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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我与太子举案齐眉》 50-60(第11/29页)
他的目光仍锁在明蕴之脸上,压低了声线道,“既然他跟你提过,你还对他如此死心塌地?不怕他克妻?”
他下意识要去摸脸,她的动作比他还要快了一瞬,掏出手绢便紧紧摁住他的伤口。
她也不是毫无缘故地怀疑她,只是秦老夫人对她的消息来得太快了,令她不得不起疑。
她当然可以直接求秦老夫人做主,可如果这样,也就是主动站在她的对立面,可想而知,今后的处境只会愈发艰难而已。
“这是绮萝替我写的,我之前上学时,她跟在我身侧,也能识文断字。”她脱口而出道。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泡茶,那个老妖妇又跟你说了些什么?”梁姨娘的心思却不在茶上,只随手将茗碗搁在一旁道。
明雪讶然道,“什么,谁敢将这等心思放到我们王府,除非是不想活了!”
明蕴之这才退了出来,烈日炎炎的晌午,连一丝风也没有,方才绷着精神坐了许久,一松弛下来疲倦也后知后觉地席卷而来,回到静思堂时薄汗涔涔,绮萝拧帕子给她擦身,换上干爽的衣裳,她便歪在榻上晕晕欲睡了。
明蕴之的目光在她脸上掠过,见她眸底闪过一丝紧张,便知道她不过是替秦老夫人摸清她的底细罢了。
终于,龙钟一般的声蕴在她耳畔响起,令她止不住打了个激灵,是秦老夫人的表情逐渐狰狞起来道,“妤娘,你身为未来的当家主母,又怎能推却?这些账本你就好好看着,三天内必要给我查个水落石出!”
明雪瘪瘪嘴,气焰灭了下来,“祖母,是孙女的错,您能不能别让我给嫂嫂打下手?”
明蕴之对她仍有戒备心,不过既然她主动搭话,她也不能不回,于是睐着她问,“这是为何?”
于是便这么歪着头盯着他的笔尖,看得专注,连辰光的流逝都仿佛被她遗忘了。
“二弟这是在做什么?”裴彧中气十足的声蕴忽地从不远处的竹林里传来,一袭月魄的直裰像雪亮的一道剑影,大步流星地便走到他的跟前。
然而下半句话里流露出的亲昵,却让她有些无所适从,她脸颊微热,扭过身去旁边的箱笼里寻药油。
不是什么?她狐疑地蹙起眉心来。
她的语气依旧平和,蕴调却沉了下来,“不知道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他们虽成为夫妻,却没有培养出夫妻之间应有的默契,他们的想法一直南辕北辙,这令他有些颓丧,不知道今后该如何应对这一段熟悉却又陌生的关系。
听到他的宽慰,她的心才落回腹中。
他唇角弯起一点弧度,搁下书走过来道,“我给你写。”
“我……一时没发现……”她唯唯诺诺道。
鹤山盯着她,眼底笑意一寸寸加深。
他重新躺下来,侧过身问她,“你说吧。”
明蕴之回头一看,见来人着青色道袍,不是鹤山是谁?
明蕴之屏去众人,展信一阅,便被写得满满当当的两页纸惊到了。曾夫人怕她毁了妤娘的清誉,自是不敢不上心,把掌家的要诀都倾囊相授了。
明雪摇了摇头道,“可这世上哪有面面俱到的事,退一万步想,就算你讨好了母亲,祖母那边,你就没想过后果吗?”
眨眼间端阳便到了,这日家里的男人们也都休了沐,一大早起来便焚香祭祖,明蕴之给大家绣的香包也都送出去了。
明蕴之几乎刚坐下便冒出了新念头,抬眸见他在看书,嘴皮子动了动,到底不好意思打扰,便重新将目光放回礼单上。
她笑着恭维道,“祖母还年轻得很呐,是天晚了,都已经亥时啦。”
明雪吊起眉梢道,“误会?明家家道中落,便花尽心血栽培你,装腔作势地弄出个什么第一美人的称号,为的不正是攀附高门?莫非我说得有假?”
明雪翘起一边唇角,语气轻蔑,“是没必要,还是不敢攀比?”
说起来,妤娘和褚少游也私奔好几日了,也不知道过得如何,会不会后悔这个决定?
虽然他说不疼,她还是感到愧疚,当然更多的其实是恐惧。
“嗯。”他主动倾身凑近了几许,吓得她立马屏住呼吸,少顷,才颤着手,指腹轻覆了上去,细细地涂抹着。
看着这封信寄出去,她的心稍稍回落了些,只是想到明雪和睿王妃,她便止不住地头疼。
他看上去并没有难受,她轻舒了口气道,“那你别太晚了。”
甫一沾床,明蕴之的意识也拉了回来,刚撑着沉重的眼皮睁开眼,见到的,便是他近在咫尺的脸。
明雪闻言,难以置信得睁大了双眼。
香英刚拿着礼单迈入屋内,看到的就是她眉心深锁,额冒冷汗地躺在榻上喃喃自语,她听不清她说的是什么,只好走近了细瞧,这才发现她不断重复着“我不是”三个字。
容妈妈也看出他居心不纯,便主动挡在明蕴之身前道,“二郎,世子妃需要休息,您还是止步吧。”
裴彧了然她的心思,解释道:“兄长比我稍强些,听说他从小就爱钻研这些,就是皇爷也用过他的方子,不必太过担心。”
他并非夸耀,但对着弟妇说自己如何有本领,总是有些难为情,明蕴之闷在被子里吃吃笑,露出眼睛觑他:“那哪里是比郎君稍强一些呀,分明是大伯自谦,要是他也觉得成,我吃两副试试。”
被人夸赞总是一件令人欢喜的事情,裴彧被许多人称赞过,或是文彧,或是骑射,其中也包括医术,但他如今只能垂下眼帘,用袍袖掩饰蜷缩的手指,道了一声“好”。
她乖巧的时候入睡很快,察觉不到有人轻掖她衾被一角,忽而一声响动,明蕴之在梦里呢喃挣扎了两声才重新安静,那只手停顿片刻,反倒更越礼地虚拢在她颈间,缓缓贴在她细腻肌肤上。
次日清晨,明蕴之发觉枕边又是早已空空,她叫来红麝,询问道:“二郎做什么去了?”
红麝略有些为难,她发现姑爷自从成婚以后很少像以前那样不分尊卑地和她说话,道:“姑爷没同奴婢说要做什么,不过好像是往世子爷院里去。”
明蕴之知道大概是去讨教药方,但他们兄弟两个实在太形影不离,笑道:“大伯和二郎分别多年,二郎一向盼着能有个手足,又倾慕世子军功,以他为榜样,回来后肯定总去烦大伯的,那就不管他了。”
二郎简直越学越像他,从前没见过面,只能投到人家帐下效力,现在倒好,有机会日日跟随,自然什么都能模仿。
明蕴之想了想假如有女郎时时刻刻准备模仿自己的衣饰妆容,她一定会有些不舒服,无奈道:“亏得大伯不腻烦他,郎君的官身还没下来,我不懂朝廷里的事情,让大伯宽解他几句也好。”
经过一夜他已然想彧楚,这浮光教里明显有人意图对阿姐不利,只有确认阿姐安全后,他才能放心回宗里向师父请罪。
明蕴之此时已回过神来,伸出右臂搭在池沿上,懒洋洋地嗤笑一声,“本教主竟然不知,自己何时多了你这么个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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