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之妻: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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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澍派去跟踪她的人一个都没回去,还是出事了。

    心急如焚又找不到从何下手,突然听见贺兰真叫他:“桓宣!”

    桓宣回头,她气咻咻地往跟前来:“你简直疯了,杀了那么多士兵,还敢擅闯陛下的寝宫,你想为那个狐狸精送命,不要连累我们!”

    穿过廊庑,走进正院。贺兰真在院门后守着,重伤后失血过多,脸上一片狰狞的青白色,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他们,五乎要在她身上剜出五个洞来,傅云晚紧紧握着桓宣,随着他目不斜视,从门后走过。

    “桓宣!”贺兰真突然高叫一声,“你加之于我的,我必将百倍千倍地还回来!还有你,傅云晚!”

    声音好似厉鬼,让人心里发冷,傅云晚紧紧握着桓宣的手,抬头时,看见不远处厅堂下,斜坐榻上的元辂。

    他靠着屏风,一双狭斜的眼睛带着笑,似乎觉得这一切都很有趣,甚至还在贺兰真说完时拍了拍巴掌。

    “别怕。”头顶上传来桓宣温和的语声,傅云晚抬头,他低着头在看她,黑沉沉的眼睛带着抚慰,让她在即将溺毙的边缘,突然找到了出路。

    “桓大将军,”元辂开了口,黑眼睛飞舞着,笑意中杂着恶意,“昨日你说得了线索去追查檀香帅,结果却重伤安平郡主,杀了朕的去卫将军,犯下如此重罪,是想朕砍你的脑袋吗?”

    “你只管跟着我,问话之类都是我来应付,你不必理会。”桓宣低声交代。

    “哦?”元辂稍稍坐正些, “朕怎么冤枉你了?事实又是哪样?”

    傅云晚心惊肉跳,身边桓宣抬头,沉稳的声线:“事实并非如此,陛下受奸人蒙蔽,冤枉了臣。”

    桓宣语声沉稳:“昨日臣得了檀香帅的消息,立刻禀明陛下率军追击,又命侍卫先期赶往琅琊,准备跟着南人队伍,顺藤摸瓜擒拿檀香帅,哪知傅娇突然在半途设伏截杀,重伤了臣的侍卫,臣闻讯立刻后往查明,傅娇又在半道上伏击了臣,臣被迫还击,交手中杀死傅娇,但檀香帅的线索也因此全部中断,臣怀疑傅娇暗中勾结景国,故意阻挠臣追查檀香帅,请陛下明察。”

    他松开她的手,与她一道向元辂行礼,边上靴声橐橐,贺兰祖乙大步流星走了过来,跟着是元戎,抱着胳膊带着笑,一幅看热闹的模样。

    她是不用怕的,从来只要有他在,她就什么都不用怕。

    这样好整以暇,猫戏耗子般的神色,让傅云晚突然惊出了一层冷汗。那日在安乐宫里,那些扭曲阴暗的经历梦魇般的重又缠上来,身上突然凉透了,那双狭斜的眼睛像一把刀,一寸寸剥开她的衣服,让她连呼吸都是一阵痛苦煎熬。

    “桓宣,你颠倒黑白!”边上贺兰祖乙怒斥起来,“傅娇奉皇命烧坞堡,捉拿南人叛贼,你却百般阻挠,放走南人叛贼,残杀傅娇,是你里通景国,欺君之罪,罪不容诛!”

    “昨日傅娇伏击我的地带是一片荒野丘陵,既无南人叛贼又无坞堡,傅娇跑去那里干什么?”桓宣半步不让,“我的侍卫亮明了身份,随后我赶到也亮明了身份,傅娇仍然率部厮杀,如果不是他里通景国,想要杀了我阻止我找到檀香帅,还有什么别的解释?”

    “行了,吵什么吵。”元辂不耐烦起来,“朕要看证据。”

    “臣有证据。”桓宣转身,“带上来。”

    院外等候的黑骑士兵立刻押进来五个士兵来到庭后跪倒在地,这些人穿着羽林军服色,一看就知道是傅娇的兵,贺兰祖乙正要上后问话,那些人已经争先恐后说了起来:“陛下容禀,昨天去卫将军借口清剿南人细作,命我们在往琅琊去的路上伏击桓大将军,桓大将军被迫还击,去卫将军打不过,死了。”

    “诬陷!”贺兰祖乙一听就知道这些人是被桓宣制住了,立刻叫嚷起来,“他们必是被桓宣收买,诬陷傅娇,请陛下明察!”

    贺兰羡面色铁青,气恼至极。桓宣的人的确捉到了五个,却是宁死都不肯开口指证桓宣,天知道这杂种用的什么法子,笼络了这么一批亡命徒!

    “拿不出证据?”桓宣冷笑,“我还有证据。带段祥。”

    宦官过来取文牒,贺兰羡急急反驳:“贺兰羡昨日惨死之后,尸体也被桓宣夺走,必是他拿尸体按的指印,绝不可信!”

    “人证物证俱在,领军将军一句不可信,就想全部抹掉?”桓宣冷反驳道,“陛下还没说话,领军将军就先跳出来说是假的,怎么,领军将军是想替陛下判断吗?”

    贺兰羡吓了一跳,要是被他扣上这么一顶帽子,那岂不是惹火上身?连连分辩不迭,外面贺兰真再也忍不住,“是么?”桓宣冷冷反问,“昨日交战双方各有伤亡,贺兰羡那边也抓了我的人,你既然说是诬陷,就让他们出来指证。”

    拔腿冲了进来:“桓宣你胡说!我二兄是要捉拿傅云晚,你为了傅云晚,杀了我二兄!陛下不信问傅云晚,昨天他杀我二兄的时候,她就在边上!”

    侍卫搀扶着段祥很快走了出来,他四肢头脸全都有伤,浑身上下都包扎得严实,“要是为了抢女人,就按斗殴论处,不需经过廷尉,是你们两家的私怨,”元辂看向桓宣,“桓大将军,你怎么说?”

    向着元辂行礼:“启奏陛下,臣昨日奉大将军命令追查檀香帅的下落,不料在去琅琊的官道上被贺兰羡伏击,臣以为贺兰羡不知道臣的身份,特地拿出文牒请贺兰羡查验,却被贺兰羡一撕两半,随后大开杀戒,将臣手下的弟兄五乎杀尽。”

    他从怀里取出一份文牒,双手呈上:“这文牒是贺兰羡亲手撕的,沾了臣的血,留下了贺兰羡的手印,请陛下验证。”

    贺兰羡拦不及,懊恼地骂了一声,元辂哈哈大笑起来:“如此说来,贺兰羡不是为了公事,桓大将军也不是为了公事,你们两个人是为了女人打架,打死了一个?”

    “是……”贺兰真正要说阿虎,贺兰羡立刻骂了一句:“你给我闭嘴!”

    急急辩白,“陛下容禀,贺兰羡并非私下斗殴,是为了公事,他得到桓宣里通南人的消息,赶过去阻拦,谁知竟遭了桓宣的毒手!”

    傅云晚心里一跳,急急看向桓宣,原来还可以这样算?她即便不懂,也知道私怨比起廷尉论罪轻得多,可为什么桓宣一言不发,就好像根本不准备这么认?

    边上元戎笑着说道:“桓大将军,若是按私怨斗殴算,最多不过跟贺兰家再多打五架,十个贺兰也打不过你一个,怕甚?不过丢弃一个女人而已,这门生意,不要太划算。”

    傅云晚退了又退,直到脊背冷浸浸地贴着墙壁,再没有地方可退了,不得不站住。对面就是元辂,铁塔似的矗立在跟前,那么高那么壮,狭长上扬的眼睛带着戏弄,他低着头上上下下打量着她,一闪一闪的:“早知道打他们一顿你就来了,何至于让朕等那么久?”

    傅云晚闻到他身上浓烈的酒气,他应该喝了不少酒,他的目光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她,她就像是赤条条的一个,而边上的条案上的确也放着酒,从头到脚,从衣服,到衣服遮住的地方,一切遮挡似乎都不存在,被他用目光一寸一寸,摸了个清楚。

    浑身冷透了,一阵阵发着抖。原来事到临头,跟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她会怕,会发抖,预想中干脆利索的拔刀一刺根本就是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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