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咸鱼他为祸四方: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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痒地罚他,他以后还会不打招呼往外跑。

    江思昭从小声啜泣变为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握紧拳头锤裴长砚的肩膀。

    哭了许久都没停歇,一副要把这些天所有委屈都宣泄出去的架势。

    裴长砚任由他在怀里作乱, 只要江思昭不跑,任何事都能由他来。

    江思昭包着满眼的泪, 抽哒哒地痛骂:“裴长砚放,放开我,我现在就要离开……”

    裴长砚顺着他,“是师兄不对,让昭昭受委屈了。”

    江思昭:嘤

    “你罚我可好?”

    江思昭:嘤?

    裴长砚目光认真,完全没有说笑之意,大掌抚了抚江思昭的后背。

    “留下吧,给师兄一次弥补的机会。师兄任你惩治。”

    江思昭止住哭声,泪眼汪汪地低头盘算,眼圈由红转白。

    师兄所说何意?

    罚他?罚师兄?

    从小到大裴长砚一直居于长辈之位,教导他是非对错,善恶分明,是掌管奖惩规矩的上位者。如今突然把“生杀大权”交于他手,光是听到“罚师兄”三个字,江思昭就很不争气地感到了兴奋。

    江思昭瓮里瓮气地说:“怎、怎么惩治都可以么?”

    “当然。”

    江思昭咬了咬下唇,呆立在原地。裴长砚从袖中取出一块四方帕子,擦拭他脸上的泪痕。

    “别急,慢慢想。”裴长砚说,指腹拨动唇珠,江思昭下意识松嘴。

    水色润洗后,杏眸愈发澄澈,蚕翼般的睫毛抖了抖,想了许久也只能想到:“那我要师兄给我念话本。”

    裴长砚一怔,显然未料到这个回答。

    不是什么难事,甚至太容易了。

    他的师弟最是心软,能想到最严重的惩罚竟然是让他念话本。

    “好,想听哪本?”

    “好多。”江思昭趁机打听:“原本我床底下放着有一箱子话本,每晚给我念一本,念完为止。”

    裴长砚也没拆穿,一一应下。

    当晚,他便携其中一本走进内室。

    江思昭已经沐浴好,全身穿着一件蚕丝薄里衣。若有若无的清香弥漫在屋里,他裹着小毛毯,像只糯米团子呆坐在榻上,只露出两只鹿眼,俏生生地盯着门口的人。

    裴长砚胳膊夹着一本半厚的话本,深棕色的封皮,如若不是江思昭很清楚那一箱话本都非正经书籍,真以为师兄拿着典籍来给他上课来了。

    在榻边的木凳子坐下,裴长砚打开书,最上面“风月绮闻录”五个字暴露出来。

    “数百年前,天地尚为一体,一只白狐自混沌诞生……”男人嗓音醇厚,一字一句咬字清晰,情绪时高时低,抑扬顿挫,令人声临其境。

    江思昭一开始盘腿坐着,后来听得太过投入,从坐改为趴,两手垫在下巴上,眼珠一动不动。

    “男子言:白狐,我心悦于你,可否与我一同回敬亭山?白狐拒绝不给男子留一丝念想:我不喜你。男子心伤,不敢相信过去种种皆是一人自作多情,欲挽留白狐:不可能,白狐,如若不喜为何要舍命相救?白狐闻言诡异一笑:因为…你像他啊…男子大骇,无法接受过去白狐对他的好皆是由于另外一人,突然想起几日前一位远游的老修士路从此过,曾送予他一个囚妖塔,被嫉妒冲昏头脑,将白狐关进了囚妖塔。”

    “囚妖塔能褫夺白狐灵力,在塔里白狐与凡人无异,双手被锁链禁锢,全身丝缕未着,日日夜夜被迫在男子身下承欢……”裴长砚注视着床边的小包,眼神意味不明。

    江思昭:!

    “停一下,师兄!”

    裴长砚将话本盖在膝头,江思昭翻了个身,小包缓缓竖起,里面伸出一条白生生的胳膊,快速拿过话本放至眼前。

    从白狐拒绝男子那里就不对了,话本里压根没出现过囚妖塔。书页上明明白白写着男子被拒绝后便失魂落魄地下了山,何来囚禁白狐,与白狐日夜颠倒的剧情!

    江思昭愠怒:“师兄!”

    裴长砚面不改色:“没看清。”

    江思昭:……

    这是没看清的原因么?谁没看清能平白无故编出那么一大段剧情!

    他往前蠕动两下,正想出口训斥,鼻子嗅到一股呛人的酒味——正来自裴长砚的袖口。

    师兄喝酒了?

    江思昭半仰起头,闯进一汪波澜不惊的池水。裴长砚也垂目望着他,细看有几分散漫之色,又湿又沉,让人瞧不真切。

    “你喝醉了么?”江思昭试探出声。

    裴长砚指尖抵着额头,并不作声,只是看着他。

    准确来说是凝着他。

    江思昭伸手在裴长砚眼前晃了晃,细嫩的小手泛着馨香,刺激得人心痒。

    一瞬间,裴长砚以为自己醉了。

    一手捉住江思昭的手心,放在鼻尖轻嗅,淡淡的海棠香如同某种香料,越闻身体越燥热。

    忽地垂下那只沾满酒水的袖口,裴长砚将少年的手心往下移到胸口,吐息灼烫无比,“昭昭,变花给师兄看。”

    “变花?”江思昭先是茫然,紧接着瞳孔一缩,猛然从床榻弹起:“师兄你知道我是妖!”

    他紧紧执住裴长砚的手腕,再次重复:“师兄,你知道我是妖。”

    裴长砚神态松散,指尖在江思昭额心点了下,海棠花纹逐渐显现,似乎真醉了,手在江思昭后脖颈捏了捏:“是,师兄的小花妖。”

    江思昭惊疑,憋在心里许久的疑问终于有了发泄口:“你既然知晓我是花妖,为何…为何要骗我是人族?”

    “人,妖,有何不同?”裴长砚掀眼,“昭昭,你想当人?”

    江思昭哑口,“不。”

    脑海浮现出过往,怪不得凡是深入灵核的术法,裴长砚都不让他学。

    怪不得他没测过灵根。

    “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何要告诉所有人我是人族?”

    骗了世人,也骗了他。

    “昭昭,你是愿意成为万人敬仰的仙尊,还是一个疲修炼之苦,受皮肉心智之累的小弟子?”裴长砚声音低沉,仿佛从远古传来,很残忍却又正中江思昭弱点:“无忧,师兄希望你永远无忧,妖又如何?只要师兄在一日,你便是一日是无忧仙尊。不告诉你就是不想让你心生烦扰,如若你不想当妖,为兄便想法子帮你变成人可好?”

    江思昭眼皮耷拉,鼻音很重地点头:“不用了,师兄。”

    师兄说的没错,他确实不想当一个饱受修习之苦的玄灵山弟子。

    是人如何?是妖又如何?

    他又没害人,就算是妖,也是一只好妖,比许多人都强多了!

    江思昭哄好了自己,但想起一件事,又扁了嘴,手扯了扯裴长砚袖口,试探道:“师兄,你真不嫌弃我是妖?”

    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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