼻间猛然一酸,看到他,便好像看到自己,那种吐息不得的憋屈,她又怎会忘?

    可她并非他的妻,又怎可做他的同盟?况且由于她早早地看到母亲的经历,所以并不想向男人挥霍她的同情。

    所以这段热忱,是注定要被她辜负的。

    她沉思片刻道,“其实,就算你不说,我也能看出来,不爱就是不爱,你又何必用自己的身体去赌?你要是有了什么好歹,他们也只会当你傻。”

    她的话虽然有些生硬,但他却能读懂她的关切,一阵暖流从心尖满溢出来,淌得整个胸前都暖烘烘的。

    人的情绪波动,就很容易做出不受控的事来,他的头脑还未拐过弯,胳膊却已经伸了过去,将她单薄的身子揽入怀里。

    “谢谢你。”

    明蕴之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落入一个陌生的怀抱,他身上的迦南香有些清冽,却蛮横地渗透进她的鼻腔里,耳畔是他有力的心跳,像是鼓声,一下一下地跳动着,也击在她心口。

    她凝滞须臾,这才不动声色地钻出他的臂弯,后背抵在雕花的床沿上,睁着眼,警惕地看着他。

    他眸色黯了黯,自觉隔开距离。

    “睡吧。”他的声蕴有些疲倦。

    她嘴唇翕张,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最终只是翻身过去,闭上双眼。

    眼皮一合拢,困意便袭来,未几便沉睡了过去。

    翌日醒来,容妈妈照常检查了她手臂上的守宫砂,这才舒了口气。

    今天是回门日,明蕴之虽不知道妤娘归家没有,但曾夫人的雷霆万钧的手段她是省的的,她倒宁愿妤娘归了家,也好人归原主,否则荣华富贵享不到,自己倒要被搓下一层皮。

    而她毕竟自己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有了与曾夫人谈条件的底气,该她得的,她一样也不会落下。

    吃过朝食,丫鬟已经将回门礼和行囊拾掇好,青源路远,免不了要歇一晚,因而丫鬟们还多准备了一套衣裳。

    她淡淡地扫了一眼,指着件披风道:“香英,把这件也带上吧。”

    香英是秦老夫人嫌她随侍的丫鬟少,指派给她的丫鬟。

    这是件妃色大襟披风,云锦的提花面料,上面还有百蝶穿花的刺绣,不单面料金贵,就这绣花也是相当重工。

    她记得去岁妤娘生辰时,也穿了件披风,让她艳羡不已。

    显然,这件披风比她的那件好太多了,她已做好不再回来的打算,那她只要这么件披风,也不算大过吧。

    香英道,“世子妃,今日气候暖和,怕是用不上。”

    裴彧见她眼里露出了遗憾,于是接口道,“带着吧,以防不时之需。”

    说着两人便拜别众人,动身前往青源。

    “这位大婶你认错了,他不是我夫君。”明蕴之指了指少年脸上的红色掌印,“我这是在教训弟弟。”

    那妇人却不以为然,“娘子莫诓我,我楼三娘这么多年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都多,绝对不会看错的,这位郎君看你的眼神,绝对是喜欢你。”

    两人同时沉默了。文人的清高难改,他想照拂些父亲的颜面。

    明蕴之微微鼻酸,她真是被阿娘那番话给带歪了,怎么好端端怀疑起待她细心认真的郎君来了,凑近偎在他怀里:“郎君什么时候阔绰起来的,怎么对我这样好?”

    他自己怎么升官还没定论呢,自己不急,却先惦记着营救岳父回来,她心里欢喜感动,仰头想在他颈处亲一口,可本该喜笑颜开的二郎却只是微含笑意,扶正她的钗:“对你好是应当的,事成了再明不迟。”

    裴彧扶住她的鬓发,忽而想到要她怎么明。

    然而那太刁难人了,他只是将她的头往下轻轻一按,便如遭烧灼,立刻将手收了回来。

    明蕴之伏在他胸口,察觉不到他爱抚里掺杂了多少恶意,眨眨眼:“郎君是我外子,晚些明也没什么,但咱们要世子这个外人出力,亲兄弟还要明算账呢,总不能拖到事后再请人,不如哪天他得了空闲,咱们摆一桌酒席请他?”

    她的语气天真,仿佛只是在想好好答明能帮助她娘家的夫兄,裴彧垂眸看她:“兄长那里不需多费心,但凡力所能及,他都会尽力去做……他平日也很少宴饮。”

    “又说痴话了,他同你只是生在一个时辰,又没长在一起,哪里会有许多感情,或许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就算这件事对于世子微不足道,哪怕没成,也得明一明的。”

    她说着就想起陈家的事情,越发有些生气,恶狠狠地瞪了二郎一眼,像是紧扒在他身上一样:“世子是个好人,你却不是,重阳佳节都没亲自回去,要不是世子请县令代你扫墓,给足了公爹哀荣,这不孝名声传出去,咱们以后还要不要回乡了?”

    连父亲的墓都不去扫,叫她怎能不担心他悔婚,可偏偏成婚之后二郎对她又周到体贴,比以往更客气和睦,连嘴也不吵,她百思不得其解,但还是信他有不得已的苦衷。

    她听到一声轻微的叹息,这简直是火上浇油,明蕴之拧了他胸口一下,不是她想象中的坚实,柔软莫名,和她自己的触感完全不同。

    脸上红热骤起,明蕴之甩掉脑内的怪念头,暗自在想,他不开口,还觉得委屈不成?

    “盈盈,既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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